雲歲讓于淺把手機交給服務員,她才問出了地點,起身換完衣服便出了門。
直接打車到酒吧。
推開門,裡面勁爆的音樂振得她心髒痛,給于淺打電話又沒通。
不知道于淺剛剛是在哪裡給她打的電話,明明當時聲音沒這麼大。
她往裡走去,開始慢慢尋找。
酒吧光線昏暗,雲歲看不清人,找尋無果後,試圖再次撥通于淺的電話。
“喂?”
“淺淺?你在哪啊?”
耳邊實在聽不清,雲歲慢慢往樓上走去,試圖遠離聲音來源。
“我在包廂。”于淺說。
雲歲才停下腳步,聽完她報過來的包廂号碼。
她推開包廂門,外面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于淺一個人在裡面喝的爛醉。
“怎麼喝這麼多?”雲歲走上前搶走她手裡的酒瓶子。
包廂裡的燈光也看不清,雲歲隻能看到于淺臉上的淚水,不知道她哭了多久。
看清來人後,于淺哇的一聲。
“歲歲。”
哭着抱住她,哭的比剛剛電話裡面的還要狠。
“沈驚年真的太過分了。”于淺抽泣道,“我這裡真的好難受。”
她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你說我沒事喜歡他幹什麼啊。”
雲歲聽到這句話心裡沒怎麼吃驚,她一直覺得于淺是喜歡沈驚年的,雖然她總說兩人隻是一起長大,沒有男女之情。
雲歲輕輕拍着于淺的背,柔聲道:“咱們不喜歡了。”
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現在安慰于淺才是最重要的。
隻聽于淺輕歎一聲,也沒回答她的話。
“他今天去相親了,對方和他家世背景相當,我想他們家應該是希望選一位在事業上能幫助他的人吧,而不是我,什麼都不會。”
雲歲立馬說道:“誰說你什麼都不會了,我可是我的小天使。”
于淺平時不是這種會自暴自棄的人,許是真的累了,她開始對自己有所懷疑。
“我們家以前也挺有錢的,後面爸爸做生意虧了很多錢,而沈驚年家越做越大,當時他出國雖然我不能接受,但畢竟這是為了他好,也不是什麼不能原諒的事情。”于淺慢慢開口,雲歲對她和沈驚年的事情了解不多,于淺不主動說,她也不會去問。
“所以他這次回國,向我道歉,我也沒那麼生氣,可這次不一樣,我聽到沈伯父說要讓沈驚年和那個女生訂婚,沈驚年也沒有說話反對。”
于淺說着說着淚水又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他也從來沒有明說,我怕這一切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雲歲坐在旁邊安靜地聽她訴說,說完後看着她又要喝酒,便伸手攔住。
“難受也得少喝點,不然明天更加難受。”
聽着雲歲的勸,于淺慢慢把酒杯放了下來。
“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感情,也沒資格建議什麼,我自己在感情面前從來都克制不了。”
隻要林遲安說需要她,她就很輕松地原諒他帶給自己的傷害。
以前林遲安沒明說喜歡她,她就在身邊以朋友身份待了很久,如果不是他主動告白,她也覺得自己是一廂情願。
她不知道于淺心裡的答案是什麼,柔聲說道:“既然心裡有疑問,大膽一點去問吧,反正不會比現在更糟,而且你也說是沈驚年父親說他要訂婚,他自己還沒發表意見。”
于淺在雲歲的安撫下,漸漸冷靜下來,情緒沒那麼波動。
一旦冷靜下來後,酒精開始入侵大腦。
整個人有些暈,躺在沙發上。
半響。
“我想去問問。”于淺開口,臉上帶着紅暈,語氣卻十分堅定,“我要去問清楚,他到底對我什麼意思。”
說完就暈了過去。
雲歲坐在旁邊,伸手替于淺撥開臉上的碎發,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膽小鬼居然建議别人勇敢。
見于淺現在的情況,她和林遲安在一起的事情還是不要和她說了。
她從于淺包裡摸出車鑰匙,準備扶着于淺,送她回去。
但她一個人還是有些吃力。
她準備喊服務員幫忙,但來的是個小女孩,雲歲隻好和她一起扶着于淺。
推開包廂的門,順着走廊往下走,正巧有個包廂門開了。
雲歲往旁邊退了一步。
但沒想到包廂出來的人站在她們面前擋住了去路。
“诶,美女喝醉了?”那男人沖着她倆細細打量。
于淺喝的有些醉,雲歲看着那男人的眼神直泛惡心。
她平時不怎麼來酒吧,最多和朋友一起過來,更多時候喜歡在家裡小酌。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在酒吧碰上猥瑣男。
雲歲冷聲道:“讓開。”
那男的笑了下,“我今天就不,你能把我怎麼着?”
順勢打量着兩人,開口更是典中典,“穿成這樣來酒吧不就是來釣男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