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瞬間睜大了眼睛,眼中的害怕和恐懼都快溢出來了,他想起了小時候的痛苦記憶。
小時候,他的性子還不像現在這樣待人疏離冷淡,是個開朗活潑的小孩兒。
直到八歲那年,父母帶着他去鄰市走親戚。
親戚家的小孩兒在和他一起上廁所時發現了他的怪異之處,尖叫着他是怪物,屋子裡的其他大人看他的眼神也像是看怪物一般。
雖然父母立刻帶他回了家并且和那親戚斷絕了任何來往,他卻深刻地知道了自己身體的怪異之處。
從此,他便話少了起來,也不再熱衷于和其他人一起玩,一夜之間,他變成了一潭死水,隻專心學習和畫畫。
因為知道自己是個怪物,所以他從不和任何人一起玩,也不會在有人時上廁所,每天除了坐在課桌前學習就沒有任何事兒。
所有老師對他誇贊不已,所有同齡人對他這樣的學霸敬而遠之。
這麼多年,真的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秘密,直到昨天。
現在的顧清很後悔,他怎麼能夠想不到,這世上不會有天上掉下來的免費餡餅,隻有獵人為獵物精心搭建的陷阱。
恐怕早在借衣服那會兒,自己就被算計了。
可顧清不明白,怎麼偏偏就是他呢?
他真不覺得自己除了這一張漂亮的皮囊外還有什麼?
他就像是劣質奶油,看着漂亮,實際上糟糕透了,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發現顧清沒有回答,反而還走神了,陸燃有些不滿,“專心些,嗯?回答我。”
顧清怕他對其他人不利,沒有解釋方媛不是他的女朋友,忍着喉嚨幹澀的疼痛,沙啞道,“她,不知道。”
早就知道答案的陸燃一點不意外,他隻是想親耳聽到他說而已。
“真乖。”陸燃看着床上人潮紅臉上的病态慘白雙唇,忍不住俯身,憐惜地吻住了他的雙唇,随後憐愛地舔了舔他唇上自己咬出來的傷。
顧清被吻住的一瞬間整個身子都有些僵硬,可他主動來之前就知道會發生什麼,隻是沒想到陸燃會這樣急切。
“寶貝,張嘴。”陸燃誘哄道。
顧清忍住不适,聽話地微微張開了嘴,陸燃的舌尖便趁機溜了進去,口腔裡滾燙的溫暖讓他開始期待更多。
然而想到醫生的囑咐,陸燃到底是沒有進一步做些什麼,隻拉着他的手往下面放。
顧清本就發燒頭暈,心裡因為這檔子事兒更加惡心,還沒做完就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陸燃臉黑得不行,想到人是生病了,到底沒有真的發火,隻叫來了醫生和保姆,一個看病,一個清理地面。
私人醫生是要厲害些,顧清第二天便沒發燒了,甚至身體也沒什麼不舒服了,隻是心裡的膈應讓他無法用言語表達。
顧清下了床才發現自己在陸燃的家裡,他本來想離開的,然而管家看似溫和卻話語強硬,“顧先生,少爺吩咐過了,您要等他回來才能離開。”
沒辦法,顧清也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人,更别說他有那麼多怕的。
吃了午飯便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發呆。
陸燃想到家裡的小可憐,難得下了個早班,一回到家,小可憐看見他進來立馬局促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輕笑了一聲,陸燃坐到了沙發上,“還是怕我麼?坐”
顧清沒有說話,隻聽話地坐下了。
“我們好好聊聊吧。”陸燃一向不喜歡強迫别人,他隻會讓人心甘情願地供他把玩。
“現在你應該清楚你的處境,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的家人朋友。”陸燃話說得直白。
如果不聽話,那就不知道了。
顧清自然聽得出其中的威脅意味,但他仍抱有一絲幻想,“陸總,您到底怎樣才願意放過我?”
陸燃饒有趣味地看着他,“不清楚,可能等我膩了就結束。”
顧清臉色慘白,自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你放心,我向來不喜歡強迫人。”似乎注意到了顧清眼裡的譴責和鄙視意味,陸燃絲毫沒有心虛道,“昨天到底也沒有進行到最後。”
“我希望你現在是心甘情願的,所以,你如果有什麼要求可以提。”陸燃雖然從沒包過人,但見得多了自然知道該給的少不了。
他像第一次開葷的純情小子一樣,談不上情愛,就想要他,想讓他徹底屬于自己,然後在興頭上該給就給。
他唯一不缺的就是錢了。
“希望陸總不要幹擾到我正常的生活。”顧清坐在這裡和強迫自己的男人談條件,屈辱的同時也想為自己争取最大的自由。
陸燃挑了挑眉,自己這個怎麼和其他人的不一樣?
“你說的不幹擾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