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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休後開包子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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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百城千店與暮年守護

京城的柳絮飄進“棠記總店”時,念棠已經十八歲了。他穿着月白長衫,腰間系着林硯親自刻的魚形玉佩,站在櫃台後調撥算珠,陽光透過雕花窗棂,在他眉骨投下柔和的陰影,像極了林硯年輕時的模樣。

“念棠掌櫃,揚州分店飛鴿傳書!”小厮遞來竹筒,念棠拆開時,信紙邊緣還帶着茉莉花香——那是揚州特有的香粉,用來防止蟲蛀。

“怎麼了?”小石頭抱着賬本從二樓下來,他如今已是總店大掌櫃,袖口沾着新調的蓮蓉餡。

念棠皺眉:“江南鹽幫壟斷了蔗糖生意,揚州分店的蜜糖包成本漲了三成。”小石頭聞言坐下,指尖敲着桌面:“要不咱們用甜菜根代替蔗糖?前幾日邊疆送來的甜菜汁,甜度不輸蔗糖。”

一、甜菜根與商業謀略

甜菜根餡的包子推出那日,念棠親自站在揚州分店鋪前。淡紫色的包子皮映着江南的煙雨,像極了曼陀羅花的顔色。念棠揭開蒸籠,熱氣中露出一個個小巧的包子,頂部點綴着松子仁,惹得圍觀百姓紛紛駐足。

“這是邊疆來的甜菜根包,健脾養胃,老少皆宜!”小石頭扯着嗓子喊,他特意穿了身江南絲綢,卻還是改不了邊塞漢子的粗嗓門。

正當生意火爆時,鹽幫幫主帶着一群手下闖來,腰間挂着的玉牌刻着“鹽”字,在陽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林念棠,你斷了我們的财路!”

念棠放下蒸籠,語氣不卑不亢:“幫主誤會了,我們用的是甜菜根,并非蔗糖。”幫主冷笑:“少廢話!今天要麼關鋪,要麼交保護費!”

人群忽然散開,林昭騎着馬緩緩走來,他早已卸甲歸田,卻還是習慣性地穿着玄色勁裝,腰間挂着念棠送的木雕小魚挂件。

“鹽幫什麼時候管到包子鋪頭上了?”他翻身下馬,聲音裡帶着邊疆的風沙味,“我記得你們幫主當年還是個賣私鹽的小混混,是念棠他娘給過你包子吃吧?”

幫主臉色一變,當年他餓暈在西街,的确是沈晚棠給了他個熱包子。他恨恨地瞪了念棠一眼,揮手帶人離開。

二、曼陀羅花田的守護者

回到京城時,曼陀羅花田迎來了罕見的蟲害。念棠站在花田邊,看着卷葉的花苗,眉頭緊蹙。林昭蹲在一旁,手裡拿着捕蟲網,銀發被風吹起:“别急,我讓人從邊疆弄了些七星瓢蟲,專治這種蟲。”

念棠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忽然想起小時候他騎馬的飒爽模樣。林昭年輕時總愛皺着眉,如今卻總是笑着,眼角的皺紋像盛開的曼陀羅花瓣。

“伯伯,您歇會兒吧,”念棠遞去水壺,“這些小事交給下人做就行。”林昭卻搖頭:“花田是你娘的心血,我得守好。”

當晚,林昭突然暈倒在花田邊。念棠抱着他沖進醫館時,老人手裡還攥着半朵曼陀羅花,花瓣上沾着露水,像極了他當年在金銮殿上掉落的淚。

三、周遊歸來的秘方

沈晚棠和林硯歸來時,念棠正在花田邊煎藥。林硯看着兒子熬紅的眼睛,輕輕歎了口氣,從包袱裡拿出個檀香木盒:“我們從南洋帶了樣東西,或許能幫到林昭。”

木盒裡是曬幹的南洋草藥,葉片呈心形,散發着奇特的香氣。沈晚棠親自煎藥,藥汁呈琥珀色,混着曼陀羅花蜜的甜。

“這是南洋的‘忘憂草’,”林硯解釋,“能緩解心悸,或許能減輕他的舊傷。”

念棠端着藥碗走進病房時,林昭正在看牆上的連環畫——那是念棠小時候畫的《小糖包傳奇》。老人接過藥碗,忽然笑了:“念棠,等我病好了,帶你去看邊疆的星空吧,那裡的星星比京城的大。”

四、千店同開的盛舉

林昭病情好轉時,恰逢“棠記”千店同開之日。念棠站在曼陀羅花田中央,看着全國各地的分店掌櫃齊聚京城,每個人的袖口都繡着海棠花紋。

“今日,我們推出‘天下歸一’包,”念棠大聲說,“餡料彙聚了邊疆的羊肉、江南的蓮蓉、南洋的椰絲,就像我們的包子鋪,包容天下滋味。”

鞭炮聲中,各地掌櫃同時掀開蒸籠,不同餡料的香氣混在一起,飄向遠方。林昭站在人群中,看着念棠意氣風發的模樣,忽然想起當年那個在冷窟裡啃黴餅的女子,如今竟有了這般廣闊的天地。

五、花田深處的告白

深夜,林昭獨自坐在花田邊,手裡攥着封未寄出的信。信紙上寫着:“阿棠,當年我不懂愛,如今才明白,愛不是占有,是看着你幸福。”

“伯伯在寫什麼?”念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捧着個食盒,裡面是新烤的蜜糖餅。

林昭慌忙将信塞進懷裡:“沒什麼,随便寫寫。”念棠卻遞來盞琉璃燈,燈光映着他眼底的了然:“伯伯,其實我娘早就原諒你了。她常說,沒有過去的苦,就沒有現在的甜。”

老人愣住了,忽然哽咽:“念棠,謝謝你……”

念棠搖搖頭,将蜜糖餅放在石桌上:“該說謝謝的是我。如果沒有伯伯,就沒有這片花田,也沒有現在的‘棠記’。”

六、尾聲:永遠的棠記

林昭七十大壽那日,念棠在花田邊搭了戲台。王婆戴着老花鏡,給孩子們講當年的故事:“你們念棠掌櫃的娘啊,當年在西街支個小攤,用擀面杖敲碎了将軍的金匾……”

念棠笑着搖頭,給林昭斟了杯曼陀羅花蜜酒。老人望着滿田的紫色花海,忽然伸手摘了朵花,别在念棠衣襟上:“念棠,以後的路,要像這花一樣,雖經風雨,卻始終向上。”

遠處傳來熟悉的馬蹄聲,沈晚棠和林硯騎着馬歸來,馬鞍上挂着從西域帶回的葡萄幹。念棠迎上去,母親的手撫過他眉骨,眼裡滿是欣慰:“我的念棠,真的長大了。”

夜幕降臨時,花田中央燃起篝火,各地掌櫃圍着篝火跳舞,念棠和小石頭坐在一旁,商量着明年去海外開分店的計劃。林昭靠在樹下,望着星空,忽然覺得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見證了這個家族的重生。

“伯伯,”念棠忽然遞來塊糖包,“嘗嘗,裡面加了您最愛吃的核桃。”

林昭咬下一口,糖霜混着核桃的香,暖到心裡。他望着念棠發亮的眼睛,忽然明白,有些錯誤雖然無法挽回,但可以用餘生去守護。就像這曼陀羅花,曾經是傷害的象征,如今卻釀出了最甜的蜜。

第七章跨越時光的和解與永恒傳承

京城的雪又一次落在曼陀羅花田時,念棠的孫子林知夏已經五歲了。小家夥穿着錦緞小襖,頭戴虎頭帽,手裡攥着根樹枝,在花田邊認真地“畫畫”——說是畫畫,實則是模仿爺爺記賬的樣子,在雪地上劃拉着歪歪扭扭的符号。

“太爺爺,看!”知夏舉着樹枝跑向林昭,老人正坐在藤椅上曬太陽,膝頭蓋着沈晚棠送的羊毛毯,“我畫了好多包子,還有大船!”

林昭笑着接過樹枝,在雪地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包子:“知夏以後想當什麼?”小家夥昂起頭:“當天下第一的包子掌櫃!像爹爹和爺爺一樣!”

一、舊信的意外發現

知夏的好奇心總是無窮無盡。這天,他在花田邊的老槐樹下玩耍時,發現樹根處有個生鏽的鐵盒。撬開時,裡面掉出一封泛黃的信,信封上寫着“阿棠親啟”,落款是“林昭”。

“爺爺!這是什麼?”知夏舉着信跑向正在調餡的念棠。念棠接過信的瞬間,手微微發抖——那是林昭的字迹,他再熟悉不過。

信紙上的字迹力透紙背,有些地方被水漬暈開,像極了淚痕:

阿棠,

今日邊疆的雪很大,我又想起你說想看雪。當年我不懂,你要的不是雪中的金裘,而是能一起堆雪人的人。

我曾以為權勢能填滿内心的空洞,卻在失去你後才明白,真正的富有是有人等你回家吃飯。

這些年我守着花田,看着念棠長大,終于懂得什麼是愛——不是占有,是放手讓你幸福。

若有來生,願我能做個市井中的凡人,在你的包子鋪裡,買個熱包子,道一聲“早”。

林昭

念棠攥着信的手在發抖,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沈晚棠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銀發被風吹起,眼裡有淚光閃爍:“原來他終究是懂了。”

二、花田深處的對話

雪停時,沈晚棠獨自走進花田。林昭坐在老槐樹下,膝頭放着本破舊的《包子鋪傳奇》連環畫,正是念棠小時候畫的。

“阿棠。”他擡頭,銀發上沾着雪花,“知夏說你找我。”

沈晚棠在他對面坐下,手裡攥着那封信:“為什麼不早給我?”

林昭笑了,笑容像冬日的陽光:“有些話,遲了就是遲了。但能看着你幸福,對我已是救贖。”

風吹過花田,曼陀羅的枯枝發出沙沙聲。沈晚棠忽然想起冷窟裡的夜,想起西街包子鋪的第一個清晨,想起邊疆雪地裡的重逢。她輕輕歎了口氣:“其實我早就不恨了。恨太累,不如好好活着。”

林昭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個小木雕——是條魚,魚嘴處刻着“昭”字,顯然是用當年那支金簪改的:“念棠說,魚的記憶隻有七秒。如果可以,我也想忘了從前的自己。”

“不必忘,”沈晚棠接過木雕,指尖撫過刻痕,“沒有過去,就沒有現在的我們。”

三、傳承的滋味

知夏的周歲宴設在花田邊的草廬裡。念棠親自包了百個小包子,有甜有鹹,象征人生百味。林硯抱着孫子,用毛筆在他掌心寫了個“包”字:“知夏,這是咱們家的根。”

小家夥咯咯直笑,伸手去抓桌上的包子,卻被林昭輕輕握住手:“慢些,熱包子要吹一吹。”老人的手背上布滿皺紋,卻依然溫暖。

宴會上,小石頭忽然舉起酒杯:“敬咱們的‘棠記’,敬市井煙火,敬真心永不涼!”衆人紛紛舉杯,曼陀羅花蜜酒的香氣混着包子香,飄向遠方的星空。

四、星空下的約定

午夜時分,念棠獨自來到花田。林昭坐在老槐樹下,望着星空出神。

“伯伯在想什麼?”念棠遞來熱包子。

“想起邊疆的星空,”林昭咬了口包子,“那裡的星星離地面很近,像能摘下來似的。”

念棠擡頭,京城的星空雖不如邊疆璀璨,卻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他忽然想起爺爺說過的話:“市井的星星,是萬家燈火聚成的。”

“伯伯,等知夏長大,我帶他去邊疆看星星吧。”念棠輕聲說,“順便看看您當年守的城牆。”

林昭笑了,伸手揉了揉念棠的頭發——這個動作,他曾無數次想對小時候的念棠做,如今終于成真:“好,替我看看,邊疆的包子鋪開得怎麼樣了。”

五、永恒的棠記

三年後,林昭在睡夢中安然離世,手裡攥着那尾木雕小魚。念棠将他葬在曼陀羅花田邊,墓碑上刻着:“這裡睡着一個懂得放手的人。”

沈晚棠在墓前種了株海棠樹,每年春天都會開出粉色的花,與紫色的曼陀羅相映成趣。知夏常常蹲在墓前,給太爺爺講包子鋪的新故事:“太爺爺,今天爹爹教我包柳葉褶了!”“太爺爺,邊疆的分店來了個西域商人,說要學做包子!”

時光流轉,“棠記”的招牌依然在各地飄揚。每間鋪子的後廚,都會挂一幅畫,畫中是位女子在包子鋪前微笑,旁邊站着個書生和一個将軍,遠處是盛開的曼陀羅花田。

念棠的孫子們漸漸長大,每個人都能講出那段往事:曾祖母被休後開包子鋪,曾祖父用真心守護,太爺爺用餘生贖罪。而故事的最後,永遠是那句:“所以啊,真心永遠不會過時,就像熱包子永遠比冷包子香。”

尾聲:曼陀羅的花語

又一個冬至,知夏站在花田邊,望着漫天飛雪。他忽然想起太爺爺說過的話:“曼陀羅的花語是絕望與希望并存。”

“知夏,發什麼呆?”爺爺念棠的聲音傳來,“快來幫爺爺調新餡,今天要做‘團圓包’。”

小家夥笑着跑向包子鋪,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蒸籠的熱氣升騰起來,模糊了玻璃窗,卻映出屋内溫暖的景象:太奶奶在給太爺爺繡荷包,爺爺和爹爹在拌嘴,母親在給妹妹梳頭,而他的任務,是把最甜的糖霜撒在包子餡裡。

窗外,曼陀羅花田蓋上了厚厚的雪被,等待着春日的重生。而屋内,包子的香氣混着笑聲,編織成最溫暖的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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