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好戲啊,如月,明天别忘了跟我說說後續啊。”
“你這妹妹也是,一身窮酸氣,還學人家勾搭金主,真是好笑。”
他們一聽阮如月要請吃請喝請玩,頓時就眉開眼笑起來,笑着附和阮如月。
阮如月向來享受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眉宇之間忍不住染了些趾高氣揚:“那是,我可沒有窮酸氣。”
說着,還解了脖子上的鑽石項鍊,丢給身邊的女生:“給你了,你負責找車,把他們都送回去。”
“好。”那女孩兒臉上的笑容瞬間濃了起來,“謝謝如月。”
這項鍊是阮如月上個月買的,才戴了兩次,求着阮峰在國外拍賣回來的,價值不菲。
阮陶然看着,也不說話,眸子裡淡淡的。
阮如月身邊這麼多朋友,大半都是貪圖富貴的狐朋狗友,阮如月被捧得昏了頭,把他們當好朋友。
等着人走了,家裡的保潔和管家一起忙了起來,趕忙把客廳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幹淨。
阮如月看得收了差不多,自己也換了身上的亮色短裙,換了件家常居家服,才給阮峰打電話。
也不知道她軟言軟語地撒了什麼嬌,不過半小時,就聽到外面車鳴笛的聲音,阮峰已經回來了。
阮峰踏入家門的時候,阮如月就笑着迎了上去,摟住了阮峰的胳膊:“爸爸,你可算是回來了。”
阮峰這幾日忙着一個大項目,眼睛裡滿是疲憊,眼睑下面一圈淡淡的青紫。
忍不住蹙了蹙眉說道:“不是說你病了嗎?”
下一句話,更是有了些淡淡的不滿:“從外面喝酒回來?身上都是酒氣。”
阮峰不喜歡阮如月出去喝酒,在他看來,女孩子就該乖乖巧巧畫畫彈琴跳舞,找個好男人嫁了。
“沒有出去喝,我晚上有點失眠,睡前喝了一小杯,就一杯。”阮如月經常這樣,自然知道怎麼過關。
貼着阮峰,摟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爸爸,你别生氣嘛,我平時可是最聽話的,今天是失眠了嘛,我實在是睡不着,爸爸你最好了,我都失眠了,你别跟我生氣了。”
“失眠?”阮峰的語氣瞬間就緩和了下來,“讓你媽給你約醫生去看看,睡不着這問題可大可小的。”
阮陶然聽着,眸子裡一片平靜,她一點都不意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無論阮如月犯了什麼錯,溫聲軟語撒個嬌,阮峰就什麼都不計較了,事情就揭過去了。
“沒事,小事,不用爸爸操心,我自己去看。”阮如月笑了笑。
阮峰繼續道:“喊我回來就是你失眠?”
“不是啦……”阮如月語氣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為難,“我是怕别人聽到了,家醜外揚。”
說着,她下颌微微擡起,示意阮陶然的方向。
阮峰這才看到了阮陶然:“然然怎麼現在還沒睡?”
“叔叔,先喝口水吧,你這幾天總在忙,辛苦了。”阮陶然把手裡的杯子遞過去。
溫溫的溫度,剛好能下口,似乎有蜂蜜的甜香味道,一看就是用了心。
她一雙眸子看着阮峰,笑意燦爛的模樣,眼裡滿都是關切。
“還是然然細心。”阮峰長長出了一口氣,端起杯子喝了半杯,重新遞回給阮陶然。
“爸爸,她就會在你面前賣乖。”阮如月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阮峰忍不住有些頭疼,一關系到阮陶然,饒曼和阮如月都是這樣,糾纏不清,擾得這個家亂糟糟的。
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問道:“你剛才說家醜,什麼家醜?”
“就是她啊。”阮如月這下來了精神,“我失眠沒睡好,晚上十一點多聽見門響,就看見她回來了。”
“鬼混到十一點多回來就算,身上穿得也不知道是什麼金主的西裝。”
“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阮家女兒的名聲要不要了?我以後要怎麼嫁人啊?”
阮峰的目光也落在了阮陶然身上,那件墨色的西裝,一看就不是阮陶然的衣服,明顯寬大了一些。
“不是的,叔叔……”阮陶然開口解釋道。
阮如月哪裡會給她解釋的機會:“爸爸,這個系列的西裝我知道的,全是定制,裡襯上有客人名字。”
“你讓她脫了給你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的名字。”阮如月咄咄逼人。
她知道阮峰是個傳統的人,隻要坐實了阮陶然在外面鬼混,阮峰肯定就不喜歡她了。
這個家裡,隻要阮峰不護着阮陶然,她自然有千百種辦法收拾阮陶然。
阮陶然的睫羽顫了顫,拉住了身上的衣服,似乎是有些怯怯。
阮如月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揚聲道:“怎麼?有膽子爬床,沒膽子脫外套啊,現在知道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