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真的是生得好看,步态之中能看出來,她應該有健身的好習慣。
多金自律,氣質出衆,五官優越,這人就像是教科書裡面的标準主角,除了太冷,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不過阮陶然不介意,她和人交朋友的時候,從來不在意對面是不是也是真情,她腦子清醒,從不奢求紀總的感情。
她可能一輩子沒辦法走進親緣淺薄的紀總的心裡,那又有什麼關系,她做紀總身邊不可缺少的人就行了。
“這一杆角度和距離都剛剛好,紀總給我們心理壓力了。”馮珊珊說道。
“那到我了。”沈秋序才沒什麼應承的話,開開心心去找球位了。
沈秋序這個球迷,肯定也不記得讓紀青雲,杆杆打出來最好水平,看得馮珊珊眼皮猛跳。
不過紀青雲也不在意這個,隻是一邊打球一邊和馮珊珊聊着注資的事情。
她幫阮陶然牽了線,欠馮珊珊一個人情,這注資就沒理由拒絕了。
馮珊珊不糾結這個,她擔心的是紀氏給的數字,還有條件,雖然是救火,她也不想被投資商拘束,束手束腳的。
起初還有些擔心,後來聽着紀青雲說話的口風,心慢慢放了下去。
前所未有的優厚條件,好到馮珊珊都沒什麼話再去争取了。
紀氏,傳聞之中最是嚴苛守規矩,這次雖然不逾矩,已經給出來範圍之内最好的條件了。
馮珊珊忍不住看了一眼阮陶然,她得了誰的好,心知肚明。
這位阮小姐,在她賓客名單上的重要性,又往上提了提。
阮陶然跟着紀青雲當球童,也沒有什麼怨言,專業球童的事有人幹,她就負責斷水擦汗,一點都不累。
她勤快得很,給紀青雲擦了汗,還不忘問一句:“你身體還好嗎?不要勉強,累了就休息一下。”
中午這人還在打吊瓶,她還記得。
紀總不說什麼,但眸色顯然松了一些,淡淡說道:“沒事。”
到了下一個擊球點,阮陶然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
紀青雲和馮珊珊相談甚歡,剛才擦過汗,應該不需要她,她看了一眼屏幕,走到一邊按了接聽鍵。
“曉曉,你怎麼還沒睡?”阮陶然算了算時差,那邊已經是後半夜了。
“我看過伯母,也給你說過了,問題不是很大,有機會我會回去再看的。”阮陶然寬慰人,“你先休息,别把自己熬壞了,到時候伯母更擔心了。”
林曉曉道:“我知道,我剛和我媽聯系過,她說都好。”
“我隻是打電話問你,是你把我媽轉到慶南醫院的嗎?”
“我媽還問了護士,說不用她交費,你把錢交了?”
“慶南醫院的VIP病區,要多少錢啊,你回國口袋裡沒什麼錢,你可别逞能……”
餘下的話,阮陶然沒有聽太清楚,隻是含糊安慰了幾句代過去,挂了電話讓林曉曉休息。
日色已然西斜,天邊像是被橘黃色墨水浸染的錦緞,像是一副油畫的背景,油畫的主角是一身白色的紀青雲。
她氣度冷,容不進油畫的暖色調裡,卻也顯得融洽和諧,清冷的眉眼,被暖色勾勒出輪廓。
她可沒有幫伯母轉院,慶南醫院VIP病區她也聽說過,病人都非富即貴,進去花銷就如流水。
會做這件事的隻有紀總。
紀總忙着不高興,忙着打吊瓶,忙着赴約打球,還沒忘這樣的小事,事事周到得像是個八核處理器。
而且,紀青雲隻做,不說,看着面冷心冷,做的事卻讓人覺得,心裡暖暖的。
這樣的金主,當然要哄着,她可以把金主當成胚胎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