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要開場了,我們走吧。”
“……”
一群人個個武裝俱全。魏公公拿着一張薄紙念着人名,又簡明說了幾項規則,隻聽他一聲号令:“各個參賽者就位,比賽,開始!”
衆人騎着馬奔赴獵場。
白予汐從馬身跳下,四處張望,若有所思:怎麼一直獵物未見着,此處寬敞浩大,我該何去何尋?記得前次二皇兄與我說過,他甚至還迷了路。
聽見百米遠處有動靜,白予汐向前跑去。她怕驚擾獵物,于是躲在大樹和草叢之間窺看。瞳孔緊縮,癱坐在地,雙手捂嘴。
是白虎!它好似受傷了。暈倒的那個人是?
而又瞧了一眼:“柳慕風,危險!”
見白虎朝他撲去,她二話不說扔出短刀狠狠紮進白虎的眸子裡;又拿起三根箭,拉開弓朝白虎射去。白虎直接一命嗚呼,見它無聲無息。白予汐跑去把柳慕風扶起,讓他靠坐在樹下。
“綏王殿下……柳慕風,你快醒醒。”
白予汐解開他的衣袍,用自己随身攜帶的絹帛幫他處理好傷口。
直到眼前人緩緩睜開雙眸,二人視線相撞。
白予汐焦急萬分:“你終于醒了!你太傻了,我讓你去抓老虎,你還真給我抓了隻體型那麼大的白虎。我看你挺虎的。”
“嘶……疼……”
“别亂動,免得傷口裂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快,喝水。”
柳慕風對上了她的目光,慌忙躲開,霎時心緒怦怦作響。
他心裡作祟:明明等到了,心卻不敢面對,真的夠了。
“幸虧綏王殿下命大。你臉怎麼紅了,是熱嗎?要不要我給你扇扇風。”
柳慕風整理好衣衫,順勢握住她的手,挑眉:“公主殿下是想占我便宜?”
她假裝淡定:“什麼虎狼之詞?問你自己夠不夠格。”
柳慕風攤手:“那隻白虎就作為回禮吧,我受了重傷,隻能棄賽了。”
白予汐吹聲口哨,白馬便跑到她身旁。“你的馬丢了,我的馬會送你出去。我有事要忙恕不奉陪。出去了記得幫我喊兩位壯丁把白虎扛走。”
“好。”
白予汐向前走了數十步,有隻赤狐從草叢竄出圍着她轉圈。白予汐盤腿坐下,扶着它的皮毛:“是狐狸!你餓嗎?我去給你找點吃的,等我回來!”
白予汐忙活了半天,在一個池子邊看到有隻中箭的野兔。她拔出箭,提起野兔的雙耳,輕手輕腳放在赤狐面前。她揉捏着它的尾巴。
“我把你養大點,待冬日時我要抱着你的尾巴取暖。”她解下挂在腰間的銅鈴系在赤狐的脖上,道:“吃完了我就帶你回去吧。”
數個時辰後,衆人帶着自己的獵物紛紛歸來。
魏公公仔細清點并一一記錄下來:“今年狩獵大賽收獲頗豐的是天齊國的長子白墨竹奪冠。值得一提的是四公主白予汐所以收獲不多,但捕獲了稀有白虎一隻,還援助他人。”
白予汐怅然道:“赢了,實則輸了。好不容易能參與此賽,但長姐與阿姐卻看不見。”她擠出笑容:“小狐狸,柳慕風面雖善,實則險惡。此人扮豬吃老虎,受了重傷竟然能笑的出來。我帶你去見我阿兄。”
她朝白雨序招手:“阿兄,我給你帶了一隻小赤狐。”
“贈我的?”
“那當然啦,嘿嘿。”
“予汐,父皇方才叫你過去見他。我帶它回宮了。”
白予汐朝他們行禮:“拜見父皇母後,小女拜見柳帝,柳後娘娘。”她瞟了柳慕風一眼,咬牙:“小……見過綏王殿下。”
柳慕風内心狂喜:未想到她亦有今日,平日對我大呼小叫的。禮儀課上從未上心,倒挺懂禮數的。
柳帝拿出一塊銀色令牌塞到她手裡:“此物姑且收好,多謝小汐救了吾兒一命。有了此物,可随時到大柳做客。”
“恭敬不如從命,小女謝過柳帝……阿叔。”
柳帝開懷大笑:“小汐真似當年的吾啊!有女兒就是好啊,白帝可得好好享福了。不妨你做吾的幹女兒如何?”
白予汐尴尬地回答:“呃……這個恐怕不妥,恕我拒絕。”
柳帝擺手道:“無妨,時候不早了,該回國了。”
永康帝:“柳兄,小弟送你。”
白予汐想回去手腕卻被抓住。
“你不來送我,收了貴重之物。卻不來送我,你真是……”
“打住!綏王殿下,我送你便是。”
“保重,小汐。”
“保重,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