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宇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将視線移向一旁的教練。

父親趕來醫院的時候，隻有教練在，因此也就默認是他送孩子來的醫院。“今天真是多虧您及時送孩子來醫院，老師，多謝您！”他誠懇地緻謝道，“以後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您盡管開口。”

教練連忙擺了擺手，“啊，不，這個，不不不......”

父親隻以為是年輕老師面薄之下的推卻，再次道謝後便沒有堅持繼續講下去，隻是将這件事放在了心裡。

之後，楊彥宇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其間做了抽氣治療。抽氣的抽管針頭特别粗，雖然打了麻藥不怎麼疼，但針頭插進胸腔的時候，楊彥宇仍然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到底是年輕身體好，恢複得很快，一周後複查沒事兒，楊彥宇就回學校上課了。

返校第一天，楊彥宇得到了班級同學的歡迎和慰問。他一邊和同學們說說笑笑，一邊把書放進桌肚裡，結果摸出來一盒牛奶。淺藍色的包裝，一巴掌大小，和平時超市裡買的那些長得都不太一樣。一個上午也沒人來認領，所以楊彥宇也不知道是誰送的，幹脆順手推進桌肚的角落裡放着。

大課間的時候，少年們如常地去打籃球。楊彥宇遵醫囑，短期内不宜進行劇烈運動，所以就做圍觀群衆了。主要是，他想再當面感謝一下教練。

今天教練特别英勇，接連兩次灌籃成功，引來陣陣歡呼，楊彥宇也在場邊激動地鼓着掌。看着教練奔跑的身影，楊彥宇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一種吸引，夾雜着感激、懵懂和好奇，還有對強者的欽慕，以及一股少年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