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泡個面？”柏如風試探性地問道。

楊彥宇動作絲滑地溜到廚房拿出泡面和火腿腸，以及兩副一次性碗筷，好像慢一秒柏如風就會反悔似的。“你要老壇酸菜還是麻辣香鍋？就這兩種了。”楊彥宇一邊撕開包裝袋一邊問道。

吃面的時候，又聊起之前籃球館的事，柏如風問剛才楊彥宇在地鐵上說的類似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于是楊彥宇繼續說起這個沒說完的話題。

“就是我高二的時候，打籃球也受過傷，被實習教練送到醫院去了。”楊彥宇一邊吸溜泡面一邊說道，“哈哈哈當時還想以身相許報恩來着，結果後來他跟我帶過去玩的同學在一塊了。”說起來，這算楊彥宇被扼殺在萌芽期的初戀，曾經讓他低沉了小半年，這件事他誰都沒說過，沒想到時隔多年，現在竟然也能當玩笑一樣說出來。

話音剛落，原本低頭吃面的柏如風猛地擡頭。

碗裡氤氲的熱氣在面對面坐着的兩人之間升騰，讓楊彥宇一時看不清柏如風的表情。幹嘛這麼大反應，不是兩年前就互通過gay達嗎？楊彥宇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了？”

“不是教練。”柏如風說道，“當時，送你去醫院的人，是我。”

“啊？”楊彥宇的筷子掉回碗裡，“你說什麼？是你？怎麼，怎麼會是你？明明是......”話說到一半，他好像想起什麼，又不确定地刹住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