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當然不會限制亞力西奧的行動自由，隻是亞力西奧自從蘇醒後，日常活動範圍就僅限于韋恩莊園的藏書室、卧室和花園三點一線。

如今突然主動提出要外出，甚至願意幫忙處理公司事務——這種反常的積極性讓布魯斯心下考量。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亞力西奧原因接觸現在的這個世界，其實是一件好事。

“讓達米安跟着你。”布魯斯沉吟片刻說道。至于為什麼是達米安，除了其他人都沒有時間，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亞力西奧對于達米安的态度是比較寬容的。

亞力西奧并沒有回頭，隻是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

布魯斯便知道他這是答應了。

待人走後，他轉身回到了電腦面前，手上操作幾下，他調出了阿卡姆小醜房間的監控，裡面的人安安靜靜躺在床上，什麼都沒發生，但蝙蝠俠知道，這并不是什麼好事。

決定今晚就去實地看看的布魯斯關掉監控，将剛才亞力西奧身體的檢測數據整理好後才繼續去研究被吸血鬼置之不理的畫。

...

夜幕落下，阿卡姆瘋人院最深處，一個哥譚人恐懼又熟悉的身影被束縛衣牢牢綁在病床上。綠色頭發散亂地貼在額前，小醜時而癫狂大笑，時而對着空氣喃喃自語。

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病房内。

"為什麼射擊蝙蝠俠？"黑袍人聲音嘶啞，強壓着怒火。如同紮塔娜說的那樣，該隐之匣中收集的每一滴血液都彌足珍貴，按照計劃，那顆浸染了"詛咒"的子彈本該擊中亞力西奧，卻被這個蠢貨用來對付蝙蝠俠。

小醜充耳不聞，繼續哼着不成調的歌謠："蝙蝠~小蝙蝠~"

黑袍下的手指攥緊又松開。要不是那群不知死活的貓頭鷹已經潰散，還需要這個瘋子......他真想現在就擰斷那顆醜陋的令人生厭的腦袋。

"記住我們的合作"黑袍人最後警告道："别再自作主張。"

離開前，他陰冷地瞥了眼病床上手舞足蹈的小醜。沒關系，他還有備用計劃...很多備用計劃。

房間裡又隻剩一個人，過了幾秒，床上突然傳來了瘋狂的大笑：“......有趣，有趣，小醜喜歡和Batsy玩遊戲——”

...

第二天是周六，提姆從昨天離開後也沒有回來，所以不同于昨天滿滿當當的餐廳，餐桌上除了阿福就隻有亞力西奧和放假在家的達米安。後者臭着臉，明顯是知道他今天要和誰出門。

快速的吃完早飯，達米安向對面看去，亞力西奧還在切煎蛋，姿态優雅的像在參加宮廷宴會。

這些東西對吸血鬼沒用，為什麼每天還要一日三餐的進食呢？

想到蝙蝠電腦裡記錄的對方的蝙蝠形态照片，達米安臉色又緩和下來。

真蝙蝠，活的，能變大變小，而且聽阿福說對方并不飲血，還喜歡素食——蔬菜汁四舍五入就是素食。

事實上不管是出于布魯斯的授意還是阿福的本意，阿福不止問過亞力西奧一次需要吃什麼，動物血液他也問過，得到的答案都是不需要，所以盡管蝙蝠俠将每次亞力西奧喝過的蔬菜汁都反複檢測，隻可惜目前的進程答案：除了纖維素就是纖維素。

但達米安是越想越蠢蠢欲動，想養大蝙蝠，特别想養。

亞力西奧忽視落在身上越來越火熱的目光，放下刀叉，拿起絲巾緩緩擦幹淨唇角。

轉變了心思之後達米安的耐心好了不止一星半點，他一直等亞力西奧整理好才出聲：“出發吧。”此刻他也沒有昨天被布魯斯反複警告叮囑時的不悅了。

雖然身份特殊，但其實韋恩莊園司機和其他必要的傭人還是不少的，尤其他們還要維持白天的身份，隻不過不住在莊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