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似乎早已預料到他們的歸來，午餐準備得恰到好處。

不過提姆似乎是有什麼急事，沒吃多少，看了眼手機消息就急匆匆離開了餐桌。

亞力西奧興緻缺缺，今天進食的欲望并不強，知道他的特殊阿福老管家也并未說什麼，隻是貼心地為他準備了一杯紅茶，在他制作的所有飲品中，除過各式各樣的蔬菜汁，阿福意外的發現紅茶竟然格外受亞力西奧青睐。

"威廉姆斯館長已經将畫作都送來了。"阿爾弗雷德一邊收拾餐具一邊說道："午休後先生或許可以去看看。"

亞力西奧微微颔首，卻沒有午休的意思。他低頭看了眼身上剪裁考究的西裝——這套為了出門而穿的正裝穿了一上午已經讓他不怎麼舒服了。他起身朝樓上走去，打算先換身舒适的衣服。

畫被送來後，就被直接放到了蝙蝠洞，連同走廊裡的艾倫的畫像。等亞力西奧換完衣服走近蝙蝠洞，一眼就看到了顯眼的四幅畫。

他移開視線，布魯斯隻穿着一身家居服，背對着入口坐在電腦前，聽到腳步聲才轉過身來。不知道為什麼，亞力西奧總覺得對方表情有些僵硬，不過好像這人很多時候都是一個表情。

還是布魯斯率先出聲“你和提姆去韋恩集團了？”

亞力西奧似有若無的點點頭：“我不能去？不過布魯斯，你好像在你的員工中，名聲不怎麼好。”

亞力西奧在日常生活中其實不怎麼用他的聽力，畢竟他不想時時刻刻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今天也是處理那些文件時，實在無聊，他和提姆也沒什麼好說的，想起他和提姆進門公司時，那些員工奇怪的反應，他才去聽的。

除了工作上的事，大多數就是談論公司的老闆，畢竟他們的老闆格外有名，不過沒什麼好話罷了。花花公子，萬惡的資本家，腦袋空空的韋恩，左右就這麼幾個意思。看來這人為了自己夜間的身份是一點不介意讓‘布魯斯·韋恩’做個一輩子被人嘲笑的草包。

布魯斯被問的思緒一頓，倒不是因為亞力西奧口中的名聲問題，而是他才突然反應過來，他好像忘了關于他的新聞，不一定隻會出現在報紙上。

亞力西奧隻覺得椅子上的人表情更加怪異了，因為被他知道了他在自己員工中的形象？

他不再細想，而是踱步走到陳列的幾幅畫的面前，除去韋恩家走廊裡取下來的，卡梅在博物館的真迹一共是三幅，那天他和布魯斯隻看了一副就出現了意外，所以他着重看的是剩下的兩幅畫。

“已經做過檢測，這兩幅都與第一幅畫有相同的成分，但是三幅畫畫框處并沒有特殊的刻痕。”這時候布魯斯終于走了過來。

今天他起床後就和威廉姆斯打了電話，為了遮掩，他還特意多要了一些藏品，對方對于韋恩的荒唐顯然一點也不意外，除了明裡暗裡的打聽他和亞力西奧的關系。忽略這一點，威廉姆斯服務于自己金主的效率倒是挺高的，沒過一個小時，就親自将畫全部送了過來，布魯斯也反複确認過，沒有被掉包的可能。

亞力西奧撫摸着畫的動作一頓，轉頭看他，相同成分？這三幅畫都有他的血，他确實感受到了，但布魯斯特意提出這一點，應該不單純是他的血，那麼其他的成分是？

布魯斯看懂了他的疑問：“血液中有一種成分，類似于琥珀金，但基因序列完全不一樣。”

亞力西奧沒說話。

但布魯斯想起紮塔娜的話，還有對方被所說被當做祭品的事，已經早早推測出了什麼。

特殊到能跨越幾百年的窮追不舍，還和小醜有了聯系，想着他聲音低了下去問道：“你體内的是琥珀金還是酒神因子？”

雖是二選一，但布魯斯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亞力西奧一點也不意外，對方心思缜密，得出這個結果再正常不過。

“是酒神因子，但也不是。"他轉身面對布魯斯："你們所說的酒神因子，不過是它的劣化版本。"

布魯斯腦子裡想法飛速轉動：“一直都有？”

“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有。”這一點亞力西奧無比确定，在他沒有穿越之前，原身體内是沒有這種物質的。

布魯斯理解成了他從出生就有，這個世界上酒神因子已經讓無數人趨之若鹜，但亞力西奧卻稱其為劣質......難怪這場陰謀背後之人将亞力西奧當做核心目标，所以之前他所說中重傷其實也是這個主要原因。

布魯斯想到什麼，眉頭皺起，他轉身從一旁的展櫃上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

看清裡面裝的是什麼之後，亞力西奧表情淡了些。

布魯斯拿起這個現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銀光暗淡的小十字架：“小醜對你以後還有影響嗎，還有這個，當時它能夠傷害到你嗎？”

問完後他看着對方冷淡不發一言的神色，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