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蝙蝠洞的路上，夜風裹挾着哥譚特有的潮濕吹過頭發。

“我就知道安穩的日子不會過太久。”連夜趕回來幫忙的迪克伸了個懶腰，将雙手搭在腦後，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好幾個月沒動靜，是在攢大招——”

走在離他最近的達米安嗤笑一聲不屑于搭理他，腰間的武士刀在月光下依稀可見鋒利的冷光。

傑森翻了個白眼："指望阿卡姆的那群瘋子消停，不如指望紅頭罩哪天給他們每人一顆子彈當禮物送他們去見上帝。”

迪克笑着搖頭："得了吧大紅，我們都知道你不會那麼做。"

"誰說的？"傑森眯起眼睛："我保證每顆子彈都會公平分配。"

落在最後的提姆揉了揉太陽穴，身體疲憊但過度活躍的思維卻讓他的神經突突直跳。自從發現貓頭鷹法庭的蹤迹，阿卡姆的反常得安靜就令他不安——尤其是小醜的蟄伏。截止到今天，蝙蝠俠明明是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去得，那個專門與蝙蝠俠作對的瘋子卻還是大搖大擺的出現。

吸血鬼、幹屍、博物館、神秘油畫...這些碎片在提姆腦中飛速旋轉。

幾乎是瞬間提姆就聯系到了韋恩莊園的某個吸血鬼，小醜總是憑借着喜好行事，而且他也絕對是不會在之前認識亞力西奧的，所以到底是什麼讓他居然打破一直找蝙蝠俠‘玩遊戲’的風格，轉而去找亞力西奧？

“它是專門針對像你這樣的吸血鬼的。”紮塔娜的聲音響起，提姆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走到了蝙蝠洞。顧不上詳細詢問這句話的意思，他們四個站在原地，感受着裡面明顯不同的氣氛。

亞力西奧的指尖懸停在布魯斯的傷口上方，手腕被紮塔娜按着，他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這個膽大的魔法師，像是在審視。紮塔娜嘴角還是帶着笑：“我并沒有惡意，先生。”

兩人都沒有關注進來的四個人。

沉默中，布魯斯輕咳一聲，他推開離自己傷口最近的亞力西奧的手，動作肉眼可見的遲緩的從兩人中間坐起身，這次沒人再攔着他。

達米安率先動作，他擡起手，握着刀走到醫療床前，面色不太好看：“父親。”

已經大緻了解事情大概得迪克眼含擔憂：“布魯斯，你還好吧？”

布魯斯簡單的拍了拍達米安的肩膀，然後給了自己的養子們一個安撫的眼神：“沒事。”

“沒事？”傑森陰陽怪氣的反問。

布魯斯又咳一聲，避開他們的視線去詢問亞力西奧。

“小醜怎麼會得到這種東西？”

“交易。”亞力西奧向後靠在金屬台上，終于再次回應布魯斯的對視：“那些躲在暗處的老鼠不敢親自來，就借一個醜東西的手來惡心我。”

老鼠，醜東西，惡心？這還是布魯斯第一次感受到到對方這麼明顯的負面情緒。

“其他吸血鬼？”他思索起亞力西奧說起的導緻對方受傷的吸血鬼，神情漸漸凝重起來，與提姆的設想一樣，小醜這個憑心意做事最喜歡摧毀别人意志的瘋子願意和别人交易的話，那交易的東西是什麼？會給哥譚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這對于蝙蝠俠來說絕對是不允許的。

亞力西奧沒有回答，不過在場知道情況的人都想起了亞力西奧之前的提醒，還有那具被泰坦發現的屍體，那麼哥譚早已出現吸血鬼這個種群已經不在需要查證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他們為什麼和小醜合作，以及亞力西奧在這其中有什麼特殊被他們盯上。

傑森想到那天的談話，最先想到：“是酒神因子？”因為除了這個也想不到小醜還有什麼能和亞力西奧有聯系了。

已知酒神因子具有強大的修複和再生能力，貌似能夠讓人長生不老和起死回生，可副作用不亞于刺客聯盟的拉撒路之池，但不管是法庭還是這些突然出現在視線中的吸血鬼好像都和它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布魯斯想起亞力西奧是看見畫才出現身體失控的便問：“今天是那副畫的原因？”

亞力西奧明白他要說什麼：“有，但不多。”

那主要原因就是小醜了，更具體的是小醜體内的酒神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