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還是某種生物技術？"提姆湊近屏幕，鏡去看那些流動的數據。

"暫時無法确定。"布魯斯打開一個新的檔案："但屍體的身份DNA識别是哥譚博物館之前消失的館長，這個線索我需要親自去确認。"

提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要詢問一下拉諾先生嗎？”畢竟“全身血液被吸幹”這樣的指向太明顯了，而且之前據傑森所說，這位拉諾先生似乎無比确信哥譚之前的那群貓頭鷹和吸血鬼有聯系。

布魯斯點點頭：“我會和他談。”想起日記本上那些至今還未查找到任何資料的特殊符号，他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

蝙蝠俠做事一向不會聽從别人的建議，提姆沒有多說什麼，走到久違的屬于自己的位置上建立專屬于紅羅賓的信息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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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敲打着哥譚的夜空，今晚的夜巡因為暴雨格外的令人心情糟糕。回到蝙蝠洞的幾人都沒有多言，隻是動作快速的完成善後事宜。

布魯斯上來的最遲，他将毛巾随意地搭在濕漉漉的黑發上揉搓着，此時韋恩莊園的長廊裡隻剩下幾盞昏黃的燈光，透過透明窗戶的雨幕，他能看見哥譚零星的燈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就像這座城市暗淡卻永不熄滅的生命力。

久違的疲憊湧上來，布魯斯的神情卻帶着幾分輕松。

前些日子的動蕩平複，哥譚居民的生活漸漸走上正軌，新上任的市長雖然有政客普遍的功利和私心，但卻難得不去摻和□□**勢力，所有頒布的政策裡也可以明顯看出到對于哥譚未來是友好的，這對于這座久居泥潭的城市來說，已經是一個良好的局面。

布魯斯腦海裡思索着最近哥譚的變化轉過廊角，腳步突然一頓，擦頭發的動作也慢慢停下來。

走廊的盡頭，側對着他的青年，紅發與單薄的絲質睡袍在昏暗裡形成鮮明的對比。

布魯斯放下毛巾，悄無聲息地走近。

對方仿佛并沒有感受到空氣裡屬于另一個人的呼吸，依舊微微仰頭盯着牆壁上懸挂的畫像，眼神近乎專注，布魯斯能看到他揚起的脖頸和睡衣領口下大片的皮膚，泛着粉，鎖骨分明，和人類并沒有什麼不同。

這一道長廊上懸挂的畫像是屬于曆代韋恩的，對方看的自然是艾倫·韋恩。但布魯斯記得亞力西奧剛來韋恩莊園時，阿福就帶他參觀了這裡，當時他并沒有特别的反應。

布魯斯的視線裡，面前的人右手微微擡起，似乎想要觸碰畫框，卻又在最後一刻收了回來。

或許是今晚過于疲憊，蝙蝠俠的思緒也有些放空，他突然想到亞力西奧對待他以及達米安的态度，或許對方的記憶從未淡化，感情也從未消失，那句“小韋恩”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這幅畫像是出自誰之手？”

突然的疑問讓布魯斯布魯下意識思考起來：“哥譚博物館建成時，為每一個贊助商都送了一副出自卡梅大師之手的肖像畫。”卡梅·利爾，哥譚史上最著名的油畫畫師，一幅畫最高曾拍出一千億美元。

說完，布魯斯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所以亞力西奧是發現了之前他詢問對方的線索，而不是在冰冷的雨夜多愁善感嗎？

亞力西奧側頭，示意他繼續說。

布魯斯看着對方情緒淡淡的眼睛，沉默。

幾息後他緩步走到畫像前，與亞力西奧并肩而立：“去博物館的時間預約在明天。”

言下之意亞力西奧聽明白了，他簡單的應了一聲：“嗯。”

兩個同樣高大的身影倒映在走廊的落地窗上，被雨水模糊了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