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布魯斯明天帶他去博物館的交換，亞力西奧示意對方去看畫框。

布魯斯的手指探向剛才對方指尖沒有落下的地方。

畫框是一個鍍金的巴洛克式畫框，繁複的藤蔓紋飾中藏着幾個幾乎不可察覺的凸痕，若不是刻意去觸碰，誰也不會發現這些幾乎的紋飾融為一體的刻痕。

"這些痕迹..."布魯斯伸手觸碰那些凸痕，指尖觸感帶起了腦海中的熟悉感："是日記本的特殊符号？"

亞力西奧點頭，他和布魯斯的房間都在三樓，隻不過兩個房間的距離幾乎都是最遠的，加上一些他無意于去探詢的夜間活動，這些日子以來亞力西奧幾乎不走布魯斯那邊的樓梯，而恰好這個走廊是通向這個樓道，閑來無事想起阿福帶他參觀過的的這些畫像，所以他下來看看，沒想到就發現了這個。

多想無益，既然對方已經查清楚了博物館藏着這件事某種的關鍵，不如去實地看看。

“明天見，布魯斯。”随意的扔下告别的一句話，亞力西奧就掉頭往自己的房間走。

布魯斯等他的背影徹底消失才轉過頭繼續盯着這幅畫像。之前的放松已經消失不見，蝙蝠俠發現哥譚似乎總是會一件接着一件出現各種離奇的事。

……

哥譚博物館是哥譚市聞名已久的地标建築，特殊玻璃材質的穹頂将初夏的陽光過濾并柔化成金色的薄紗，灑在中央大廳的柚木地面上。因為今天不是休息日，所以人流量并不高。但此刻來來往往的人卻都不約而同的狀似不經意的頻頻瞥向場中那兩個耀眼的人。

一向張揚的闊佬韋恩今天依舊保持着以往浮誇的風格，臉上的笑容輕浮又随意，令人驚訝的是他身邊略微高出一頭的高挑男子，完全不遜色于身邊常年霸榜哥譚日報的花花公子。墨綠色的定制西裝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輪廓，英俊冷硬的面容，舉手投足之間的貴氣，一雙水綠色的眼睛明明不含半點情緒，但瞥過來時就是忍不住讓人心跳加速。

哦，天呐！有人忍不住按住砰砰快要跳出去的心，無聲尖叫，上帝，那頭紅發，是燃燒的火焰嗎！

"卡梅·利爾目前隻有三幅真迹現存于這裡。"布魯斯壓低聲音，薄唇微動，嘴角保持着完美的社交微笑。

亞力西奧忽視周圍的視線，目光認真的看着來來往往的藏品：“所以你覺得是博物館的問題還是畫的問題？”

布魯斯一手插兜，做足了人傻錢多的形象：“或許兩種都有呢。”

他們經過中央展區時，亞力西奧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布魯斯敏銳地注意到他的手指在身側輕輕抽動。順着亞力西奧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了一個工作人員，很正常的在打掃展區。

"有問題？"

“我......”亞力西奧罕見遲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布魯斯心中提高戒備，同時用餘光掃視着周圍的環境。

隻是還沒等亞力西奧說剩下的話，一位滿頭銀發，身材高大微胖的老人快步走了過來來，目标直指布魯斯。

"韋恩先生！真是榮幸您能親自前來。"

老人熱情地伸出雙手。作為博物館的主要贊助人，他的到來自然引起了館長的注意，隻是不知道他身邊的青年是誰，反正看着不凡，謹慎起見，館長也對亞力西奧點頭。

"威廉姆斯館長。"布魯斯換上他那套标志性的哥譚王子笑容，"這位是我的朋友，拉諾，因為一些生意最近剛來到哥譚，他對十九世紀的藝術品很感興趣。"

亞力西奧收回思緒，優雅地颔首，

"我們最近剛整理好卡梅大師的專題展。"館長了然，有錢人對藝術的追求說道。

"正是我們想看的。"布魯斯自然地插話，

當他們來到頂層展廳時，布魯斯立刻注意到了那幅占據整面牆的巨幅油畫。畫中的人是哥譚某一任市長，這幅油畫中他意氣風發地站在未完工的哥譚市政廳前，而在他身後的陰影處，有一大片模糊的紅色，整幅畫和諧又怪誕。

"遺憾的是"館長指着那個角落："大師還未向外界傳達出它深刻的含義，就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