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出口,竈門炭治郎很快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臨走前好像不隻是富岡義勇,锖兔先生也囑托了他有關于阿織的事情。
——怎麼就這麼草率地問出了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啊!
阿織卻不知道竈門炭治郎這一系列的心理曆程,她迷茫地望着面前如同學過變臉一樣的少年,腦子裡浮現的是他剛才的問題。
從未設想過的問題出現了。
阿織呆滞了一會,然後噗嗤一聲被逗笑了,“你誤會啦,我和義勇是朋友。”
按照設定,富岡義勇在明處,每次以商人的身份來探望她,而锖兔在暗處,不直接暴露在衆人面前,所以每次來是趁着别人不注意從窗戶進來。
這樣的安排也是為了以後阿織能夠更好的脫身遊廓,畢竟遊女被“贖身”是一個怎麼都挑不出錯處的絕佳理由。
如此這般,阿織把富岡義勇稱之為“情人”,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阿織皺起了眉毛,左思右想想要尋找一個恰當的描述未果,語氣帶着些不确定,“不過,目前在外人看來,義勇應當算是我的…情人?”
一個極為生疏的詞彙從阿織口中說出,富岡義勇平日裡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阿織隻要聯想到他未來會笨嘴拙舌地去追求女生,就覺得有些好笑。
锖兔的話可能要比義勇強一點,嗯,大概吧。
畢竟阿織也沒有見到過他們真正追求别人的樣子,沒有什麼可以參考。
聽到阿織一本正經地說出“情人”這樣的話,竈門炭治郎剛才因為尴尬而變紅的臉又加深了一個色号,簡直能夠滴出血來。
純情的他很少聽到這樣暧昧的話題,況且還是富岡先生的八卦。
竈門炭治郎:“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阿織擡手随意地揮了揮,表示自己沒放在心上,從玩笑一樣的對話中走出來後,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被她從頭到尾忽略掉的事情。
——等等!!!
鬼殺隊的人來吉原執行任務,說明了什麼?答案當然是吉原有鬼。
阿織直面到了事實,一時之間,面頰上洋溢着的輕松戛然而止,連呼吸都凝結了一般。
——吉原有鬼!!!
她微不可聞地顫了顫,把所有能懷疑的事件都懷疑了一遍,突然想起了之前覺得奇怪的地方,整個人都惶恐了起來。
【昨天真的是老鼠嗎?】
000死鴨子嘴硬:【……是老鼠。】
000有些尴尬,這還是它頭一次被抓包,雖然還沒有完全暴露出它撒謊的事情,但是距離被拆穿也不遠了。
阿織還是十分信任000的,她當即就相信了,淺淺的松了一口氣,【好吧,老鼠也挺可怕的。】
000:當時就很心虛。
結果到頭來還是逃脫不了見鬼的命運啊!
阿織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發覺盒子裡的點心一塊未動,幹脆直接用帕子捏着一塊遞給了竈門炭治郎。
時任屋中吃飯的時候都是固定的,而且為了讓女孩們保持瘦弱的體型,餐食的量很小,阿織有時候都吃不飽,更别提消耗量極大的劍士了。
距離下一餐還有很長時間,阿織肩負起了投喂的重擔。
少女一直在極力推薦自己的點心,眼巴巴地望着人的樣子簡直無法拒絕,竈門炭治郎拿了一塊放到了口中。
沒等竈門炭治郎拒絕,阿織忙忙碌碌,又去倒茶,她很擅長讓本該簡單且十分有條理的事情變得雜亂起來,雖然大概率是因為個人的安排不當。
巧妙的是,被這麼招待的人都能夠從中體會到少女對他們的珍重。
“炭治郎,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阿織有點猶豫,但還是問了到了這個時候,想要完全置身于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清甜的口感在唇舌間綻放,味道确實和阿織小姐所推崇的那般好吃,竈門炭治郎三言兩語将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得一清二楚。
也因此,繼知道吉原有鬼後,阿織又一次被震驚到了,這一次震驚的是,時任屋除了她之外竟然還潛伏着其他的情報人員。
阿織受到了重擊,她簡直不可置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完全都沒看出來過!
烏黑的眼瞳瞪得圓滾滾的,裡面的焦急滿的都要溢出來了,嘴巴不自覺張開,她的表情在明亮的燈光下格外清晰和生動。
阿織用目光催促着少年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