竈門炭治郎與富岡義勇的關系,是很難用幾句話說清楚的,總之,他對富岡先生是極其敬佩和信任的。
以往的情況下,富岡先生他們對他總是言簡意赅,表達的意思也是簡單的注意安全,非常少見的,這一次他們叮囑了額外的話。
大概是“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去找‘時任屋’的阿織詢問,但請盡量保護她的安全”這樣的意思。
“阿織”是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竈門炭治郎能夠察覺到富岡先生身上對阿織小姐的關切并不比天元先生對他的妻子的少。
因為剛剛詢問了鯉夏花魁有關須磨花魁的信息,不好再問其他人的了,竈門炭治郎本想着以後找合适的機會再問。
沒想到他的下一個工作對象就是阿織小姐。
少年的聲音元氣滿滿,兩隻眼睛帶着浩然正氣,阿織心髒吓得砰砰跳個不停,一時之間忘記了剛才想做的事,她望着那雙眼睛,竟然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她的視線在少年身上打了個轉,輕柔的語氣中帶着遲疑,“…對…我是時任屋的阿織沒錯,你是……”
炭子明顯表現出聽過她的名字的樣子,阿織确信自己沒有見過他,他們今天應當是第一次見面。
還沒等她說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的時候,竈門炭治郎整個人就表現出了莫大的興奮,也是這種興奮及時把他從尴尬中解救了出來。
“我是竈門炭治郎。”他急急忙忙報出了名字,并道明了關鍵,“是富岡先生,富岡先生告訴我來找你的。”
他說出了兩個人都知道的名字,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從頭到尾的矛盾,也讓他身上的懷疑被洗清了。
“義勇?”阿織又迷茫了一瞬,嘴巴呆呆地重複,随後她聲音不自覺上揚,腦子開始重新轉動,态度也發生了大轉彎,“你是鬼殺隊的人?”
竈門炭治郎點頭。
——真是鬧了一個大烏龍。
阿織态度轉變得很快,她直接開始肅然起敬。
她還是第一次和正在執行任務的鬼殺隊成員接觸呢,而且這個孩子還這麼小,就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問了一下果然隻有十幾歲。
阿織打開了點心的盒子,招了招手,把盒子推到了竈門炭治郎面前,十分熟練地先打了個預防針,“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雖然我可能也幫不到什麼。”
從始至終,阿織對自己的定位都格外清晰,她就是一個小廢物,能幫到一點算一點啦。
但就算這樣,在晚輩面前要表現出值得信賴的樣子。
阿織直了直腰,探究地望着同樣跪坐在她面前的少年,試圖讓自己顯得穩重一些。
但是阿織不知道的是,現實是和她努力想要表現出來的截然不同。
竈門炭治郎隻看到少女的眼睛融着細細碎碎的光,裡面的“快來問我快來問我”的渴望根本遮掩不了。
阿織是一個十分好懂的人了,這麼好懂的她不适合收集情報,但因為她的過分好懂,大家都把她那劣質的打探消息的手法當作她很八卦。
别的情報人員拼死拼活搞情報,唯有阿織憑借自己的單純不做作的态度,不僅沒有引起懷疑,甚至有人主動把情報告訴她。
受到音柱宇髓天元有三個妻子潛伏在花街的影響,竈門炭治郎下意識地有了一個猜想。
“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目光炯炯有神,聲音洪亮,望着微微仰着頭的阿織,真誠又天真地說道,“難道說,你是富岡先生的妻子?”
比起這個,富岡先生竟然也會有妻子,他果然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