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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十八集:落葉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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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十一月下旬

地點:巴黎,瑪黑區(Le Marais)與塞納河畔

天氣:微寒的初冬,落葉缤紛,陽光清淺

塞納河邊,風很輕,但帶着涼意。橋上鋪滿落葉,行人的腳步聲在潮濕的石闆路上輕響,如同回憶在心中回蕩。

宋雅茹和許紹庭重逢後,靜靜地沿河而行,許久未語。他們仿佛在用腳步丈量這段遲來的緣分。斜陽照在他們的背影上,長長的,一如那些沉默的年月。

另一邊,Liya與許川走在瑪黑區那條熟悉的小街,街角的咖啡館外擺着幾張桌子,秋意與香氣交織。他們停在一間古書店門前,這裡正是當年許父與宋雅茹邂逅的地方。

“他們現在在橋那邊。”Liya望着河對岸,“三十多年了,能等到今天,挺不容易的。”

許川點頭,“我小時候從來沒聽他說過任何關于她的事,現在想來,他不是忘了,隻是不敢說。”

“你害怕像他一樣嗎?”她忽然問。

“什麼意思?”

“害怕愛上一個人,又害怕失去她。”Liya輕聲說,眼神望着他不放,“你不會也選擇沉默吧?”

他看着她,那張臉映着淡金色的光,像巴黎這座城最柔軟的側面。他想了很多天,也許從北京回來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答案。

“不會。”他說,“我想把你寫進我的詩裡,一首也删不掉。”

Liya輕輕笑了,但眼眶微紅。她知道,他說的“寫進詩裡”,不是一句情話,而是一種承諾。

他們走進那間老書店,木頭地闆吱呀作響,空氣中彌漫着舊紙張和歲月的味道。Liya輕輕撫過一本泛黃的詩集,指尖仿佛穿過了時光。

“你爸年輕時應該也站在這裡吧。”她輕聲說。

許川輕輕點頭,心中泛起莫名的敬意。他忽然意識到,有些愛,即使失敗了,也值得銘記。而他不想讓自己的愛,成為一個未竟的傳說。

當晚,四人在巴黎左岸的小餐廳見面。

餐桌上氣氛出奇的溫和。宋雅茹比過去更溫柔,許父則比年輕時多了從容。談話間,兩人不時交換目光,仿佛在确認這是真的,不是夢。

Liya望着母親,忽然發現,她眼中久違的神采回來了。那是一個女人心底被點燃的光,不再是母親角色的堅硬外殼,而是一個曾愛過、也仍然願意相信愛的人。

飯後,許父提議帶宋雅茹去蒙馬特高地看夜景。他們像年輕戀人一樣牽着手走在石階上,步履雖慢,但堅定。

Liya與許川沒有跟去,他們留在街邊長椅上。

“我從來沒想過,我媽會和你爸……”Liya靠在他肩頭,“人生有時候真的比小說還奇妙。”

“那我們算什麼?續集?”許川半開玩笑。

“可能是新篇章。”她閉上眼睛,“我希望我們别像他們,花半生才敢承認。”

他沒有回答,隻是緊緊握住她的手。

幾天後,宋雅茹回國的航班臨近。機場前,她與許紹庭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遠方天邊泛起的朝霞。

“你真不再等我?”許紹庭聲音沙啞。

宋雅茹輕輕笑了,“我不走遠,等你來找我。人生的下半場,留給你主場。”

許紹庭一愣,而後鄭重點頭。他知道,他們這次不會再錯過。

而Liya與許川,坐在回瑪黑區的小電車上,車窗上映出兩人的倒影。Liya看着窗外巴黎冬日的街景,忽然問:“我們接下來去哪?”

許川望着她,低聲回答:

“去生活,去愛,去寫屬于我們自己的結尾。”

就在初冬的巴黎,故事悄然進入了下一章。而這一次,誰也不願再錯過。

夜深了,瑪黑區漸漸安靜,燈影斑駁如夢。

許川帶Liya回到他們暫住的小公寓,窗外傳來遠處的教堂鐘聲,低沉而悠遠。他們靠在窗前,巴黎的夜色映在彼此眼中。

“我媽和你爸,真的就這樣重逢了。”Liya喃喃。

許川輕輕攬住她的肩,“我覺得,他們一直都在等一個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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