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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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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上元祈福一事應屬祭祀這一項事宜,自然也就歸禮部管,然而這段時間禮部的人手确實是不太夠。

一是之前有樁案子牽扯到了禮部的官員,一時間禮部就空出了幾個位置,其實這樣也還好,不至于就說缺人手。

然而就在這樁案子之前,禮部侍郎蘇尚,持節去了大晉屬國西燕出使,那時便帶出去一波人,而上元祈福又是歲時重典,一切相關事宜馬虎不得,禮部那邊人手自然就不夠了。

監察禦史官階雖低但權力卻大,素有“小宰相”之稱,徐卿安去了禮部,更多的其實也行的是監察之權,所以許多時候禮部的人也要敬他三分。

徐卿安是太後直接派去的,自然就需時常向太後彙報典儀的籌備進程。

上官栩聽完徐卿安彙報出來的章程,沒說什麼話,方隻問了一句:“我與陛下會在遊船上待多久?”

徐卿安如實道:“算上巡遊,約莫半個時辰。”

“巡遊就免了罷。”上官栩頭也不擡地說道,“上元天寒,陛下還小吹不得風,祈福之後就安排下船罷。”

察覺到殿下的人沉默了一瞬,上官栩擡眼遲疑道:“怎麼了?是覺得我這樣安排有什麼不妥嗎?”

徐卿安立馬拾回笑拱手道:“殿下考慮着陛下自是更為妥帖,臣這就去禮部轉達殿下的意思。”

上官栩“嗯”了一聲。

青禾這時從殿外回來,俯身到上官栩耳側說了句:“娘娘,大郎君來了。”

上官栩的長兄上官栎。

上官栩便向殿中的人道:“行了,你便去忙自己的吧。”

徐卿安領命:“臣告退。”

轉身離去時,殿外的人剛好進來,兩人靠近,徐卿安拱手淺淺行了個禮,來人也随和地回了禮,随即又分開。

“娘娘。”

“阿兄。”

擦肩而過不久,身後就傳來上官栎見禮和上官栩走下尊位相迎的聲音。

她走到了殿中位置。

徐卿安腳步忽地一頓,身側的拳頭莫名攥緊,眸色變沉,加快了離去的腳步。

這邊,上官栩邀着上官栎到殿側的位置上并坐,又似嗔怪道:“阿兄總這樣,一口一個娘娘地叫我。”

上官栎溫聲勸:“剛才有外臣在。”

宮女端了宮中的茶點上來,擺在了二人中間的桌案上。

茶是時下最好的蒙頂甘露,糕點也是上官栩特意囑咐過的,上官栎偏愛的那幾種。

宮女将東西放好後,上官栩先擡眼瞧了青禾一眼,青禾便了然地遣了殿中的衆人下去。

上官栩這才道:“我知道阿兄在憂心什麼,可是你想得太遠了,且不說依你現在的官位達不到外戚專政的程度,就是如今我這個垂簾的太後也做不了一拍闆的決定啊。”

“所以這就是你向蘇相下手的原因?”上官栎蓦地問道。

如今朝堂上大緻分為三派,除去人數較少且較為中立的散派外,就是以蘇望,也就是蘇相為首的蘇黨,以及以上官栩為首的上官一黨。

後面兩黨黨首,一個是莊帝欽點的輔政大臣,一個則是有着皇帝母後名号的垂簾太後,如此身份,自會相斥相争。

然而其實蘇家和上官家也算是世交。

除卻上官栎娶了蘇望的長女為妻外,蘇家前任家主蘇瑜與上官栩的阿爹上官适還同為莊帝的伴讀,三人少時一起成長,早年還譜寫過一段君臣佳話。

隻是可惜蘇瑜早逝,蘇家的擔子便由他的三弟蘇望挑了起來,而後面莊帝崩逝,上官适做了兩年托孤大臣之後也跟着病逝,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蘇瑜和上官适都是英才,仁民愛物,流化四海,所以如今的蘇黨和上官黨在德行底蘊上不相上下,隻是到底蘇望更為老成,早早入仕占了許多先機,便讓如今的蘇黨在勢力上壓了上官栩一頭。

然而上官栩現在要動他不隻是想要他的權,權力隻是他們之間最小的一個争端。

上官栩抿了一口茶,說道:“考慮到阿兄身份不便,所以這件事情沒有提前與阿兄說,阿兄今日來找我就是想與我說這事麼?”

到底家中有個蘇家的嫂子,有些事情總得顧及些。

上官栎輕聲:“我隻是擔心你這樣做是不是太着急了,我怕他到時反應過來對你下手。”

“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他對我下什麼手?”上官栩話語輕松卻又有底氣道,“再說了,那案子裡不也有兩個是上官氏的人麼。”

——

徐卿安去了禮部,将上官栩的話傳達了下去。

負責此次上元祈福的官員道:“不巡遊?可是這樣的活動,百姓齊聚,就是想一睹天家容顔啊。”

徐卿安乜眼過去,冷冷道:“太後娘娘隻說了不巡遊,又沒說祈福的時候船一定要停在岸邊。”

——

立政殿内,上官兄妹說完話,先後起身,上官栩本想相送一段,然而上官栎卻直接轉身作别,她心知他的顧慮,也拗不過他,便随他去了。

人走之後,青禾過來道:“大郎君還是同往常一樣支持娘娘的選擇,隻是難免擔心娘娘受到傷害罷了。不過奴婢也想問,娘娘接連給那位徐禦史布差,他真的值得娘娘重用麼?之前那樁案子他不還牽扯了進了大郎君手底下的人麼?”

上官栩勾了勾唇,不以為意道:“算不上阿兄手下的人,不過前些年受過阿爹的點撥,後來便每逢年節多有問候罷了,其實來往得并不多。這案子揭露前,阿兄也沒想到這兩個人這幾年竟走了歪路,所以他覺得現下這樣也好,也算清理了門戶。”

“而同時,在外人看來,就像你想的那樣,這案子和我們上官氏也有關,那我就應該不至于對自己人下手吧。”

青禾點頭:“如此,蘇相也沒理由把這件事情怪到娘娘頭上來,看來,那位徐禦史還歪打正着了。”

“歪打正着?”上官栩端起杯,品了一口還未涼透的茶水,說回剛才青禾的問題,“起碼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想過要重用他,隻是現下有些事情、有些罪需要有人幫我去做、去受,而如今又恰好有那麼一個人樂在其中,我自然就卻之不恭了。”

——

铨選出結果當夜,徐卿安曾被人帶走,于一僻靜處見了一個人。

“太後娘娘。”

上官栩提前到了房中等候,待到徐卿安來行禮時,她才轉過身,屋内明明滅滅的燭火将她羃??下的面容勾勒出來,婉約如雪蓮,同時又帶點冷。

上官栩聽見眼前人微驚的聲音之後輕笑一聲:“徐卿很意外?可這難道不正是你所想的嗎?”

她将往事娓娓道來:“杏園宴上,旁人作詩都以山河牡丹為題,偏你要選什麼蝴蝶,還說蝴蝶于你,一枕香迷,能緩諸多往事苦情。”

“一枕香迷,蝶栩向西園,餘情更苦[1]。你用了《玉京秋》裡的這句詞,卻隻說前後不說中間,意欲何為?”

“是因為其中有我的名字吧?”上官栩雖問卻自答,幂離下的眼神愈發淩厲,“你不說并非是想避諱,而是想讓我注意到你跳過了這一句,後來你又作什麼‘願随蝶影同風起,不負青雲攜夢來’。”

“怎麼,徐卿是自認自己有淩雲之才,青雲之志,要借吾之風,扶搖直上?”

徐卿安默了片刻,在自己心思被毫不留情戳破的情況下并不否認,反是從容地笑了笑,拱手躬身道:“煩勞娘娘記挂,雕蟲小技,讓娘娘見笑了。”

說着,他似難為地笑一聲:“不過也不怕娘娘笑話,臣不敢自恃有才,臣在杏園宴上作那樣的詩其實也不過是想貪求娘娘的幾分關注罷了。”

“如今看來你成功了。”

“是。”

風吹過燭火,上官栩擡了擡下巴,眼底并未因此染上暖意,更沒有因為他的坦誠而歡喜:“為什麼?你想要什麼?”

而徐卿安擡眼,星目含情,直視幂離後的冷眸:“臣在杏園宴上曾說過,臣想為陛下和娘娘盡心。”

……

“又在練字?”

“對啊,每次進了宮回來都要練一會兒。”

“許是靜心吧……”

房門外的議論聲傳入房中,徐卿安從往事中回過神,又看了一眼自己不知不覺寫下的文字——

蝶栩向西園。

竟寫了滿紙。

他閉目調息一瞬,手一捏,将整張紙都揉成一團,扔進了紙簍裡。

“天寒地凍,莫在外吹涼了身子,屋内生了碳爐,快進來吧。”邊說他邊用鎮尺重新壓好一張宣紙。

門外進來兩人,除了張凡還有一個年輕人。

這次幾人都沒有再廢話,年輕人率先說:“都安排好了。”

徐卿安問:“陛下呢?”

“到時會安置好。”

“好。”

幾人簡單地對了對章程,臨别之際,張凡卻踟蹰片刻,欲言又止。

“怎麼了,張公還有什麼想說的麼?”徐卿安察覺到問。

張凡道:“我想,以後我們還是盡可能不要見面了,若有事差人送口信就好。”

徐卿安停筆:“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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