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很讨厭魚，但她除外

活了二十多年，姜瑜竟從來不知道原來卡爾契爾還有個地下城，

從各種迹象來看，這裡恐怕已經存在很多年了，或許會比研究所，廢墟，甚至是醫院都要早嗎？

那老師呢？

老師真的沒死，她現在也在這裡嗎？

“姐姐~”

“姐姐~”

一聲聲叫喊聲姜瑜從情緒中拉了出來，入目就是宸生，他雙手托腮，認真看着她。

宸生：“姐姐，你能不能别老是看别人，能不能看看我？”

姜瑜：“……”

難道卡爾契爾就沒有什麼小孩子不能裝大人調情的法律嗎？

姜瑜：“那邊有消息了嗎？”

自從被宸生帶進來這裡，他就像是一貼牛皮膏藥一樣怎麼丢也丢不掉，非要當她的向導，但其實姜瑜哪都不想去，

隻好推脫敷衍随便跟着逛了兩圈，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裡太大了，

大到她根本沒辦法準确确定定位坐标的位置。

最後，姜瑜别無他法，問了宸生這裡有沒有什麼出售情報的地方，

宸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但他說會幫忙問。

消息來的很快，快到他們都還沒吃完一頓飯。

“走吧，我載姐姐去。”

“不用了！你把信息給我，我可以自己去的。”

姜瑜拒絕宸生的好意，雖然她很感謝他的幫助，實話說，她并不想和他産生什麼關系。

“可是姐姐，就你開着你那輛破車進去，以為能打聽到什麼？要知道，這裡的人可是很勢利的。”

姜瑜：“……”

老爺車怎麼了，老爺車也是她的小心肝。

“走吧姐姐，我又不是狼，你也不是小白兔，我又不能吃掉你，跟着我，總比當一隻無頭蒼蠅來的要好，對吧？”

說的也是……

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怪怪的，

算了，不管了，

姜瑜認為宸生有一句話說的不錯，

他不是狼，她也不是小白兔，他又不會吃掉她。

可姜瑜顯然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那能讓所有解離體争先恐後争搶的能力。

*

販賣情報的店在一家平平無奇的五金店裡，還沒進屋，就能聞到隔壁海鮮鋪子裡傳來的腥臭味。

宸生像是很讨厭這種味道，在離這裡足足有五十米遠的地方就已經戴上了祛味面罩。

人類的嗅覺可以這麼強的嗎？姜瑜還是第一次知道。

被宸生帶着穿過雜亂的貨架，兩人一路來到了店裡最後面的這間狹小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是黃色的，布滿了經年累月累積下來的鐵鏽和水溝，

跟周圍這混亂不堪的幽暗環境格格不入。

伸手過去推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鐵鏽和水垢，而是密密麻麻的蟲子！

“姐姐别怕，這些蟲子是被沾在這裡動不了的，喏，看見沒，門上刷着的這些黃色油漆，都是特質的，既能吸引蟲子過來，又能将它們牢牢粘在上面掉不下來。”

“怎麼樣？這個設計很牛吧？”

宸生誇贊道，仿佛這東西是他做出來的一樣。

可是，這對嗎？

姜瑜想象不出到底是哪種人類想出來的這種藝術。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說給姐姐聽，姐姐千萬别用手去摸，這裡老闆解離體是蟾蜍，每次來都會因為嘴饞舔門舔上好久，上面全是他的唾液。”

姜瑜：“……”

原來是蟾蜍啊，這下合理了，

可也更惡心了。

很快，辦公室的門開了，兩人被一起請了進去，一進門，這裡的老闆汪長蠻就問。

“要打聽一個名叫姜漣的女人是吧？”

“嗯。”姜瑜點頭，問：有什麼線索了嗎？”

“當然，不然我這家店開這裡做什麼的，做假的？”

“那線索？需要支付多少報酬？”

“不急，消息還在整理，畢竟過了那麼多年，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汪長蠻摸了摸他的兩撮小胡須：“來來來，先喝點茶。”

姜瑜可不敢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喝茶，她又拿出她标志性的禮貌幹笑拒絕，可沒想到汪長蠻卻不買賬。

“我說這位上城區來的小姐，你出去問問我，在整個地下城，誰不賣我汪長蠻一個面子，怎麼？到了你這，就行不通了？”

不是，等等，她是這個意思嗎？

“哼，算了，既然小姐不認可我汪長蠻，連一杯茶都不想喝的話，那又何必一定要去做這項生意呢？”

眼看事情就要談崩，宸生趕忙開始打圓場。

“汪哥，抱歉，抱歉，我們是山鳥哥介紹來的，多少有點不懂規矩了，你大人有大量，再給一次機會？”

“想要機會也行，喝茶。”

宸生也不敢喝，畢竟這茶湯是藍色的，無論從那哪個角度來看都不像是能入口的樣子，但為了姜瑜他還是妥協了。

他先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停頓了足足有一分鐘後，朝着她晃了晃空杯，

好似在說：沒事的姐姐~你看我都喝完了，沒問題的。

既然宸生這個陪她來的都喝了，姜瑜也不好意思不喝，她拿起杯子小口啜了兩口後又放下，

好像并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可是為什麼……

眼前會那麼晃？

*

姜瑜倒下後，汪長蠻立刻變了一副嘴臉，主動倒了一杯新的茶遞給宸生，

見到他遲遲未動後，汪長蠻趕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