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扭挫敗地趴在江椿背上，沉重地歎出口氣。看得江椿揉了揉他的小屁股，肉嘟嘟的，手感不錯。

“扭扭過生日是不用給人送禮物的，扭扭隻需要收禮物就好。”

“沒有禮物不難過？”扭扭努力将禮物的音發準确，免得下次再被江世傑笑他黏黏糊糊的發音。

下了樓梯，江椿把扭扭放下來，牽着他走，“不難過呀，因為扭扭的出生本身就是最好的禮物。媽媽還有爸爸都因為有扭扭，感到非常幸福。其他人也是這樣的。這一天就是為了讓扭扭開心，想要祝福扭扭，這一天才會成為特别的一天。”

扭扭點點頭，晃晃牽着的手，說：“寶寶想媽媽也開心。”

……

吃過早飯，姜峰開車載着人開往海洋館。為了今天，姜峰特意修剪了頭發，掏出約會時常穿的衣服，提前借了車加滿油，還不忘準備好扭扭出門應急的藥物。

扭扭和江椿坐在後排，都謹慎地系了安全帶。

安全帶被拉開，扭扭貼着車窗看窗外的風景，時不時指給江椿看。

“媽媽，車好快。”

“比爸爸騎車快嗎？”

“嗯…寶寶有點晃。”

扭扭後知後覺地暈車了。下車時蔫答答地靠在姜峰的肩膀。姜峰擡着胳膊給他喂水。

江椿剝了橘子讓扭扭聞橘皮的味道，扭扭很快便滿血複活了。

扭扭牽着姜峰的手，貼着人大腿走，生怕走散了。漸漸的才來了興緻，用挂在脖子裡的小相機咔嚓咔嚓。

扭扭像模像樣地當起小攝影師。貼在玻璃前小魚親吻手掌，水母一伸一縮向上遊，白鲸長大嘴巴吓唬孩子，扭扭一五一十地記錄下來。

美人魚表演時，扭扭很用力地鼓掌，引得美人魚小姐接連送了幾個香波。

出館的一路上，扭扭都在好奇：“寶寶為什麼不是魚魚呀？為什麼寶寶不長尾巴？”

姜峰回答了一個，還有千百個問題等着他。

扭扭很快又說不出話來了，返程的暈車感更強烈，扭扭依靠在媽媽懷裡，被拍着入睡。到家後迷迷糊糊吃了些蛋羹又被抱着做了霧化，睡得天昏地暗。

“扭扭，小壽星快起床，起來吃蛋糕了。”

“姐，你這樣叫怎麼叫得醒。”

江世傑緩緩貼近熟睡的娃娃的臉頰，發出吸溜的聲音，語氣詭異：“小寶寶要被舅舅吃了，桀桀桀桀桀。”

扭扭正做夢要吃蛋糕頂上的水果，砸吧兩下嘴巴猛地咬了下嘴邊軟乎乎的東西，呸，難吃，好鹹。

“舅舅鼻子紅紅的。”扭扭毫無所察穿好衣服哒哒哒下樓了，留下江世傑盯着被咬紅沾了口水亮津津的鼻子無能狂怒，有苦難言。

“扭扭/寶寶生日快樂！”客人都到了樓下了，孩子的生日沒請些親戚，都是扭扭熟悉的人。

天還沒黑，堂屋裡象征性地關了燈，暖黃的光線跳躍進來。橙色的火焰将閉着眼許願的孩子照亮，孩子和大人們異口同聲唱着祝你生日快樂，在吹滅蠟燭後齊齊鼓掌。

蛋糕被一口口認真的吃完了，果醬的甜蜜湧上心間。

所有人都發現了，扭扭許願時偷偷掀起的眼睫，卻都體貼地不揭穿。他們共同維護着一個幼稚卻真誠的願望，願它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