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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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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天氣比小孩子的臉變的還快,前一秒風和日麗,下一秒烏雲漫天,現在衆人已經被澆成了落湯雞,争相跑進了大巴裡。

車中昏暗雜亂,錢穗被後面人一擠,險些跌倒,左邊橫伸過一隻手扶了她一把,錢穗順着看過去,是孟期。錢穗這才發現,在外面透過來的微弱光線下,竟難得有這樣一雙清澈悠遠的眼睛。錢穗下意識的甩開他的手,“謝謝”。

孟期微怔,他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謝謝和多管閑事說出了同一種感覺。

外面的風雨愈發兇猛,雨水撞擊在車窗上的聲音,聽得人心煩疲倦。

下一秒司機的一句話更是讓所有人有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悲歎,“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啊,這車估摸着要壞。”

好消息是大巴堅持着把他們送回了賓館,壞消息是興許這車覺得它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終于可以心安理得的壞了,車燈熄滅,更連個火都打不起來了。

老孟上樓休息了,衆人看老闆不在了,也再懶得僞裝自己的不快,圍堵着李夢,裡三層外三層,你一言我一語。

“夢夢,晚飯怎麼辦?我剛問了前台,說這不提供餐飲。”

“我也問了,這條街就沒有餐館,最近的也得走十多分鐘,這可怎麼辦?”

“夢夢,不是我說,你們人資部應該提前做好功課啊,最起碼天氣預報得看吧!”

李夢一個剛畢業一年多的小姑娘自是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又是自責又是心慌,隻會反複的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大家。”言語間有了哭腔,臉上都是水珠,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行了!”孟期看不過這麼多人圍剿個姑娘,吼了一嗓子,七嘴八舌的聲音沒了,人群自動開了兩扇。孟期雖說在公司沒什麼威信,可他渾啊,沖着這個,大家也都得讓他幾分。

孟期繃着臉,頗不客氣,“當初決定來這個地方,也是大家投票的。現在怎麼就專挑一個人賴?”

有人悻悻的說,“我當時就說不能來這種地兒…太偏了。附近連個公交都不過。”

孟期轉頭就開怼,“團建不來這來哪?是去後海給老外指道,還是繞着國貿跑圈兒,這倆地兒倒是人多車多。”

沒人說話了。孟期也懶得再掰扯,“出幾個男的,和我一起去買飯。夢夢,你去前台為大家辦入住吧。”

孟期帶着四個人出去了,外面狂風陣陣,雨絲毫沒有要停的趨勢。餓着肚子的時候,時間過得分外的慢。

前廳裡,三三兩兩紮着堆,說着閑話。

“這個鬼天氣,你說他們去了那麼久,不會出事吧?”

“呸呸呸,能出什麼事!”

“萬一,我是說萬一啊。孟期畢竟是太子爺,要是他出了意外,咱們可怎麼向孟總交代啊…”

錢穗看了看挂鐘,他們出去快一個小時了。在這種城建比較落後的小城,排水大多有問題,按照雨勢,隻怕淹了些低窪處,路一定不好走。

“快看,他們回來了!飯來了!”一個興奮的聲音叫起來。孟期拎着袋子推門而入,行走時後面的水淌成了兩條小溪流。

小館子的飯,浸着一股油膩味,錢穗沒吃兩口就回了房。沒兩分鐘,響起了敲門聲,門外站着拎着餐盒的孟期。

映入孟期眼裡的錢穗,素面朝天,稚嫩猶如孩童,穿着長到腳踝的服帖睡裙,襯得身段玲珑,上披着一間松垮的空調衫,居家娴靜,捂得嚴嚴實實,看去卻有一番别樣的意境。這些年,環肥燕瘦,孟期自問也有些見識,可見識的越多越麻木,越不知自己真正喜歡什麼。就在這一秒,他突然開了竅,清水芙蓉,世上最難得的,就是幹淨。

一時間,大浪翻起。他發現自己意外的迎來了一種久違的悸動,青澀,局促,這種感覺來的如此洶湧突然,讓他的心如豪豬亂撞的上下不安。“嗯,那個,我看你中午就沒吃多少,李夢說你胃不好,不能吃太油的,給你帶了點菜心雞蛋粥。”

來送粥之前,孟期可算十分坦蕩,滿心都是同事間的關懷,充其量有點見不得人的,也不過是,雖然你是個不識好人心的冰碴子,可小爺我依然善解人意,紳士風度爆表,喝了我的粥,你就自己檢讨反省去吧。孟期本來抱的這種心态在看到錢穗的瞬間土崩瓦解。

錢穗接過餐盒,冷淡的說了句謝謝。

在門閉合之前,孟期用胳膊頂開了一道寬縫,難以置信,“這就完了?”

錢穗看了他好一會兒,把孟期緊張的如芒刺在背,就在他覺得自己皮下哪裡有還沒冒出的痘,錢穗都一清二楚的時候,錢穗讓開了門,“跟我進來。”

孟期順從的飄進了房間,門閉合的聲音喚回了他遊離的意志。

“你…”孟期愈發的口幹舌燥,腦袋裡一通天人亂戰。理智的一邊告訴他,他孟期絕不能當用一碗5塊錢的粥就想潛規則女下屬的人渣,可本能又叫嚣道,隻要錢穗敢撩星星之火,那就不能怪他反客為主。這兩種念頭纏鬥的難分勝負,終不拘你我的成了一鍋漿糊。

錢穗哪裡能知道孟期心中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從包裡掏出創口貼,貼在了孟期脖頸左側的口子上,傷口很新,還往外滲着血,應該是剛才冒雨去外面買飯時,不小心刮的。男人就是遲鈍,都流血了,也覺不出來。

“哎呦,你幹嘛紮我!”孟期被錢穗突如其來的杵了一下,像過電一般刺痛。直到他伸手去摸,才明白怎麼回事,他悻悻的說,“剛才脖子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還以為是自己AB型血愛招蚊子呢,原來是挂了彩。”

平複下來,他回想起剛剛那一刻,除了傷口的刺痛,似乎還有别的一些什麼,比如指腹的柔軟,比如指甲輕滑過皮膚引來一片顫栗的雞皮疙瘩。

“好了。小孟總,我們兩清了。”

孟期緩過神來,無奈笑笑,“錢穗,你還真是煞風景。”

回到房間的孟期剛想沖個涼,就接到了雷允航的電話。

雷子喋喋不休,傾吐着工作中的不順,孟期卻仿佛屏蔽了他這道信号,完全聽不進去。

“哎,雷子,剛才,就十分鐘以前。我有了這輩子第一次有的一種感覺。”

“啊?什麼感覺?”

孟期回味着,搜腸刮肚的想找到切實精準的語言來形容那股虛無缥缈的感覺,“很奇怪,全身又酸又麻,口幹想喝水,心跳的快,耳朵裡都是嗡嗡的。”

雷允航顯然是覺得孟期這種奇怪的感覺一點也不奇怪,連想都沒想,直接問道,“七哥。你确定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嗎?”

孟期想了想,“對啊,第一次。”

“這一點都不怪。這就是腎虛。你這算比較早期的,再發展發展就該脫發了。沒事,咱們這歲數,也是人快到中年了,早晚得習慣的。”

孟期二話不說,面無表情的挂斷了線。無心之刀,最能傷人。

第二天一早,孟期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小孟總,不好了!孟總摔了一跤,現在巴清遠陪着在縣醫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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