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麼說?
他倆幼兒園睡一張床?
“他可能隻是害羞?不好意思?”宋伏清斟酌着詞語。
“他害羞什麼,一杯水又不是一桶水,也沒上演□□,哪那麼嬌氣。”幸運擺擺手。
宋伏清聽着被嗆了下,什麼□□,因為他小氣呗,想着還是給他留點面子比較好,她問田郡沂,“他怎麼有起床氣?”
田郡沂轉頭看幸運,“她說的。”
宋伏清也看向幸運。
“咳咳。”幸運輕咳了兩聲,“沒錯,我說的,長得好看的人多少都有點脾氣。我家哥哥也是這樣,一定要睡到自然醒。”
宋伏清:“……”
田郡沂:“……”
什麼東西?
有什麼脾氣不好非有起床氣。
幸運早就忘了剛才低頭想要避開誰,現在直接坦然議論,時不時輕啧兩聲,“話說,清清你的水潑的位置再對一點,我們就可以看到腹肌了,男高哎,青春。”
宋伏清吸溜着米粉,頭也不擡,“可能蘇擇嶼沒有腹肌。”
她可是很記仇的。
突然,她想到一個理由,胡亂編排,“這下你知道為什麼他害羞要走了嗎?因為他身材不好,自卑了呗。”
說完,她咬斷米粉,擡頭就看到田郡沂和幸運的眼皮眨得快要抽筋一樣,再往上看,正看到她剛議論的對象投來一眼。
那眼神,意味深長。
饒是宋伏清也想自己剛才咬斷的不是米粉,而是自己的舌頭。
蘇擇嶼端着餐盤腳步未停,放在回收處就轉頭離開了。宋伏清看着他走出食堂,才繼續吃飯。
這一天,真是要命啊!
幸運見宋伏清低着頭,也大氣不敢出一下,這也太社死了。她和田郡沂對視一眼,小心開口,“清清,你還好吧?”
“還好。”宋伏清咽下米粉後擡頭,“不知者無罪嘛!”
“……”
挺好,想得開就行。
吃過午飯,田郡沂和幸運回宿舍午休,宋伏清直接回了教學樓。
陽光四溢,地上隻有她自己的影子。她一步一踩,孤單的一個人走在路上,直到她在班級門口看到蘇擇嶼。
蘇擇嶼靠在後門的金屬門框門框,胳膊橫在胸前,看上去懶意十足,眼神沒有焦距,昏昏欲睡一樣。
但看到宋伏清後,眼神也聚焦到她身上,看在眼裡像是提着一口氣要算賬。
那架勢就像即便拖着病弱的殘體,也要為自己讨個公道一樣。
宋伏清不想跟他正面交鋒,本想着繞開他走前門,但這人擋着路也不退讓,無奈她腳步停下,隻能擡頭不避不讓。
男生略微一愣,後腦勺磕在門框上,低眼看着面前的女生。
眼神不屑,表情也很拽。
看着格外不爽。
下一秒,宋伏清也擡頭,視線穿過沒有度數的平光鏡,語氣挑釁,“怎麼,不讓開,是要給我看你腹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