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野的風卷着午後的熱氣席來,卻不敢悄無聲息地從兩人之間溜走,生怕沾染上就會變得分崩離析。
蘇擇嶼面無表情看着她,靜了兩秒,似乎也是無語至極,生生被氣笑了,青春期的男生不願意認輸,“我敢撩,你敢看嗎?”
“你敢撩,我怎麼不敢看。”宋伏清擡手指向他身後的監控攝像頭,“站那底下,别到時候冤枉我強迫你。”
在蘇川五中的半年間,宋伏清學到的隻有一點。
他不要臉,你隻能比他更不要臉。
正是午休的時間,教室裡沒有學生,教學樓下的廣場傳來幾道交談聲,大概是吃完飯的學生準備上樓。
蘇擇嶼瞳孔驟縮,一副良家婦男被調戲的模樣,“我說,你這是不裝了?”
宋伏清:?
“我說呢,臨桐跟蘇川,一南一北,你怎麼想到來這裡了?”蘇擇嶼笑了下,“敢情你這是緊追着我,你才選到了這兒?”
好家夥嘞!
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能見着。
宋伏清心裡翻過一個白眼,冷笑一聲,半點也是不掩飾,“你知道有種東西叫臉皮嗎?”
“你好意思說我?”蘇擇嶼也不認輸,“你一小姑娘,盯着男生的腹肌,問我有沒有臉皮?”
“打住。”宋伏清聽不下去,“你知道吧,造謠犯法。”
“第一,不是我盯着你,是你要撩,胳膊長在你身上,我能說什麼?”
蘇擇嶼:……
這不是不講理,這是什麼?
“第二,那個什麼也不是我要看,吃飯的時候我也就是打個比方,至于有沒有的,壓根沒有人願意深究。”
還沒人願意深究,怎麼就沒人深究了,必須得有人給我究,她當腹肌好有的,蘇擇嶼忍不住準備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