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是像她一樣,估計正在拿着遺産享受,可她卻要往裡面貼錢,而且到現在她都還沒摸到那兩張存着巨款的卡。
這到底算什麼事兒啊!!!
窮會讓人抓狂,可事情必須得替人辦完,秦宴薇又回到古董店,她沒有查看,一股腦的将近期的監控錄像全部存盤,然後讓工人去拆卸電腦和攝像頭。
接下來她終于騰出空,搓了搓掌心,從包裡拿出那把銅鑰匙,打開早上開過一次的抽屜。
痛失血汗錢的她,報複性的首先将兩張卡塞進自己包裡,之後才将那本筆記裝起來,又拿了個空盒把其他的零碎收撿了一下,連同包放在一起,抱着要去停車場。
本來都已經放下心思的毛山貌,沒想到下午又看見了秦宴薇。
她還抱着一個笨重的紙箱艱難往巷口走,毛山貌當即扔掉手上的冰棒棍兒,對同事說,
“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正抓着毛山貌吹牛的同事小葛眼見他跑了,回頭和櫃台裡的女朋友面面相觑。
“他幹嘛?”
小葛女朋友盤點着早班的賬目,眨了眨眼小聲說,
“我告訴你哦,他喜歡上經常來幫先生頂門面的小秦了,小秦今天帶人在對面幫秦老闆搬店,早晨毛毛就往那邊跑了一趟,這會兒又追去了呗。”
“小秦幫秦老闆搬店?他們是一家?這小子,有眼光啊!”小葛感慨的朝對面仔細看了看。
對面店裡沒有展示燈的光亮,的确是一副搬空了的模樣。
他女朋友卻回,“不是,秦老闆無兒無女的,你沒聽說嗎?”
“噢,真沒聽過……哎等等!小秦不是上上個月就結婚了嗎?”小葛似乎受了驚吓,倏地沖到門口,拍着店門痛心疾首到,
“完了完了!果真追上去了!”
小葛女朋友也好奇的扒到門邊觀察。
外面的巷口,毛山貌邊追邊喊,
“宴薇姐等一下。”
秦宴薇聽到他的聲音,停下來轉身,“怎麼了?毛毛。”
“很重吧,給我,我來拿。”
毛山貌幾步就跑到她面前,硬從她手裡把紙箱接過來,“要送到哪兒?”
“……停車場。”
秦宴薇看他輕巧的颠了一下,就把很有些分量的紙箱抗上了肩膀,于是沒推辭,空着兩手走在他旁邊。
“謝謝你,店裡不忙?”
“嗯!天太熱,下午的客人都約在了四點之後和晚上。”
毛山貌偷偷瞄了一眼秦宴薇,看她直接暴曬在太陽下,細白的皮膚微微泛紅,就像之前小葛給他的那根草莓味冰棒,薄薄的乳白色冰層下透出誘人底色,整個都散發着香甜。
他默默與秦宴薇換了個位置,一片很小的陰影投在秦宴薇臉上,她詫異道,
“怎麼了?”
“你前幾天就中暑了,别再曬着。”
毛山貌正好利用紙箱擋住自己的視線,唯恐自己再多看一眼就要瞎想,他用談話遮掩到,
“對了,早晨就想問的,宴薇姐你為什麼會給古董店搬鋪子?不是說對面的老闆和江醫生一起失蹤了嗎?”
“早上都是陌生人,我可不敢在他們面前和你說太多。”秦宴薇這才對毛山貌解釋道,
“對面的老闆和我見過幾次,他讓娟姐交給我一些東西,請我代他處理一下店鋪和古董。”
至于遺囑什麼的,秦宴薇還是沒有吐露,這些事沒必要跟無關的人說,就算毛山貌再關心,也不在可告知的範圍内。
毛山貌聽後立馬追問,
“那他有說他和江醫生去哪兒了嗎?”
“沒有,倒是小書哥給我留了一本日記。”
早上她一進門就看過了,古董店裡一目了然的,除了展示的藏品,到處都幹幹淨淨,秦宴薇歎着氣,這次如實道,
“我爸爸已經讓人去過什鎮的廢礦了,那裡還是什麼也沒有,警察分析小書哥給我的留信,說他是心情抑郁,但還沒到有自殺的傾向,大概隻是躲起來不想見人,你就安心上班别管這事,如果小書哥回來,我會給你報平安的。”
“……好。”
毛山貌很納悶,江醫生工作穩定又有錢,還有秦宴薇這麼漂亮的妻子,居然也能抑郁。
秦宴薇沒在說話,毛山貌也一路沉默的走着,有步行街主道店鋪裡的廣告和音樂聲環繞,氣氛不算尴尬。
到達露天停車場,秦宴薇解鎖車子打開門,讓毛山貌将紙箱放進副駕駛,并在次對他表示感謝,态度親切而自然。
毛山貌突然覺得,就把秦宴薇當做姐姐一樣來喜歡也很好,那就不用掬于自己那點不堪的心思,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江醫生。
或許這樣的轉變需要時間,但是總比強忍着回避,卻又回避不了的讓人放松。
這樣想着,他就大方的問道,“宴薇姐,你搬完店就不來這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