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幫不上忙？難不成你還想跟我一起返老還童……那林非誰保着？”

“……”

印宿沉默着，長發垂在秋妤耳邊、頸窩，癢癢的，軟軟的。

“我說不過你。”印宿嫣紅的唇角勾了起來，眼角微微下垂，指腹摩挲上秋妤唇瓣，紅與

白交織。

他眸中閃爍着危險的光，指尖微微用力，在紅色之上留下更紅的血色：“上次說不會丢下我，我給過你機會了。”

秋妤眨眨眼，捧住他蒼白的臉頰：“還能再補辦一次機會嗎？”

“可以。”印宿答得幹脆。

秋妤眼睛彎彎：“那我再申請補一次機會。”

“好啊——”印宿拉長了尾音，附身更低，幾乎要和她貼上。

秋妤募地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要補……那就要先辦啊。”

？

秋妤正挑起他垂落的一縷黑發，在指尖繞起來，聞言一怔，随即笑道：“可以啊，這世上還沒什麼我辦不了的，要辦什麼？我都可以。”

“我。”

秋妤：“？”辦什麼？

秋妤隻覺一涼，随着布料斯拉聲響起，她瞳孔一縮，大腦宕機一瞬。木簪被輕輕撤去，青絲呈扇形散鋪在床上。

“阿妤。”

他聲音有些啞，秋妤脖頸被覆上，滾燙的手掌蹭了蹭，順勢伸到腦袋後面，拖着她後腦。

眼前被陰影覆蓋，腦後的大手将她往前推，唇間一疼，血腥味兒在嘴裡化開。

印宿，狗。

她腦海裡隻能蹦出這兩個詞。

眸中水光潋滟，濕膩柔軟的觸感劃過眼尾，秋妤眯了眯眼，眼角泛起了紅暈，一起染紅的，還有被磨得有些癢的脖頸。

那雙手不在滿足于脖頸間，秋妤淚花被逼了出來，無聲劃過臉頰。還沒落下，便被舔了去。

“哭什麼……”印宿嗓音很啞，像醉了酒：“上仙，您最是心軟，最是無私無畏……”

“您不是不心疼自己麼，生撕大半靈魂眼都不眨一下，現在掉什麼淚。”

脖頸募地一沉，随之而來的是刺痛。

“你是……狗……嗎……”她聲音有些顫。

“嗯，瘋狗。”

“……”

眼前逐漸模糊，她擡起手，想去抹掉眼前的淚，手腕卻突然被扣住，叮呤當啷的聲音過後，雙手被什麼東西捆了起來，扔在頭頂。

秋妤皺了皺眉，腦袋嗡嗡的，已經放棄思考，剛想用力掙開。

“别把我的紅繩弄斷了，上仙……我會哭的。”

秋妤呆愣了一瞬，晃了晃被困在一起的雙手，叮呤當啷的聲音讓她理智回了籠。

……

她不動了。

印宿滿意地勾起嘴角，低頭舔過她眼前的淚，她條件反射閉上眼，眼前溫熱濕滑，她微偏了偏頭。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她已經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起，光影明滅落在臉上。

“我已經到了半仙，足夠和你并肩，為什麼……”

溫熱的淚滴在她面頰，灼得她好痛，心也燒了起來。

她聽到那人細碎的低語：“為什麼遇到事情還總是把我推開……”

為什麼……為什麼呢……

修仙長壽，母親父親在八十歲時離開了我；

殊途末路，阿願被我親手殺死；

天權、瑤光、玉衡……

她們全都離我而去；

因為我失去了很多人：親人、朋友、帝君……

我不能再失去你……

絕不能。

任何可能失去你的事情，都要扼殺在搖籃裡；

排除所有可能性，我會處理好一切，在美好的時間長河盡頭等你；

你是我此生最後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