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懷表上,眼神複雜:“它又回來了…… 時間暴君的殘餘力量。”
琉璃沉默了。她知道,這意味着他們的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時間暴君的威脅,像是一個無法擺脫的噩夢,一次次将他們拖入無盡的深淵。
林炎艱難地撐起身子,從地上撿起懷表。他感覺到懷表内部有一股微弱的掙紮,那暗紅的光影正在試圖突破封印。他知道,這不過是時間暴君的一小部分力量,但已足夠危險。
“我們得加強當鋪的防護。” 林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不能再讓它有機會侵入。”
琉璃點了點頭,她的目光轉向歸墟之眼的投影,歸墟之眼此刻正在微微閃爍,似乎在回應林炎的話。
“琉璃,幫我查看歸墟之眼的記錄,找找有沒有對付時間暴君殘餘的辦法。” 林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琉璃點頭,轉身走向内室。林炎則走到交易台前,仔細檢查着懷表。他注意到懷表背面的銘文在月光下泛起微弱的光芒,似乎隐藏着某種秘密。
“林炎,你快來看這個!” 琉璃的聲音突然從内室傳來,帶着一絲驚訝。
林炎快步走進内室,隻見琉璃正站在歸墟之眼的全息投影前。投影中浮現出一幅古老的畫卷,畫卷上描繪着一個與陸明極為相似的身影,正在與一頭散發着暗紅光芒的巨獸搏鬥。畫卷的一角,寫着一行小字:“時間暴君的侵蝕者,需以時間之心淨化。”
林炎的瞳孔微微收縮:“時間之心?這是什麼東西?”
琉璃搖了搖頭:“我不太确定,但歸墟之眼的投影顯示,這時間之心與懷表的起源有着密切的聯系。”
林炎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初代掌櫃在鑄造歸墟之眼時,曾提到過一個神秘的時間之心。難道這就是關鍵?
“我們得去尋找時間之心的下落。” 林炎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淨化懷表中的時間暴君殘餘。”
琉璃點了點頭:“我會用真話河的波光幫助你定位。時間之心應該就在當鋪附近,它與歸墟之眼的波動有共通之處。”
林炎剛要說話,懷表突然再次震動起來。懷表的指針逆時針旋轉,發出刺耳的嗡鳴聲。林炎下意識地按住懷表,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個陌生的場景:當鋪的地下室深處,一個隐秘的房間内,時間之心正靜靜躺在一個古老的祭台上,而它的周圍,正有數道暗紅的光影在悄然聚集。
“時間暴君的殘餘正在向時間之心靠近!” 林炎的聲音帶着一絲急切,“我們得趕緊阻止它們!”
琉璃立刻行動,她的權杖在空中畫出一個光圈,真話河的波光瞬間凝結成一道防護壁,将整個内室包裹起來。林炎則抓起火漆槍,與琉璃一同沖向地下室。
當他們趕到地下室時,眼前的景象讓二人倒吸一口冷氣:時間之心果然放在一個古老的祭台上,祭台四周的牆壁上刻滿了與歸墟之眼相同的符文。而暗紅的光影們正在祭台周圍盤旋,它們試圖觸碰時間之心,卻被符文散發出的金光一次次擊退。
“這些符文是初代掌櫃留下的封印。” 琉璃說道,“它們還能撐一會兒,但我們必須盡快淨化時間之心。”
林炎從懷中摸出懷表,将其放在祭台上。懷表的金光瞬間與時間之心的光芒相互交融,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林炎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從懷表與時間之心的連接處湧出,他的沙漏印記也在同頻跳動。
“琉璃,用真話河的波光加固封印!” 林炎高聲喊道。
琉璃迅速響應,她的權杖在空中畫出無數光圈,真話河的波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與祭台周圍的符文完美融合。符文的金光大盛,暗紅光影發出凄厲的慘叫,它們的身體開始迅速瓦解。
林炎趁機将火漆槍對準時間之心,槍内的子彈頭不知何時已變成金色,每一顆都刻着古老的封印符文。他連開數槍,金色子彈射向暗紅光影,将它們徹底消滅。
随着最後一個暗紅光影的消散,祭台上的符文光芒漸漸平息,時間之心的光芒也恢複了平靜。林炎走上前,輕輕握住時間之心,它的溫度透過掌心傳遞過來,帶着一種奇妙的安撫力量。
“它認主了。” 琉璃的聲音帶着一絲欣慰。
林炎點了點頭,他的沙漏印記在接觸時間之心的瞬間,已與它建立了奇妙的聯系。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信息湧入腦海,那是一段關于時間暴君與初代掌櫃的往事,還有一段未完成的封印儀式。
“時間暴君的威脅,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 林炎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初代掌櫃并未徹底擊敗它,隻是用時間之心将其封印在另一個維度。如今,封印出現裂痕,時間暴君的殘餘才能侵入我們的世界。”
琉璃沉默片刻,最終開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林炎深吸一口氣,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我們必須完成初代掌櫃未竟的封印儀式,将時間暴君徹底驅逐回另一個維度。”
琉璃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而他們,注定要在這場時間與混沌的對決中,書寫屬于自己的傳奇。
月色漸濃,當鋪在甯靜中重歸平靜。而林炎手中的時間之心,正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宛如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他們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