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他,還蠻好心,幫他理了理襯衣。
他久久沒回神,眼神猶如被戳穿心事般遲滞。
許之娮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愕然:“嘲笑我?”
“嗯。”她以第三聲反駁他。
他好故意:“這麼說,你很會告白?”
“那當然。”當然個屁。
她對感情就像木頭,鋸啊鋸啊,忙活半天低頭一看,才僅僅裂開一道小口子而已。
她也不會哄人,但她自認為很會哄人。她有錯覺是因為,被哄的對象是靳商周。
她不用哄,隻對他笑,他也會開心。
正如此刻,靳商周倒挺好奇,她跟喜歡的人怎麼告白。
他站原地不動,話題指引:“假如你喜歡我,你要怎麼告訴我。”
許之娮“嗯”哼半天,幾乎絞盡腦汁,沒意識,伸出食指、叩住嘴巴。
他視線随她動作定格在她手指,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指甲顔色襯得她膚色白皙,指尖白邊與紅茶唇色強烈碰撞。
他沒想走神,卻抑制不住回想。
那些...她咬住他手指,吞聲嗚咽的片斷。
他單手抄進褲兜,手背線條繃緊,腰背已經到了挺不直的地步,就難忍。
他克制自己不看,但根本做不到。
在她牙齒就要咬住指尖的前一秒鐘,他把住她手心,溫柔制止:“别亂咬。”
随後問:“想好了嗎?”
許之娮眼神呆呆的,點了點頭。旋即,漾笑後退小半步。
他将雙手納入口袋,低睫看她。
女人清清嗓,手臂擺在兩側,手腕與胯骨齊平、掌心向下攤開,跟隻小天鵝似的,穿件短裙,白色的、蓬蓬的。
右腳尖翹起來跨出一小步,她邊擺動手臂,邊圍着他轉圈:“要、談、就、談、小、耳、朵,要、嫁、就、嫁、靳、商、周。”
連貫起來就是——“要談就談小耳朵,要嫁就嫁靳商周”。
天呐許之娮,過敏以後你也太可愛了。鬼知道他多開心。
他喉結上下顫動,難以用言語描述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他勾着寵溺的笑,視線追随着她,原地傻傻打轉,耳根爆紅。
順時針轉完一圈,她不盡興,又反過來逆時針轉了一圈。
不少人停下來看他們。
他也不覺得害臊。
許之娮把自己轉暈,腳底一個踉跄險些摔倒,靳商周條件反射伸出手臂撈她腰。她竟意外穩住腳跟,沒讓他摟,隻是牽着他一隻手,笑容明媚:“你猜我今天開不開心。”
顯而易見,靳商周說:“開心。”
“錯!”她眉頭擰皺,但很快舒展,“我今天特别特别特别特别......”此處省略無數個特别,她邊念邊撲進他懷裡,“特别特别開心。”
“因為你,”她低低嗓,“因為和你在一起。”
“不生我氣了?”
“我從來沒生你氣,我隻是不想讓你看見我和耿嘉揚的過去,我怕你也嫌棄我。”她眼眶紅了。
“長得漂亮的女生有很多,比我聰明有趣的女生也很多,我不覺得你會喜歡我。”
他抱緊她,溫柔的嗓順着風流漫下來:“可世上隻有一個許之娮,在我心裡,許之娮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許之娮是誰?”女人傻傻地問。
好吧,靳商周無如笑了。說再多,明天照樣不記得。他已經習慣了,摸摸她腦袋:“你開心最重要。”
許之娮趁機揪住他襯衣領口,霸道至極:“背我。”
—
背着她走進酒店,乘電梯到房間樓層,走過長廊,刷卡進房。許之娮醉得神志不清,他沒想趁人之危。
把女人放倒在床上,他單膝伏地。
幫她褪去高跟鞋,問經理要來一盆兒,裝了些半熱溫水,然後卷起衣袖露出一小截手臂,他握着女人腳踝、把她腳擱進盆裡。
她這鞋應該是新的,磨腳,腳腕都被鞋子磨破了皮。她雖沒說,可從她走路姿勢也能看出來,她并不舒服。
好久,床上女人不老實,翻身時猛地用腳背踢水,水花濺濕.男人襯衫。
他愣了愣,遲疑起身,解開襯衫紐扣、褪去衣服,扔一邊沙發上,回身。
隻見,許之娮半坐在床邊。
她雙手撐着床、側過腦袋,視線凝聚他小腹位置,就笑得不懷好意。
他咽了咽喉嚨,笑道:“怎麼醒了?”
她空出一隻手,沖他勾勾手指。靳商周心領神會,那代表她想要了。
他卻故意沒動,渾身肌肉線條繃緊,明晃晃地勾引人犯罪。
他就故意,甚至,退坐到沙發那兒。
抵着黑暗,解開束縛,更加放肆地撩.撥她。
她好氣,從床上跳下去,一步三搖跑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他挺腰想起來,卻被許之娮摁坐回去。
她擡起一隻腳、抵進他膝蓋之間,款款俯身湊近他眼睛,越靠近越能聽見,他沉穩的呼吸打亂了節拍,驟然停住,轉身抽離:“坐着不許動,否則懲罰你。”
她跑開,翻找行李箱。抽出一根領帶,和一根皮帶。旋即,慢慢悠悠晃回來。
男人配合沒動,挑笑:“想怎麼玩兒?”
“先把眼睛蒙上。”許之娮用領帶蒙住他眼睛,在他腦後打了一個蝴蝶結。
“再把手綁起來。”将他手别在身後,用皮帶捆了一個結。
完事兒。她坐在矮腳桌邊,雙臂向後一撐,擡起右腳輕推一下他左肩。
他慣性後仰,頭昂得更高了。
……好久,他欲壑難填:“寶寶,用腳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