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了聲,姗姗回神,“好啊。”她挽住聞遇澤,剛一秒。
前面掃來一道冷峭眼神,叫她:“許總,你酒量很差,你男伴知道這事兒麼。”
“......”她從服務員托盤上接來一杯葡萄汁,學他口吻,“聽說靳先生對葡萄過敏,你女伴知道這事兒麼。”
這什麼惡趣味?倒黴的永遠是Jane。
她狂搖頭:“不關我事,我可不敢妄自打探靳董喜好。”
“靳董對葡萄不過敏。”這話是祝心澄說的。
許之娮詫異,“不過敏?”
“嗯,”祝心澄信誓旦旦道,“靳董在國外的時候,每個月都會買葡萄給我們吃,他也會吃,對吧陳助理。”
陳放錯愕,“我記不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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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許之娮的男伴是聞遇澤,但自從進來音樂廳以後,靳商周始終在她周身停留,隻要她視線稍微偏移必能發現,他在看她。
她自找沒趣,于是拽了拽聞遇澤手臂,壓低嗓音問他:“隔壁那個廳是什麼?”
“舞蹈。”聞遇澤把派對分為三個廳,他們所在的是音樂廳,沒事聽聽鋼琴樂放松一下,隔壁舞蹈廳,餘下一個便是遊戲廳。
她來了興緻,邊警惕後背一邊提議:“我們去舞蹈廳吧。”
聞遇澤回頭看了眼,下一秒,膽大包天地牽着她手往隔壁宴會廳跑。
兩人剛走,靳商周便敏銳覺察,音樂廳俨然丢了許之娮身影。
他心氣不順,準備到舞蹈廳找她。
卻被一道熟悉聲線叫住:“靳董,想見你一面,真挺費勁。”
他沒回頭也猜中,那人是耿嘉揚。
還真是狗皮膏藥,粘人得緊。
他視線掠過一秒祝心澄,語氣冷漠:“麻煩祝秘書做好本職工作,來山莊玩是私人行程,以後這種低級錯誤希望你不要再犯第二次。”
“……是。”大抵是覺着羞愧,祝心澄低頭,聳肩跑出音樂廳。
Jane剛要追上去,卻被突如其來一聲“靳太太”叫慌神。她堂皇得不行,轉身反問陌生男人:“你叫我什麼?”
“靳太太,你好,”耿嘉揚梅開二度,沖她禮貌笑笑,“你氣質這麼好,想必一定是靳太太吧。”
那他真是擡舉她了。
Jane翻他白眼:“就你這點眼力勁兒......”她一不高興就會罵人,隻是今天還沒說出口卻被一道咳嗽打斷。
“耿先生姓耿也不是沒理由。”靳商周擋她身前說,“看來,不讓你談成藍牙項圈這個項目,你是不會離開梧林了。”
“靳董明白就好,”耿嘉揚挑起下巴,桀骜自持,“别忘了你說過,隻要我能讓你老婆開心,相信靳董不會不信守承諾哦。”
他側身,讓位,“随意。”
到這一步,Jane自然看出來者不善。
她這人除了漂亮沒啥優點,唯獨會看眼色行事,順勢接茬:“讓靳太太開心很簡單,麻煩這位先生到旁邊舞蹈廳,邀請那位沒穿裙子的女士跳一支華爾茲,靳太太說不定會笑。”
“就這麼簡單?”
“當然。”
“行。”耿嘉揚應下。
他先一步離開音樂廳,Quinn挎住Jane脖子,“那人誰啊。”
“我哪認識,”Jane覺得好笑,“他莫名其妙叫我靳太太,也不想想,如果我是靳太太一定會摟着靳董不撒手,哪兒能讓他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影響我shining全場。”
“哦,你居然敢肖想靳董。”
“把你嘴撕爛,”Jane推她,“趕緊滾開,别耽誤我看樂子。”
多的是人想看耿嘉揚笑話,音樂廳賓客驟減,不約而同走進旁邊舞蹈廳。
以緻空氣稀薄,許之娮捂住胸口揉了揉:“怎麼感覺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嫂子會跳舞嘛?”聞遇澤揣笑問她。
她點頭,“會一點,但跳得不好看。”她說這話泛着一陣心虛,老覺着後背有一雙眼睛盯着她,“你叫我顔顔吧,總是嫂子嫂子的叫,我好像不太舒服。”
“娮娮?”聞遇澤笑很甜,“哪個yán?”
“顔料的顔。”
“嫂子名字聽起來好甜。”
她笑挺開心,嘴角就沒蕩下來,聞遇澤哄她就那麼開心。老實說,聞遇澤嘴巴從小甜到大,僅限于,把女生當姐姐一樣哄。
靳商周沒進舞蹈廳,而是站在人潮末流閑散靠着牆壁。他倒也好奇,再遇前男友,許之娮還笑得出來麼。
此刻,她笑個沒停:“你好可愛。”
聞遇澤耳根泛紅,連話都講不清楚:“我可不可以,邀請你......”
一道聲音插入其中,意氣昂揚:“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麼?”
聲線惹耳,許之娮失笑,回頭。
僅一刹,兩人不謀而合後退半步。
“陰魂不散。”她罵。
耿嘉揚瞥她,視線渡向她旁邊男人。
眯眼打量,就一拉風小白臉,他不屑笑了下:“這小孩就是你老公?”
“許之娮,嫁誰不好,”他譏笑看她,“嫁一個像我的冒牌貨,還整個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