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戈有些懵,谄媚着笑意,“什麼比賽。”
周既野轉身彎下腰,腰背挺直,台球棒對向另一顆台球,“國足。”
笑聲響徹,他再次擡頭,“國足需要你。”
旁邊的人給了陶戈一腳,“周少說的不錯,國足你不如去試試。”
“去你的。”陶戈睨過一眼,“國足還不配我去參加。”
周既野沒理會他們的打趣,他擰着眉心看着面前的球琢磨着,握着台球棒的手一緊,再次轉身,目光捕捉到不遠處角落裡的寶藍色。
男人目光一滞,直起腰,“來了還不過來?”
沈驚雪倒在沙發上,寶藍色的衣裙在那一塊兒顯得格外耀眼,整個人像是陷進沙發裡一樣,慵懶随意。
長發如墨般披散在肩,長長的垂釣下胸前。
周既野出聲,台球廳的目光全落在不遠處的小人兒身上。
女孩臉色白潤隻塗了些許唇釉提着面色,長長的睫毛扇動,頭頂的死亡燈光打下,眼底一片睫毛倒影,依舊美的不可方物。
陶戈看的目不轉睛,“周少,這誰?”
周既野的目光停留在沈驚雪身上,他撐着台球棒,似笑非笑,玩味十足看着她逐漸走近,“你誰?”
沈驚雪擡眸,搓了搓手,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妹妹。”
“啧。”周既野臉上的笑冷了半分。
他轉過身彎腰有些洩憤的打去那顆勝算不大的球,可不知怎的,“砰”的一聲,雙球碰撞的那一瞬間,那顆球卻争氣的墜落再次發出聲響。
陶戈謬贊,“周少家裡的基因就是好,妹妹也美的跟天仙似的。”
隻是怎麼沒聽說周既野還有個妹妹?他不是獨生子嗎。
周既野睨了他一眼,“不是親生的。”
“哦哦哦哦哦。”陶戈一頓,“那也漂亮。”
他把手上多餘的台球棒遞出,“妹妹要不要玩。”
周既野直起腰,面色沉冷看着有些吓人,他杵着台球棒發出聲響,“妹妹是你能叫的嗎?”
他提了提音量,占有欲十足,就像是在捍衛自己的領土不容亵渎。
陶戈揚眉,“那叫什麼。”
“妹妹你叫什麼名兒。”他轉過頭。
沈驚雪還沒來得及開口。
周既野剛剛跟吃了炸藥似的,在這一會兒倒是平淡了些,他繼續擺弄着桌上台球無奈道:“就叫妹妹。”
陶戈,“……”
大少爺您别太有病。
沈驚雪不會台球,唯一擺弄過幾次還是在家裡的台球室,周既野這人有病,喜歡到處玩,兩人開葷以來,在台球室便有過一次。
他騙她,誘哄她台球很好學,讓她和他打賭,他進兩個球一次,兩個球一次,她隻要進一顆球就可以減一次。
結果一晚上規則都沒怎麼學會,被他占盡便宜。
又進了一顆。
周既野擡頭彰顯着自己的實力。
沈驚雪假裝沒看見,移開眼。
//
半個小時後台球散場,沈驚雪坐在台球廳邊的沙發上等。
她把玩着手機,宿舍群聊的消息滾動不停。
女孩滑動着屏幕。
唐玉顔,“聽說周既野今天在霧城山莊賽車,好想去看看。”
唐玉顔,“那不得帥炸了。”
沈驚雪沒回,剛把手機打開靜音準備揣兜裡。
陳甯回了一句,“來不來,我在這等你。”
!!
沈驚雪瞳孔微怔。
“妹妹。”沈驚雪擡頭,陶戈飛快的把一個紅色的頭盔塞進她的懷裡。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便拉長着音量迅速的消失在長廊上。
“麻煩你幫周少送一下頭盔,就在三樓一号休息室裡,我肚子實在疼的受不了了。”
沈驚雪擰下眉心,端坐在沙發上看着懷裡被硬塞進來的那顆燙手山芋。
走廊上已經看不見任何可以幫忙的人影。
她眉眼微垂,攥着周既野的頭盔遲疑良久。
夕陽時分,周既野的賽車比賽即将開始。
他早早的去休息室換裝備。
沈驚雪有些氣惱,丢三落四,還要她去送。
她站起了身。
霧城山莊她沒少來,對這裡還算了解。
三樓一号房間是他獨屬的休息室,她不知道去過多少次。
“咚咚。”
“咚咚——”
沈驚雪敲着門,裡面沒任何反應。
她眉心微擰,握着門把手“咔嚓”一聲,門縫中透去一眼的黑暗,她一愣,有些不解的後退一步看着門牌号。
三樓一号房間。
沒走錯。
沈驚雪側身鑽進,剛進了半個身子,她纖細的皓腕很快被一隻大掌捕捉。
她渾身一顫,心跳不停加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瞪大眼,手上的頭盔險些掉落在地,卻被黑暗中的另一隻手接住扔去後面。
沈驚雪隻聽見一聲“砰”的聲音,頭盔像是落在了沙發上。
男人捂住她的薄唇逼近。
沈驚雪掙紮伸手觸碰到的卻是他赤/身裸/裸的肌膚,火辣辣的圍裹着她的掌心。
她覺得掌心發燙,想收回,他卻緊緊的壓了過來。
周既野在她耳邊吹着冷氣,大掌向上摩擦着她的唇瓣,“怎麼,妹妹還來偷看哥哥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