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雪冷着眼,漆黑的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她落在他胸前的手報複性捶打。
換來的隻有周既野不痛不癢的低笑,他挑釁道:“你打多少次,就乘以百倍的…”他話語一頓,貼在她耳邊低喃,“插/多少次。”
沈驚雪:“!”
她耳尖染上一片绯意。
“你信不信我下個月一個月都不回去了。”她威脅道。
周既野隻覺着無所畏懼,他搭在她腰間的手細細摩擦感受着她透過衣裙的溫度,“那我去你學院接你回家。”
他挑眉,“沒關系吧?”
挑釁的眼神對上她的視線,像是在說——那就看看,誰玩得過誰。
“周既野,你還要不要臉。”沈驚雪惱了,她氣急敗壞的吼道。
周既野語氣淡淡,“你見我什麼時候要過臉?”
沈驚雪,“……”
沒救了。
她見打不得,白皙的手指落在他的胳膊上輕輕扭動着他胳膊上的肉,隻可惜他健身有力,胳膊上全是肌肉,她揪了半天都隻揪到一點點。
周既野沒動,靜靜的數着,“一乘以一百,二乘以一百…”
“周既野!!”
沈驚雪的尖叫跟随着周既野的低笑同時傳來。
他挑了挑眉,看着差不多玩夠了才緩緩把她放開。
“啪。”周既野伸手,屋子裡的燈光敞亮。
沈驚雪倚靠在門闆上,整張臉色通紅,靈動的眼睛裡還有着一絲埋冤,“周既野你是不是有病!!”
她怒斥着,像極一隻炸了毛的貓。
周既野眉尾上挑後退一步慢悠悠的系着襯衫紐扣,悶哼着承認,“嗯,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驚雪垂眼,更是惱氣,“誰稀罕看你換衣服。”
她這麼一開口,周既野扣着襯衫的手指一頓,他皮膚偏小麥色,對稱的點綴卻是粉嫩,一路向下腹肌凸顯,幹勁有力。
他純屬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微動的手指似乎下一秒就要把衣服再脫下來好好的湊在她眼前讓她看看。
周既野嘴角的笑意蕩漾,慢悠悠的扣上扣子逼近,語氣誘惑,“你沒看嗎?”
他補充一句,“現在不就是在看?”
沈驚雪擡眸,剛好對上他的眼神,像是被抓到一般些許的窘迫,“神經病,誰稀罕。”
周既野幹脆不扣了,他上前一步。
他鉗住她的手腕,抓着她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腹部撫摸着,“你不稀罕嗎?”
他對視着她那雙眼,她的雙頰處已然染上一抹淡淡的粉紅,“不喜歡嗎?”
他握着她的手遊走,感受着他練出來的腹肌。
沈驚雪隻感覺掌心微燙,隔着衣服是他炙熱的體溫。
她擰着眉心使勁的抽着手,反抗着不想觸碰。
周既野的臉色毫無變化,淡然的盯着她的臉頰,感受着她一絲一毫小表情上的變化。
突然——
他松開她的手。
沈驚雪用力太大的掙紮,整個人徹底後退半步全權抵在門闆上發出聲響。
她擡起眼,眼底那抹淡淡的冷意布滿,“不稀罕,不喜歡。”她铿锵道,抓着門把手轉身鑽了出去,像是一隻上岸的魚滑溜溜的捕抓不住。
周既野不為所動,他輕笑着出聲,嘴角的笑意一蕩一蕩,轉身套上賽車的外套。
不喜歡也得喜歡。
炸了毛的貓。
罵人也沒什麼詞彙,就知道神經病神經病。
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他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舌尖抵着臉頰。
還好,今天沒打他,算是把她惹急比較溫柔的一次。
//
霧城山莊頂峰,圍繞在山尖尖上崎岖不平的山路,幾輛賽車蓄勢待發,周圍圍滿了人。
中間那輛紅色的賽車尤為鮮豔。
男人随意伸手抓了一把頭發,眉眼輕瞥,周圍的觀衆區域已經燃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沈驚雪被安排在前排的位置,她很清晰的能看見他那張臉。
周既野稍稍挑起眉尾,那模樣像是在告訴她等會兒要仔仔細細看他在賽道上發揚光彩一般。
她垂了垂眼,假裝沒看見。
再擡眼時,周既野已經将手上的頭盔戴在頭上。
“驚雪?”
沈驚雪一怔,回過頭。
陳甯一身奢侈品尤為突出,手上提着的也是最近時新的路易威登,八萬一隻。
在确認就是沈驚雪的那一刻,陳甯嘴角向上揚去,透過窸窣的人群上前挽住她的胳膊,“你怎麼在這裡。”
陳甯又驚又喜,把頭貼在她的肩膀上,“我在群裡怎麼沒見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