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野脾氣好,不會同她生氣。
“我也隻對你說說這話。”周既野。
“下次别說了。”
“我不喜歡聽。”
周既野,“好吧。”
周既野終于安靜下來,沈驚雪才沉浸的寫着未做完的作業,纖細的手指落在鍵盤上輕輕敲打,一串串黑色的字遍布整個頁面。
女孩薄唇微微輕啟,一邊打字,一邊還在默念着下一句要打出來的文字。
周既野,“我要開個Party要不要一起玩。”
沈驚雪垂眼,“不。”自顧自的戴上耳機,生怕等會兒醞釀好的情緒被他打擾到。
周既野幾乎不會帶人回來玩,這是第一次。
她無所謂,隻要不打擾到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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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這麼大的房子你一個人住??”周既野的狐朋狗友簇擁而進,大多數都是他剛在大學認識的朋友。
他是人盡皆知的招搖,平時跑車馳騁自如就算了,時不時的還會宴請大家胡吃海喝,都知道他很有錢,誰知道是這麼有錢。
春山路這是一條街道都是别墅,裡面住着的非富即貴,往往還不是有錢就能住的上的房子,還得有權。
周既野一個人便住在這裡,那不得不去猜測,他父母所住的區域還要比這更為顯赫十倍,百倍。
“這沙發好軟,媽呀,我就沒坐過這麼軟的沙發。”
“周少你家裡還缺不缺保安保姆的,我可以,隻要每天能住你這兒就行。”
周既野癱坐在沙發上,長臂搭在身後,一頭黑色的碎發掩蓋在額前,他眼底的笑意彌漫,一腳踹在狗腿子身上,“你,還不夠格兒。”
他的話引起哄堂大笑,被踹的陶戈假裝吃痛,跌坐在地上,仰望,“那要怎麼樣才夠格,周少。”
“一邊去,我不和男的一起住。”周既野。
春山路的别墅裡隻有保姆,保姆也不是居家保姆,是從老宅派送過來的老保姆,說是保姆,不如說是一個可以移動的監視器。
他每天的行程都會被她如數上報,自從他成年開始,他也就讓她每天幹完活兒就走,不要在這裡多待。
周既野最煩的便是如此,可又無可奈何。
他能一個人叛逆的住在外面已經是周家迫不得已,倘若趕走保姆,他要不了多久就得住回那個囚籠。
除了老保姆,他還有一個小監控,不過那個小監控他無所謂。
“周少,抽煙。”陶戈從兜裡抽出上好的煙遞過。
周既野撇過頭,“不抽,戒了。”
可在看見那根煙的那一刹那間,他喉結滾動,有些犯饞。
可想到他地下車庫的寶貝,他移開眼撐起身子從茶幾上的塑料杯裡抖落一根棉簽,叼上。
那老頭子,向來說一不二。
他生怕他的寶貝哪天沒了不劃算。
想到這裡,周既野有些煩。
他最讨厭的便是老頭子的管教,讓他厭惡至極。
他咬緊了嘴裡的牙簽,水墨般的眼眸微垂,靠回去。
陶戈,“真戒了??”
周既野,“嗯。”
他擡眼,“你們要抽也去外面抽。”
有人失笑,“怎麼,周少怕按耐不住?”
“我去你的按耐不住,誰要吸你的二手煙。”他叼着棉簽,些許口齒不清。
哄堂大笑彌漫。
不抽煙,周既野給他們開了幾瓶好酒。
這都是周老頭的心中所愛,上次回老宅他偷摸帶回來的,偏偏是他所喜,他就要通通納入麾下。
不過也隻是幾瓶酒,他想周老頭也不至于舍不得。
周既野癱坐在沙發上,看着站在茶幾上開着紅酒的陶戈,嘴角的笑意似有似無。
他開酒的姿勢不對,紅酒四處噴灑。
“操,陶戈,你不會讓我來行不行,你這噴我一身。”
“你早不說你來,噴出來了你跟我說你來,有什麼用。”陶戈。
“快拿紙擦一擦,你看這一桌子。”
“還有這一地都是,陶戈你真是開酒都不會,廢物啊。”
“好香啊這個酒,是什麼酒。”
“雷司令。”周既野。
陶戈一愣,他瞳孔微怔,“什,什麼?”
他有點不敢相信的仔細打量手上的那瓶酒,追問,“那個幾十萬塊錢一瓶的雷司令??”
周既野點頭。
“我去,周少你能不能早點說,這噴的一地我他爹的是真心疼。”陶戈欲哭無淚,不停的呐喊着。
他這酒差不多都噴灑漸出去四分之一,那不相當于丢了幾萬塊嗎,那可是幾萬塊呢。
陶戈抱着酒,心疼至極,“周少你是真不知道心疼。”
與此同時,閣樓上的拐角處,白色的真絲睡裙勾勒着女孩完美的曲線,她小臉上微怒,撐在圍欄上。
“周既野。”她大聲喊一句,吸引注意,又道,“你們可不可以小聲點。”
她站在陰暗處,仰望上去看不清她的長相,可從她的身姿打量,裙擺搖曳,勾勒身姿,妥妥是小美女一枚。
周既野仰着下颚,嘴角的棉簽被他咬上咬下,他眼底彌漫着一抹笑意。
沒等他開口,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陶戈瞪大雙眼,“我去周少,你這,金屋藏嬌啊?”
周既野被他的用詞驚的一笑,他吐出嘴裡的棉簽,“我藏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