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盛亭的腦子終于追上來了,遂也愣住。
姜灼的小單眼皮盡力瞪圓了:“你幹嘛?”
謝盛亭面不改色地收回“作案工具”,清了清嗓子:“沒幹嘛。”
姜灼擡手,用手背蹭了一下被謝盛亭指尖碰過的臉,後知後覺地想要發火,正要起範兒呢,忽然聽到樓梯口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那個……”
兩人同時轉過頭去,姜灼不認識,但見他手裡提着一個藥箱,可能是謝盛亭的家庭醫生?
“啊,抱歉,”謝盛亭先出了聲,“我給忘了。”
“我接下來還有别的事,所以下來看看,走之前把藥給你換好。”
“好,麻煩你了。”謝盛亭點點頭,轉頭跟姜灼介紹,“這是徐醫生。”
姜灼朝徐醫生點點頭。
“你既然确認過我沒事,就趕緊回去吧,不然真的被經紀人和公司罵了,我可不幫你說話。”坐回沙發,等徐醫生過來上藥的時候對姜灼說。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要被罵的,債多不壓身嘛。”
“有時候覺得你人也挺虎的,嘶……”酒精擦過傷口,謝盛亭呲了呲嘴,“也不怕被狗仔拍到,或者說萬一再有私生飯尾随你……”
他這幾天也在網絡上看到了一些輿論對于這次車禍事件的讨論,雖然官方通報裡面沒有寫明,但廣大的網友都偏向于姜灼是被私生纏上了,各路人士也不管以前是否跟姜灼的粉圈有過節,竟然也紛紛對此事表示出了義憤填膺的情緒。
“你也覺得是私生飯嗎?”姜灼湊過來看醫生上藥,有些好奇,“他這個傷好了應該不會留疤吧?”
徐醫生笑笑:“好好保養就不會,不太看得出來。”
謝盛亭說:“你覺得不是私生?”
“不像。”姜灼看了他一眼,有點意外,“我以為你知道。”
“知道什麼?”
“我跟小葉還說過這件事,我以為她問我是因為公司要查,她說有人會查,我以為她說的是你。”
“啊……”謝盛亭想起姜灼來之前接的那通電話了。
他父親現在在國外處理一些總公司的原材料的事,已經base國外有幾個月了,母親也跟着,這通電話本是她打來問候的,醒來之後的這些天,現在一想,可能家裡兩位已經在他醒來之前就已經決定插手這件事的調查,竟然直接繞過了他。
“怎麼了?”
“沒事,我想起來了,”謝盛亭說,“是我們這邊要查的。”
“好了。”徐醫生給謝盛亭換上新的紗布,“這幾天還是注意傷口不要碰水,飲食盡量清淡。”
徐醫生離開之後,姜灼湊上來,輕輕點了點謝盛亭的紗布,嘴裡念念有詞的。
謝盛亭捉住他的手腕:“怎麼動手動腳的?”
姜灼仰起臉:“你剛剛不也是?”
這麼以牙還牙的,看來确實是不會吃虧的類型,這是好事。
謝盛亭欣慰之餘,還是用空着的那隻手,去捏了姜灼的另一邊臉。
“那我現在還是,”趁姜灼擡手格擋的空檔,他抓緊時間捏了捏才松手,“這樣才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