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拍開他的手,瞪他一眼:“我走了。”
“好,”謝盛亭不留他,自己正好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這幾天接收到的信息,不過還是多問了一嘴,“接下來工作有什麼安排?”
姜灼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怎麼,這邊代言有什麼需要出席的工作嗎?”
怎麼這會兒又拿出公事公辦的态度了。謝盛亭幾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但凡工作上有需求,自然有我們公司和你們團隊的工作人員對接,哪裡需要我跟你直接說呢?”
“那、那你……”
“我問,隻是因為我想知道而已,你要是有顧慮,不說也沒關系。”
“那倒也不是有什麼顧慮,”他這麼一說,姜灼也明白了,“隻是目前有一些工作還處于接洽階段,還沒完全定下來,所以也不方便說。”
“行,我知道了。”謝盛亭拿出手機,“有人來接你嗎?或者我找人送你回去,這裡離市區應該還蠻遠的,不好打車。”
“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被抓包了,”一說到這個,姜灼後知後覺地有些萬念俱灰,“小葉她們應該也快到了……”
距離他真正要受到的刑罰,已經開始計入倒計時。
謝盛亭看他這樣子有些好笑:“你早前偷跑出來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些後果?”
“等這些預計的工作落了聽,三個月内是不是能見到你都不好說……還不是為了來見你一面……”
姜灼這話說得無心,但聽在謝盛亭耳朵裡,又産生了不一樣的感覺。
要是讓被人聽了去,多半覺得有些暧昧了。但知道了姜灼是因為那個怪夢,所以更迫切地要确認自己是否還安好,謝盛亭内心反而揪了起來。
看來,那個夢是真的把他吓壞了。
謝盛亭不希望氛圍就在這裡消沉下去,于是打趣道:“還好這裡現在沒别人,要是誰聽了你剛剛說的話,還以為是來找我私奔的呢。”
果不其然,一時的犯賤就會換來緊随其後的眼刀,姜灼不甘示弱地回怼:“我是為了來确認你的死活的。”
“那趁你經紀人還沒來抓你,你抓緊時間看看我,嗯?”謝盛亭把臉湊到他面前,跟他對視,“看看我是不是還生龍活虎的活着,能不能讓你安安心心去工作?”
謝盛亭可能不知道,他這張臉對這世界上很多人來說,是沒有認知門檻的帥,而這其中,自然包括姜灼。
姜灼似乎從來也沒有在這樣近距離的情況下仔細觀察過他的臉,更遑論與他對視,他猝不及防地靠近隻能換來姜灼無意識地屏息,視線在謝盛亭笃定的目光中毫無章法地亂竄,最後落在謝盛亭額頭那塊紗布上,也不顧他會不會痛,擡手摁着它,指尖略微使勁,堪堪将人推遠了些。
“啊!”謝盛亭吃痛後退,卻似演上瘾了一般誇張控訴,“你這是謀殺!”
“誰讓你突然湊這麼近,是想吓死誰?”
兩人正對峙着,門鈴突然響了。
來者何人,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