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不好……”小葉閉了閉眼，還是感覺自己今天發揮得很差勁，但一時也想不出除了那樣“冒犯”的言論之外，還有什麼好的說法。

這一趟過來，煩惱沒解決，還新增了許多難題。

她把資料拿出來翻看，越看越心煩。

沈喬偶然間瞄到一眼，便認出來：“這不是謝總昨晚讓我找的資料嘛……”

“嗯，”小葉對這個倒是不意外，“沈秘書你的資料找得又齊又好。”

“我以前在投資機構做事，我就用當初做盡調的方法來搜集的資料。”沈喬笑笑說，“能幫得上你們就好啦，還有就是，你也别太擔心了，我們謝總人還是很好的，一般也不會太為難人，放心吧。”

小葉點點頭，心裡多少寬慰了一些。正好車來了，她便跟沈喬告别，上了車去姜灼家。

今天姜灼倒是乖乖在家看劇本，沒有到處亂跑，也沒有在網上惹是生非。葉映初等電梯的時候還上網看了一圈輿情，很好，今天品牌大片上線，效果還不錯，上了幾個熱搜，輿論非常健康。

除了剛從JR珠寶出來，心髒有點遭不住，總體來說今天還是一個peace and love的一天。

“你來得正好，”姜灼朝站在玄關的她揮了揮手上的劇本，“這個本子不錯，幫我接洽下呗。”

真的有在工作啊……葉映初突然有點欣慰，像是母親出門回家看到兒子在認真做作業而不是聽到她回家的腳步聲去把電視機關掉坐回桌子前裝模做樣的用工。

有那麼一瞬間，葉映初突然有些共情到姜灼的那些“媽媽粉”了。

“這就看好了？”葉映初換好鞋，走過去，從包裡把今天到公司拿的另外幾個劇本也遞給他，“我今天又拿了幾個過來，你挑挑呗。”

“行啊，我再看看。”姜灼接過去。

“哎，等等……”小葉突然反應過來遞出去了什麼，擡手去擋但為時已晚。

“這是什麼？”姜灼從那一疊劇本上面拿起幾張紙開始看，還念了出來，“燃舟文化傳播……法定代表人……周斂……這是什麼東西？”

小葉臉一陣紅一陣白，硬着頭皮去把這幾張資料搶回手裡：“這個……就是……斂哥注冊的公司……”

“你去查他了？什麼時候查的？”

“不是我查的……是……是……”葉映初 猶猶豫豫，想了半天，還是招了，“是小謝總讓人查的。”

說完她閉上了眼，有幾分認命的感覺。

她本來不打算把今天去見謝盛亭的事告訴姜灼的，她隐約察覺了謝盛亭對姜灼不一般的态度，但也還沒求證，所以也不打算讓姜灼知道，結果壞自己事的，居然還是自己。

“你去見謝盛亭了？”姜灼皺了皺眉，“怪不得你現在才過來，他叫你去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小葉想了想，索性也不再遮掩，“就……就，小謝總找我想知道你跟斂哥之前是什麼關系？”

“啊？他為什麼想知道這個？”姜灼一愣，眨了眨眼，沒搞明白，“你說了？”

小葉連忙擺擺手：“我可沒有！說到底這是你自己感情上的私事，我怎麼好不經過你同意就講啊。”

姜灼眉毛一挑，發現了華點：“你該不會原話就是‘這是姜哥感情上的私事’這樣跟小謝總說的吧，拜托，你這樣說跟賣了我有什麼區别！”

“我沒這麼說啦！你放心吧，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小葉氣呼呼，“我跟他說，他要是想知道自己來問你。”

“對啊，他要是想知道自己來問我不就好了？奇奇怪怪，”姜灼坐回沙發上，把腿盤上去，坐得舒舒服服地開始翻劇本，“但是他為什麼會好奇這個？還背調了周斂的工作室……”

天曉得姜灼才不屑于知道周斂的工作室如何呢。看到都晦氣。

“……”小葉看着姜灼，欲言又止，“……誰知道啊。”

“他要是知道我跟周斂談過，不會要把我從這個項目組裡撤下來吧？”

“哈？”他這人腦回路怎麼長的。

“你看，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刻意接近他，他們這種直男肯定會受不了啊，所以他為了避免跟我接觸，就要把我換掉！”姜灼邏輯越捋越順，覺得根本就是這麼一回事，“不行，不能讓他知道，你，小葉，把這件事給我瞞好了啊！”

小葉傻眼。不過好歹放了心。看目前的狀況，姜哥對小謝總倒是除了抱大腿之外，沒什麼别的想法。

事業心強是好事。你的媽媽粉們會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