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大樓有些不平靜,因為他們實實在在聽到了屬于首領的那一層傳來了巨響,緊接着從頂樓開始崩壞,牆壁坍塌,總部大樓毀壞将近一半。近年來,很少發生這樣的破壞。
站在樓外的一名少年擡頭看着頂樓,眉頭緊鎖,這個能力是……
隻有他知道森先生很少情緒這樣激動,一定發生了什麼,能夠讓他如此勃然大怒。今天好像有人上了這層樓,難道是……
少年的裝扮很特别,頭戴一頂圓形禮帽,藍色的眼睛望着上方,不知道是在看殘缺的樓層還是别的地方。就在這時,狂風大作,天空忽然落下了無數張紙,洋洋灑灑,頓時将整個地面填滿。
組織所有人都目睹了這一場景,查不到來源就像是憑空出現。
“中原幹部,這是!?”少年身後的黑衣人驚愕地看着眼前這一幕,語氣有些慌亂,畢竟這些東西不知道是從哪裡出現,是人還是鬼?
被稱作‘中原幹部’的少年要冷靜的多,他是親眼看見這些東西從天上灑下來,而且紙上還寫着什麼——
乍一看,全是【快逃!!】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起義!】
【打到資本主義!】
【日本橫濱日本橫濱,港口mafia倒閉了!王八蛋王八蛋森鷗外,無良黑心大老闆!雇傭童工違法犯罪,壓榨員工剝削勞動力惹衆怒!我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原價一千萬兩千萬3千萬一億的軍火,現在統統零円購!!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上面的文字毫無章法,字字誅心,看得讓人心驚膽寒,沉默是今天的港/黑。
警報聲響徹整個基地。
中原中也的眉梢微皺,一個下屬模樣的男人匆匆忙忙跑過來,湊到他耳邊,“不好了中原幹部,岸邊倉庫裡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什麼?!”
“中原幹部,首領有請。”
少年攥緊手裡的紙,快速走進樓裡。
與此同時,橫濱公安局望着門口的一大堆集裝箱陷入沉思,裡面随便一個東西都可以讓普通人在局子待一輩子,這裡數目卻不小,肯定不可能是主動上交,倒像是……被偷家了。
天,天降正義?
被‘偷家’的港口mafia這一天全員都收到一個特級任務——誓死捕捉叛逃成員‘樋口一葉’。
“哈?那家夥?”收到命令的立原道造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他掏了掏耳朵确認白胡子老頭沒有開玩笑,“認真的?”
不止他,大部分人也或多或少有些不可置信,畢竟是位無異能力者,沒什麼實力卻擁有直接動用武鬥派的權限,自然有很多人不服氣,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叛變組織。
上一個這麼做的人,據說還是□□的高級領導幹部,組織裡暗地稱之為‘那個男人’。
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行為引起了多麼大的争論,話題中心的女子此刻悠悠癱在休息椅上,身前明晃晃擺着一個魚竿,旁邊豎立的指示牌寫着——禁止垂釣。不過被人劃了大大的叉,全然被她無視。
不一會兒感受到魚竿的抖動,她連忙收線,有點沉,看來是條大魚。
樋口暗喜,吸了口氣攢足勁往上一提,咕噜咕噜的水聲響起,水面上浮出許多氣泡,很快底下的東西露出水面。
一個黑發男人像是溺斃一般低着頭,被魚鈎挂住了後衣領也沒有動靜,蒼白的面龐脆弱易碎,有種不真實的美感。
“啊釣到垃圾了。”她面無表情,‘撲通’一聲把人丢了回去,再度甩鈎。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嗚哇——”剛剛平靜下來的河面又再度翻起浪花,水面探出一個頭,“怎麼回事?我終于死啦?”
看見熟悉的景色又有些失望,“又失敗了,看來投河自盡也不行,要怎麼樣才能真正死掉呢……”
因為對方巨大的動靜,導緻将周圍的魚群全部吓跑,沒有一條魚敢靠近她的魚鈎。沒有魚就沒有食物,今天一整天都在被追殺沒有進食的樋口心情愈發糟糕,關鍵是這個家夥還搞掉了她的魚餌,那可是她最後一塊面包。
于是心情十分不爽的女人高高舉起手中的魚竿,對準水面上露出的腦袋,“别着急小子,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十分鐘後,成功吃上烤魚的樋口選擇性忽視了青年頭上的大包,雖然魚是他抓的,也是他烤的。
渾身濕漉漉的青年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現在有多麼狼狽,濕透的頭發稍微被烘幹了一些,笑眯眯看着吃着正香的人,“我下毒了。”
“哦,”金發女子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嘴裡的動作一點沒停,“烤的有點焦,下次注意。”
不僅非常淡定,還像美食家一樣給出了評價。
“mafia小姐果然是我第一眼就看中選為和我殉情的命中注定的人~既然吃了我的魚,撒~讓我們來一場絕美的殉情吧!”他伸出手,頓時周身散發着華麗的光芒,像是邀請去參加一場舞會。
樋口毫不猶豫地将嘴裡的魚肉吐出來,“拜托不要這麼惡心可以嗎?”
“還有不要用這麼惡心的稱謂稱呼我,太宰mafia幹部。”
聽到這個稱呼,黑發青年瞬間笑了起來,“真是一點都不服輸呢~”
他一隻手抵在下颔,臉上的笑意收了一些,微微眯起眼,“這讓我稍微有點好奇。”
“樋口小姐你叛逃的原因是什麼?”
“錯。”
“嗯?”
“你的表述有錯誤,”樋口認真糾正,“我是正經交了辭呈的,屬于正常離職,怎麼會是叛逃呢?”
“聽起來很有道理,是我的措辭不嚴謹,”太宰治聳了聳肩,“那盜取軍/火/庫也是離職手續的其中一個環節嗎?”
“盜取?”
樋口不禁重複這個詞,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你是說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