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聲音疲憊,小魚兒自知犯錯,忙關心道:“幹娘,燙得很厲害嗎?”
屠嬌嬌怕他自責,忙安慰道:“沒什麼,沒什麼……”
語氣在看到小魚兒受了傷的手指後又染上了心疼,她輕輕握着孩子的小手,心疼道:“呦,我的小乖乖,你的手也傷得這麼厲害呦……”一邊打開藥膏蓋子為他敷藥一邊道,“幹娘看了真心疼啊……”
看着幹娘為自己敷藥的溫柔動作,小魚兒這時才發覺原來平時裡看起來刁蠻粗魯的二娘其實内裡也是個溫柔的婦人,因而對于自己害她跌落火炭堆一事更覺自責,低聲道:“是小魚兒不好,趁二娘不留神,拉二娘進火炭堆的,弄成這個樣子……”
屠嬌嬌聞言,心中倍感熨帖的同時又覺欣慰,她家調皮搗蛋的小魚兒終于懂事了。這下子,白日裡被耍弄的微微惱怒也在瞬間化作無形,柔聲道:“小魚兒,千萬别這麼說,二娘……也是成心要把你拉進去才這樣的。”
她的這句話,小魚兒一個字都不信。但他性子何其聰慧,又豈會不知幹娘是不願再提及此事,心中愧疚的同時也乖巧遂了她的意不再提起,然而靜下心來一想卻又發覺似乎哪裡不對,“這燙火膏,擦上去一點感覺都沒有,藥性好像過了。”
屠嬌嬌道:“是啊,好長時間沒有用了。”說到這裡,她突然扭頭看向杜殺所藏身的方向,粗聲道,“老四,你出來吧!”
“哦。”被二姐抓包,杜殺也不再遮遮掩掩,悻悻起身從竈台後走了過來。
見他過來,屠嬌嬌直奔主題,道:“我問你,你那跌打酒還有味嗎?”
杜殺無奈道:“根本就不起作用。”說罷,他看向小魚兒,壓下心中的微微尴尬,對他解釋道,“小魚兒,我也有十多年沒練過鐵砂掌了,為了充大哥的面子,我使勁插,插得手指頭都快斷了。”
見往日意氣風發的幹爹幹娘如此頹然,小魚兒道:“不要說這些喪氣話,我去采藥!”
杜殺不解:“你去哪兒采藥啊?”
小魚兒看向他,道:“在島的西邊,不是住着個鬼醫嗎?”
屠嬌嬌緊張道:“你去過百草堂?”
“那裡叫百草堂?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裡有很多草藥。”
屠嬌嬌怕他見到常百草後被對方告知他身世,心下不安,便拉着他袖子誘哄道:“那個老頭叫常百草,他性情古怪,是出了名的鬼醫,你……還是不去的好,啊?”
雖然跟常百草不是一路人,但聽見自家二姐這樣抹黑人,杜殺也有點不同意她的說法了:“二姐,常百草與我們幾個惡人雖然是老死不相往來,總不會見死不救吧,再說小魚兒不一定乞求賜藥,他可以去——”
三人湊到一塊,異口同聲道:“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