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蜂輕蔑一笑:“黃蜂尾後針沒聽過嘛,中了這一針,無藥可救!”
惡通天忙搭着小魚兒的肩膀關切道:“師父!”
小魚兒沉着臉傷感道:“徒弟,想不到我們緣分這麼短,我很痛苦。”
惡通天接話:“我也很痛苦……”
“我知道,”小魚兒轉身看向手中擡着的身後徒弟的右腿,指着他膝蓋道,“這麼大一根針插進腿裡,怎麼不痛苦啊。”說罷便“簌”地一下将那根針拔|了出來。
然後,小魚兒蓦地放開徒弟,将那采花蜂使勁踹倒在地,然後拿着他那根“中上一針無藥可救”的針狠狠地往那人身上紮:“無藥可救!無藥可救!無藥可救!有沒有藥救啊,有沒有藥救啊!”
采花蜂趴在地上,痛苦道:“有有有有有,别紮啦,口袋裡有。”
小魚兒停下動作,半蹲着身子笑了笑:“這才叫黃蜂尾後針嘛。徒弟,自己抓藥。”
惡通天便被小小扶着去治傷,小魚兒雙手插兜剛準備回去,卻見二樓的花無缺突然扔下另一個采花蜂的屍體,道:“這一仗我們一人抓到一個采花蜂,都應該算赢了這局。”
小魚兒道:“好,誰找到鐵盟主,誰就接任。”
花無缺颔首。
……
江府會客廳。
江别鶴坐在主位上,哈哈大笑,道:“三位少年英雄,果然抓到采花蜂,真是武林大幸啊。隻等,找到鐵盟主下落,便可登位武林盟主。”
花無缺起身:“那告辭了。”
三人正準備走,江别鶴叫住他們:“唉,花少俠,武林盟主之職雖然未決,但是武林盟主的事情,還得有人來做啊。不然,武林紛争,誰來解決啊?”
紅葉忙上前幫腔:“唉,依在下之見呢,這盟主之位,還應該由江大俠暫代。等你們三位找到了武林盟主,再繼位不遲嘛。”
“诶,别鶴不敢當啊。”
他們二人一唱一和,小魚兒被逗笑了,卻不說話。
如素師太起身,拱手道:“我們八大門派都屬意江大俠你暫代呀。”
“是呀是呀。”衆掌門附和。
江别鶴表面謙虛,實則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衆掌門起身道:“是啊是啊,非江大俠莫屬啊。”
江别鶴依然推脫道:“不敢當,不敢當。”
這時候,小魚兒道:“他們早就串通好了,别裝蒜啦,走啦走啦走啦。”
三人便又往外走,江别鶴跟在他們身後客套道:“好,三位少俠,我送你們。”
“不必了,”小魚兒轉身,“我告訴你啊,猴子爬樹,越爬越高,醜陋的紅屁股就被人看得越是清楚。想清楚了,這盟主的位子,是不是你能做的。”
他說完便往外走,留一衆人面面厮觑。
……
走到河邊,花無缺向衆人告别:“幾位,後會有期。”
鐵心蘭一慌,道:“怎麼,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啊?”
“在下有師命在身,如果一起找到鐵前輩,卻是誰人當盟主?還是各為其主的好,請。”花無缺說完,便扇着折扇離開了。
見他離去,鐵心蘭忙上前道:“唉,花……”
身後的小魚兒打斷她:“自己去找吧。”
鐵心蘭撇撇嘴:“去哪兒找啊?”
小魚兒跨了一步走到她身旁,在她身邊轉來轉去,道:“根據紅葉的記載,有三個可能,第三個可能已經被塗黑了,就不用想啦,就剩兩個可能。一是被移花宮所殺,照花無缺的态度來看,不會;最後,就是被慕容世家所殺,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鐵心蘭神情複雜,道:“不會的,我爹不會死的,我爹他一定不會死的。”
她走到惡通天邊上喊道:“魚兒哥——”
小魚兒從惡通天另一邊竄出來,道:“生生死死,不是我們用嘴巴講的,”指了指天道,“是他老人家講的,我們隻能查。”
鐵心蘭望着天失落了一瞬,然後眼神一亮,對他道:“唉,我們再去找紅葉先生,問他第三個可能性到底是什麼,好嗎?”
小魚兒打擊她:“還是算了吧,問他?上次之後,肯定沒那麼容易被我們坑啦,我看還是去慕容世家查查再說。”
鐵心蘭一直跟着他的腳步走,見他停下,她也頓住步子,想了想道:“好吧,聽你的吧,”雙手搭在小魚兒肩上,她笑靥如花,“誰讓你是我義兄呢?”
小魚兒歎氣:“這世上最無趣,就是當美女的義兄啦。有義務,沒權利~”
知道他在開玩笑,鐵心蘭笑着推他:“走喽~”
他們這廂玩鬧着,沒有發現身後的大石上藏了三個東廠番子。待他們走後,趴在大石上的談天對旁邊一個拿着望遠鏡的人道:“高瞻,你是唇語專家,他們在講什麼呐?”
高瞻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皺着眉答道:“他們要去慕容世家,沒有結果,再去找紅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