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眼上的傷都是肉眼可見的恢複了如初，一切都恍若啥都沒有。

王冬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霍眠面無表情地雙手交叉抱于胸口，冷冷地看着他。

虛明子見她實在的不要，隻能是把那麻袋收回了儲物袋。

見狀，兩人都隻想問他所以背過來的目的是……

也不知道一開始不放的意義在何處。

虛明子手裡拿了根發帶，熟練地把腦後的那頭披散的長發束于腦後。

隻留額前實在不聽話的兩縷。

這一下倒是能看了幾分。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霍眠道。

她可不信是真來送錢的，這傻逼不來找她要錢就萬幸了。

虛明子無奈地起身：“還能來幹啥？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寶貝徒兒了……”

“正經些。”霍眠面無表情，誰信啊？

虛明子這家夥的本性她早看透了。

反正肯定沒啥好事。

“欸欸，别動手了！”虛明子舉雙手投降，“我還要點面子的呢！”一下子被徒兒揍兩次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

雖然揍一頓也是揍，揍兩頓……是這道理。

霍眠心道你還在乎那種東西？從未有過吧？

“叫我看看你那墨玉環罷。”虛明子歎了口氣，轉而是嚴肅地伸手道。

霍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擡手露出那右手的墨玉環，就要解下……

“停！”虛明子慌張地止住了她，“不是叫你摘啊！”他也不再裝了，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仔細地看了良久。

虛明子這回是真凝重了神色，微微搖了搖頭。

果然……他眼眸露出複雜，然後又叫她把另一隻手給他。

看了兩眼，虛明子才是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還未到那般地步……

不過，他這徒兒，這實力也未免增長地太迅速了些。

“這兩個，你可萬不得摘下。”他沉着聲道，叮囑着霍眠。

“哦。”霍眠點頭随意應道，“還有事麼？”

“沒了。”虛明子搖頭，然後又是跟她對視了幾秒……無語了。

“行了行了，我走我走。”轉身沖出門外，一邊跑一邊的痛哭流涕，“我怎麼這麼慘啊，連個唯一的徒弟都嫌棄我……”聲情并茂，要不是知道發生了什麼，霍眠幾乎是要信了邪。

戲精一個。

……

而路上陸聞舟是覺身邊飄過了一道瘋癫的身影，轉頭見是摸不着頭腦。

剛剛那瘋子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知是想做什麼。

跑到了大門外，虛明子才是終于停了下來，轉頭望向那邊的方向，話說剛剛一個人的氣息，又幾分的像……

罷了，他搖頭，應是見錯了罷，怎麼可能？

估計是最近心思太亂了罷。

而後又是喃喃：“幸好，還能再撐個幾年。”要再加上腳上兩個，“應該能撐到那時候了。”

他擡首望向天邊，眸色晦暗沉凝。

以及有幾分的顯兆了。

天命降臨之日。

亦或說是……

複蘇之日。

……

虛明子離開之後，霍眠也是看着自己右手上的那個墨玉環，眸色微沉，在那漆黑如墨的手環上，不知何時的，有了一道細微且難以察覺的裂縫。

她方才叫兩隻跟了一下虛明子。

所以，“那時候”……是什麼意思？

她擡手按了按眉心，眼前又是閃過了幾幀畫面，霍眠閉了閉眼。

可真是有趣呢，感覺，這世上有些她不知道的東西。

就要顯現出來了。

那些，她所遺失的記憶……

其中藏着的又是什麼。

她“啧”了聲，睜開眼眸，那似墨如淵的瞳孔中閃過一絲不悅。

肯定會是個大麻煩。

麻煩。

她看到了那輪黑日的墜落，以及……無數世界的崩壞。

是毀滅。

……

王冬完全地沒搞懂這對師徒之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霍眠自那師父來了之後一直很嚴肅。

此外都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