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久後那白衣劍仙又是轉身回了來,或許是不想給自己徒弟太過的丢人現眼,走上了一旁的宿舍樓去。
準确無誤地停在了霍眠的宿舍門前,虛明子看着那扇木門陷入了自言自語:
“小眠子屏蔽了自己的氣息,我也找不到她在哪兒啊,這屋裡倒是有幾絲的氣息,可問題是我這也開不了門啊……”
他有幾分苦惱地抓着頭皮,卻是突然:“哦,對哦,裡面還有個小娃子,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可以叫她來給我開門。”恍然大悟。
于是,虛明子急忙地叩響了門。
在屋内聽了半晌門外男人的自言自語的王冬起身去開了門,就見到了背了個麻袋一身邋遢的虛明子。
這會兒倒是沒把草頂頭上了,抱在了懷裡。
不過視覺沖擊還是難以言喻的,王冬愣在了當場,然後虛明子上來就道自己是霍眠師父,王冬更懵逼了。
那人跟她提過這位師父,如今一見,倒是真的……一言難盡。
當初霍眠在介紹這位師父的時候第一句便是“就一個傻逼”且“腦子有病”。
把王冬一下給搞得不知所措,心想着還有這樣形容自己師父的嗎?
然後霍眠再說下去她也就是有幾分的理解了,确實格外的畫風清奇且不靠譜呢……
總之,那天,王冬被雷得不成樣子,而後就是對霍眠身世所感到的深深悲憫,看着霍眠簡直就是個可憐蛋。
霍眠:“……”啊?
……
虛明子上來就道:“你應該就是小眠子的室友吧?我是她的師父,虛明子。”
王冬迷茫地點頭:“你說是霍眠?嗯。”然後同他握手,眼睜睜地見他把那草放到了頭頂……
……
話說霍眠是早在虛明子一踏入校門就覺察到了他的存在,氣息不加收斂,明擺着就讓她知道。
況且還有兩隻的溫馨提醒。
于是,她從海神湖的那端往另一端奔跑,“那傻逼怎麼來了?”
……
王冬正尴尬地同這位不知從何方而來的自稱是霍眠師父的人對着話,雖然實際上是虛明子在說她點頭。
都是吐槽他那徒弟如何令人操心,以及麻煩她照顧照顧霍眠……
王冬真個覺得這人是不是對自己,或是對他徒弟有很大的誤解。
兩人正有的沒的聊着,突然的,一個人從一樓直接的跳來,一腳,踢在了這位自稱為虛明子的人的腦袋之上。
王冬便見着虛明子在那一腳的作用下直直的倒下,倒地不起。
霍眠兩隻腳踏在自家師父的腦殼上,手裡是他原先肩上的那個大麻袋。
先是說了句“你怎麼來了。”,打開那袋東西看了一眼,便成了“這從哪來的?”
那一麻袋裡裝着的全部的都是金魂币。
霍眠并不認為這是他賺來的,因為幾年前他帶着自己上街去擺攤給人算命結果算出來個血光之災結果被人家追着三條街打的事情還是曆曆在目。
要他真能掙到這錢那早幹嘛去了?
至于那個血光之災……倒是靈驗了,不過是因為有一位好心的朋友見義勇為……
之後虛明子也受到了血光之災倒也是真的。
虛明子在霍眠的腳下掙紮着,竟是在那一瞬間的護下了頭頂的那盆草,完好無損地抱在懷裡。
霍眠看了一眼,虛明子不至于到那種地步,這可是他命根子。
“你個逆徒,還不快從為師到腦袋上下來!”他叫喊着道。
聞言,霍眠才是意識到自己仍是在他的腦上,毫無感情地“哦”了一聲,便從上面下了來。
虛明子擦着臉,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半邊臉上是一個清晰的腳印。
王冬面色複雜地在一旁看完了全程,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但又說不上來,感覺一切都有種神奇的合理。
……
霍眠看到下邊上可能是由于她跑過來的動靜有點大,然後都跟着過來湊熱鬧的人們,轉身把人踢進了屋:“進去說。”
進了屋,霍眠轉頭對王冬介紹:“我師父,虛明子。”王冬才終于相信了這位就是霍眠跟她說的傻逼師父。
她沒想到看上去這麼年輕。
虛明子沖她嘿嘿笑着,看着怎麼樣都是一整個傻逼。
“唉呀,我都跟這娃子說過了,”虛明子靠過來大大咧咧地一胳膊攬在了霍眠肩膀上,“話說你這位室友……”他眼裡閃過一絲想要八卦的光芒。
“王冬。”霍眠面無表情地掙了開,反手就将那麻袋甩在了他臉上,“行了,先解釋下這錢是做什麼。”
聞言,王冬有幾分好奇地湊過來,悄悄地看了一眼,然後就被從那袋口閃出來的金光閃到了眼。
這得有一萬金魂币了。
虛明子理所當然地道:“給你的啊。”
霍眠臉上布上黑線,又問了遍方才見面第二句的話:“從哪來的?”
虛明子撓撓臉,“額……我前些日子發現我幾十年前有一筆的财産,别人繼承給我的,然後我這不是怕我某天死了這個錢都不知道給誰嘛,你人我都找不到的,就先給你了。”
眼神是頗有些的躲閃。
霍眠好久沒感覺到如此的無力了,“你自己花去,我有錢。”她無語地撫額,是克制着想揍人的念頭。
但……幾十年前……
你他爹的到現在才想起來?早兩年幹嘛去了?
于是王冬就這樣目睹了一幕徒弟爆揍師父的名場面。
……
虛明子頂着個豬頭坐在霍眠床上,懷裡抱着那個大麻袋,擋了半張臉,那兩隻眼睛一周都是青紫,腫着呢。
看着帶了幾分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