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說來,椿的事也有點頭緒了啊。”千手柱間說,“之前完全沒往這邊想,椿的情況和自然能量有關,在開啟仙人模式後,我就能發現椿的位置了。”
已經三年沒見過椿的模樣的千手扉間:“不如說更複雜了吧,她的血液樣本隻要還有活性就會被我無意識忽視過去,至今還沒完全解析成分。但那個恢複力,總歸和大哥你不一樣。”
12歲的年紀應該和他們同期一起有一個帶隊忍者帶着出任務了,千手扉間帶了一隊,猿飛日斬,水戶門炎和轉寝小春,森椿作為這隊的編外人員跟着一起熟悉任務流程。
其實森椿早就算是半個火影秘書和火影輔佐秘書的身份在行動了,偶爾還會跟着千手家情報人員一起學習,因為無法被人注意到,她的課業一直就很特殊,不完全是常規忍者的培訓方式。
而她的存在優勢在前期确實太大了,在無法被看見以後,同期基本都被她揍過。
團藏就更不用說了,對練的時候千手扉間在邊上看着,禁止用大範圍忍術,結果被用木刀敲得死慘死慘,直到後面熟系了她的出招套路才有了反擊能力,但因為看不見也沒有打擊感,時間一長也會有“自己好像個傻子”的異常感,最後因為遲疑再次被敲。
而後是千手扉間給團藏示範,椿玄被嚴格的老師敲得很慘。
這種教學也沒持續很長,頻率也不高,說白了千手扉間本人就很忙,在椿玄看來就是一種課外輔導。但是團藏好像誤會了未來二代目因材施教的做法,天天和打了雞血似的,還看她不順眼。
為這事椿玄還特意問了一聲千手扉間,因為已經有傳言她和團藏是千手扉間親傳了,他是火影弟弟,這個事可大可小,還是提醒一聲,辟謠盡早還好處理。
……希望能拯救一下扉間老師未來在教育界的名聲。
不出所料千手扉間否認了,覺得确實該處理一下,就抽空單獨教了其他學生,陪練還是椿玄。
每次陪練都要被未來二代目揍一頓的椿玄:……不er,兄弟,這對嗎?
就這麼一天天被揍得健康成長,實力似乎也增強了。千手扉間将影分身術教給她,她高興地分了兩個影分身出來一起工作——誰上學的時候沒想過幹這種事——然後被長時間高強度工作的記憶沖暈,直接昏迷了兩天一夜,被千手扉間沉着臉罵了一頓。
千手扉間自己都不會這麼幹,隻有這種時候他才會想起來自家學生還是個有些活潑和孩子氣的不成熟小鬼。
但也是這次他們确定了她身上的能力失控是不受意識存在與否裹挾的。
好處是敵人發現不了她,壞處是友方也發現不了她,一旦重傷可能就在看不見的角落裡死去,以千手扉間的研究來看徹底成為屍體說不準還有被拖回家的可能。
三個成年人不會去擔心沒發生的事——對,還有宇智波斑,在此人會給森椿帶三色丸子之後另外兩大一小意識到他們關系可能比想象中的好一些——也就不了了之,一切照常。
椿玄意外得和宇智波相處得不錯,可能是她經常會忽悠火核幫她幹活?四舍五入其實還是給村子幹活,千手扉間把事給她,她再忽悠火核這類各家族好說話的人們,這麼搞效率還挺高的,很多很麻煩的事人一多就好整了。
她也會把參與名單單獨寫每月彙報ppt上……打印版,對推進工作沒啥實際作用,就是一種職場小技巧。
但怎麼感覺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挺吃這套的,錯覺嗎?
她是不是把什麼不良習性帶到這個世界上了?
總之,現在就算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以及透明人森椿單獨獨處一室,千手柱間也能安心逃班了。
椿玄:……我怎麼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呢?
話題扯遠了,随着相處時間越久,他們也越在意森椿的狀态,能力好用是好用,但這麼好用的能力總感覺有點廢命。而現在有了頭緒,千手柱間二話不說聯系了三大仙境的仙人們。
讓他們沒想到的,被通靈出的年輕深作拿着煙鬥聽了千手柱間的請求愣了一下:“看不見?你們是說這個小姑娘?”
椿玄也很吃驚:“您看得見我?”
深作莫名其妙:“當然,我怎麼看都還年輕着呢,算不上老眼昏花吧?”
“嗯?不對,等等。”□□深作眯起眼睛,仔細打量着她,“你怎麼好像不是人類?奇怪,明明怎麼看都是個人類小鬼。喂,你不會是哪個家夥用變身術變的吧?”
椿玄:……好,還是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她歎了口氣:“我就是人類,至少三年前是。”
“嗯……這個情況我要回去問問。”
三大仙境的其他兩方也肯定了能看到這位消失的人,蛞蝓仙人似乎知道怎麼回事,隻是安慰她說别擔心,這對身體沒有壞處,卻沒有向其他人解釋的意思就離開了,而蛇仙派來的部下,則迷迷糊糊把椿玄認成了美女蛇,十分鐘有八分鐘試圖撩妹,被三人黑着臉送走。
隻有□□這邊還能期待一下。
等了幾天,深作回來了,但他和蛞蝓仙人一樣什麼也沒解釋,而是神情複雜地問了一句:“你接過來了?”
“……大概,我記不清了。”椿玄無奈地說。
深作歎了口氣:“這事兒我們沒辦法,至少我們這沒有讓人回來的先例記載。甚至可以說,你居然還能在這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千手扉間皺着眉頭聽着,宇智波斑問:“回來是什麼意思?”
“嗯……用人類的說法,就是活着的世界,但這并不準确,因為她并不是死去了。”□□深作搖了搖頭,“從我們的角度來看,這不算是壞事,她隻不過換了一種更為本質的形式存在。”
“不過你身上似乎還有其他東西,你自己也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留下了含糊不清的信息,在場的人唯一能得到的确切信息是——這不是什麼血繼限界,而是一場無法恢複的意外。
“嘛……總之也算是有好消息!至少我們不用擔心阿椿的身體了不是嗎?”千手柱間努力活躍房間裡沉重的氛圍,“那個,阿椿,你還好嗎?”
椿玄:……我很不好啊!
其他倒沒什麼……但是不老不死,這就很恐怖了。
【忽然被開除人籍有點難過,不過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千手扉間嘴角一抽:“說具體點。”
但對方卻沒再回複了。等了一會兒,等到他們覺得她是不是已經離開了的時候,得到了下一條消息。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扉間老師,這邊的世界在我看來有點恐怖,直覺告訴我大家還是不要有所牽扯為妙】
有點恐怖?千手扉間敏銳地抓住這點:“你在害怕嗎?”
【沒,就是客觀評價上的有點恐怖】
但就像三仙境的來客一樣,她也選擇了閉口不言。
【不過另一件事還是能說的,我原本以為隻是夢中的臆想,現在想來應該是确實存在的……我的雙眼中寄生着一條蛇,它給我帶來了從他人的目光中隐藏起來的能力】
陽炎紊亂……說起來,蛇似乎有帶一人離開重複空間或複活的能力。想到這裡,椿玄頓了頓,覺得自己沒完全變成蟲,也許不是因為蟲宴被打斷,而是被蛇帶回來了。
蛇也許能将她完全帶回來。
【至于蛇是從哪來的……說實話我也想知道。】
沒有出木葉,記憶也沒有斷層,就是在昏迷期間做了個奇怪的夢,然後第二天所有人都看不見她了。如果目隐蛇從最開始就跟着她來到這個世界,那之前它在哪裡?
直覺有問題,但事已至此。
三年間該接受的也都接受了,這和沒有進展似的進展好歹也算是進展。再加上千手柱間的仙人模式能夠“看”到椿玄本人,整體甚至還能說得上樂觀。
她還是跟着千手扉間的隊伍出任務,攢下來的任務金全部給了柊花奶奶,當做夥食費和住宿費……她已經畢業了,按之前合約确實沒有包吃包住的福利了,但是她不想搬,于是和柊花奶奶商量着能不能繼續住。
雖然柊花奶奶是千手家長老,但她椿玄也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
總之人家好歹沒拒絕。
别的不說,猿飛日斬他們也完全适應了自己隊伍裡那個看不見也感受不到的同伴。
“我們隊伍裡有四個人,椿完全可以作為殺手锏存在哎!簡直萬無一失!”猿飛日斬并不似後來正傳時的穩重慈祥,此刻就是咋咋呼呼的青春期男生,甚至稱得上活潑。
轉寝小春吐槽:“扉間老師說過不要太依賴椿吧,雖然椿的能力很好用,但也不能把所有情報任務都交給她啊。”
水戶門炎沒有說話,大多數時候他也是沉默寡言組的一員。
不知從何而來的黃豆丢到三人頭上,三人頓時警戒起來。
“警惕性不合格。”千手扉間出現,冷酷無情地說,“這種事還要椿來提醒你們嗎?”
本來看到來人是老師而放松下來的猿飛日斬頓時控訴:“明明是老師你的飛雷神太犯規了!而且椿是感知型忍者,也是我們小隊的同伴,讓椿負責警戒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千手扉間才不管他,也不回頭,把卷軸朝一個方向扔過去:“土隐的情報,順便去摸一下他們的哨位和輪崗。”
卷軸沒有落地,在場的都知道某人已經離開去單獨進行任務了。銀短發的指導忍者抱臂挑眉:“現在就靠你們自己。”
猿飛日斬:“……是啦。”
不過猿飛日斬倒也不是為了偷懶,一起出任務已經好幾個月,他們都能明顯感覺到老師對待椿的态度和他們是不同的,與其說是編外隊員,不如說扉間老師的學生是他們,但是實際的搭檔和部下是椿,有些更難的任務是老師和椿單獨完成的,偶爾他自己離開也會把椿留下,主要大概是看顧他們的安全。
雖然有些不甘心,椿和他們都是相差不大的同齡人,但她已經是成熟的可以獨當一面的忍者了。
猿飛日斬忍不住問:“扉間老師,椿她還有其他同伴嗎?”
“沒有,她的能力獨自一人更能發揮作用。”千手扉間回答,“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椿她不是沒辦法被人看見嗎?”猿飛日斬有些擔心地說,“在忍校的時候就沒怎麼看到她和别人交流,畢業了也一直這樣獨來獨往,就算是烤肉也不會一起吃,這是不是太孤單了啊,她一直一個人,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