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安見到姚白英也親切,可他沒有時間和姚白英叙舊,“白英姐快進去看看柳月,她狀況不太好。”
靜客聞言帶着他們就往前走,“我們走的時候特意留了陣法,柳月至少能再堅持兩個月,現在怎麼情況不好了?”
蘇和安也很奇怪,“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隻是前幾天不知為何,柳月的情況急轉直下,現在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了。”
姜臨春忽然間想到,“那個黑衣人沒有在那裡停留,他一定是比我們早回來幾天。”
蘇和安有些不解他們的話,可也知道此時不是詢問的時候。
很快,他們一行人便來到了柳月的院子,此時褚家幾個人都在幫着柳月調息。
源源不斷的靈力自褚家父子傳到柳月身上,可這樣也減緩不了柳月衰敗的速度。
她現在有些地方已經露出原形了。
褚家父子也早已力竭,他們現在丹田枯涸,已經運轉不了靈力了。
見姜臨春回來,他們松了口氣。
“姜道友你可算回來了。”褚少遠收勢起身,和姜臨春打着招呼。
姜臨春應了一聲,卻沒有立即上前檢查柳月的身子,反而是端起了一旁的藥碗。
褚少湘上前問道,“道友這藥可有問題。”
姜臨春沒有回他,反而是将藥碗遞給了姚白英。
姚白英有些不解,她不懂藥的,可是她還是接過去檢查了一番,這一看把她看得心驚肉跳。
“這裡面,有陰氣。”
姚白英話音未落,褚家幾個人都着急起來。
褚少遠,“姜道友,我們并沒有暗害柳月之心啊,我褚家可以用道心發誓……”
褚少遠話音未落便被姜臨春喊住,“褚家主,我們相信你們褚家的。”
姬百川也是在定波城長大,“伯父莫急,之前我們在極東之地遇到一夥人,十分擅長調用陰氣,這藥恐怕就是那些人做的。”
聽見姬百川的話,褚家人都松了一口氣,人是在他們家出了事,若是他們不查清楚,怕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阿湘,你親自去藥房,看看是哪裡出了問題。”
蘇和安聽到姚白英的話隻覺得天塌了下來,“怎麼會是這樣呢,是誰和我們家這麼有仇,要來害我們?”
他握住柳月的手不肯松開,仿佛這就是他們僅剩的時光。
姜臨春沒有管他,問向了一旁的褚少遠,“最近有人來賣藥材麼?”
褚少遠點頭,“我們正想說這件事,自從你們傳信回來,我們去城裡幾家藥鋪中走了一趟,果然買到了天南星。”
他說着便拿出了一個玉盒,天南星隻有放在玉盒中才不會失去藥效。
可褚少遠将那玉盒遞給姜臨春的時候,姜臨春卻沒有接。褚少遠沒在意,隻将那玉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靜客沒感覺那方玉盒有什麼不對,他過去順手打開了,裡面的天南星藥效十分濃郁,沒有任何異常。
可靜客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姜臨春的不對 ,“你怎麼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姜臨春身上,可他們并沒有發現什麼。
姜臨春搖頭,“事不宜遲,我們快修複柳月的本源。”
靜客感受到了姜臨春的急切,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卻還是把人清了出去,和姜臨春一起為柳月調息。
門外,蘇和安在院中來回踱步,他總覺得這一切都太奇怪了,似乎有一群人一直在盯着他們一樣。
姬百川把他拉住坐了下來,“你别着急,有師叔和仙君在,柳月不會有事的。”
蘇和安聽到仙君兩個字變得非常詫異,“仙君是誰?哪位仙君?”
褚家人眼觀鼻鼻觀心的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姚白英開了口,“和師叔一起的那個人你知道叫什麼嗎?”
蘇和安知道,“伯父和我說了,他叫姚秀容,是向明城的人。可我在向明城的時候沒聽說過有哪位仙君叫這個名字啊。”
姚白英在聽到姚秀容三個字的時候,沒忍住眼淚都快要笑出來,原來他們仙君行走江湖走的是柔弱白蓮花的路線。
姚白英笑得蘇和安一頭霧水,姬百川不忍心看到好友如此摸不着頭腦,隻能暗暗提醒他。
“在我們向明城,能被稱為仙君的隻有那位。”
蘇和安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他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姬百川。
“你們說的……是那位靜客仙君麼?”
見姬百川點頭,蘇和安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去過向明城的人就沒有不聽說過靜客的威名的。
“是那位靜客仙君啊,我剛剛有說什麼不得當的話嗎?”
他期待的看向姬百川,看到姬百川搖頭,他才放下心來。
還好自己沒說錯話。
可是靜客仙君怎麼會是這麼一副看起來弱不經風的模樣,隻是剛剛那些被刻意忽視的畫面突然又被他想了起來。
那位仙君的手是一直拉着師叔的吧。
“師叔和仙君?”
見好友終于反應過來,姬百川也笑了,“是一對愛人。”
蘇和安驚訝的捂住了自己嘴巴,他怕自己忍不住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他之前一直以為仙君是師叔的靈寵的。
有師叔和仙君兩人,柳月定會平安無事,蘇和安也終于放下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