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臨春看着欣喜若狂的姚白英夫妻忍不住笑了,“那麼多的三七,不到一年,她就會回來了。”
姚白英聞言更是哭了出來,她直接跪在姜臨春的跟前,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師……叔,師叔,我……”
姜臨春也側過頭抹了眼淚,“起來,往後和你的孩子……好好的。”
姜臨春再也忍不住,往前方走去,靜客一邊一個把兩人拉起來。
“起來吧,你們師叔也高興呢。”
靜客走到姜臨春身邊,用肩膀碰了一下姜臨春。
“這是好事,怎麼還哭成這樣?”
姜臨春聞言直接環抱住靜客的腰,“靜客,姚棠能見到她娘了。姚棠是有娘的。”
他在靜客懷裡泣不成聲,靜客也隻是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後背沒有開口。
良久,姜臨春頂着哭腫了的兩隻眼睛對着靜客笑,“靜客,你說等姚棠醒了我要給她準備什麼禮物呢?”
靜客看和笑得明媚的姜臨春,知道他在意的不是姚棠,而是姚寶歡。
是和他處于同一個時代的,如果姚月尋正常生老病死能見到的最小的孩子。
是姚月尋的徒孫。
他想看着姚棠擁有一切,就像自己會擁有姚月尋一般。
“要不你教她息魂功法吧,她也是魂修,也是能學的。”
姜臨春覺得靜客這個主意非常好,“是的啊,她是姐姐的後代,姐姐不能學的,她學也是一樣的。或許學的比我還好呢。”
等到幾人情緒都平複下來,姜臨春也開始問起了那群黑衣人的事情。
姚白英,“我們一直往裡走,走了一大片地,哪裡都找不到兩千年以上的三七。遇到的草藥要麼年份不足,要麼靈氣不夠。
我和百川覺得,不能就這麼放棄,我們得再往裡走走,雖然那時我們因為待了太久的緣故,草藥已經解不了障毒了。
可我想,我沒有靈氣,别人也沒有,到時候大家一塊赤身肉搏,誰也不怕誰。
可誰知就在我們找到三七,想要回去的時候,那群黑衣人就出現了,不由分說的讓我們交出這株三七,說這是他們的東西。
我哪裡肯,極東之地的東西還沒聽說哪個是有主的,這才打了起來,打起來之後我才發現這些人用的是陰氣,就連我對陰氣的了解都比不過他們。”
姜臨春聽完,隻抓住了那句,“你說他們全部用的是陰氣,沒有人用靈力麼?”
姚白英仔細回憶了下,“師叔,真的都是陰氣。”
姜臨春越來越不解了。
隻不過他沒有糾結,柳月那裡還需要天南星重塑本源。
可姚白英聽說姜臨春來極東之地是尋找天南星之後,她有些急切,“師叔,這一片已經沒有别的仙植了,不僅是天南星,别的一切都沒有了。”
姜臨春聞言有些意味深長,“既然沒有,那我們便回去吧。”
姚白英以為姜臨春要放棄柳月,更是着急,“師叔,我們去别的地方找吧,極東之地很大的,這隻是其中一小片。”
靜客看着姚白英提劍就要走的架勢,馬上把她拉住了。
“你師叔的意思是說,這些草藥不可能憑空消失的,那些黑衣人不是說三七是他們的麼?那麼在他們眼裡,其他草藥也是他們的。
既然他們把草藥都拿走了,自然是不是用來自己吃的。”
姚白英悻悻的收回佩劍,若無其事的走到姜臨春跟前,“師叔,我們回定波城吧。”
姜臨春現在覺得靜客之前覺得姚白英笨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現在也有些嫌棄她。
“你不回向明城麼?給大家夥都看看姚棠回來了,辦個酒席熱鬧熱鬧。”
姚白英一本正經的和姜臨春解釋,絲毫沒看出姜臨春這是嫌棄她的意思。
“等姚棠哪天醒了我們再回去辦酒席,現在不着急的師叔。”
姜臨春看着姚白英不怎麼聰明的樣子也覺得歎氣,他現在隻覺得若是姚棠是個聰明孩子就好了。
“若是再碰到那群人,你隻管帶着百川和姚棠跑,聽見沒有。”
姜臨春不想讓姚白英再陷入險境,除了靜客,這個世上也隻有姚白英母女能牽動他的心神,好在現在姚棠一天比一天好轉。
姚白英忙不疊的點頭,“師叔你放心,我會看顧好姚棠的。”
回定波城的路上,姚白英細細講述了找到這株三七的過程。
“師叔,你不知道這株三七生長的地勢有多險峻,它竟然能長在峭壁上一棵松柏的下方,正常人都看不見。”
姜臨春回過頭,“那你怎麼看見的?”
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的姚白英,“師叔,要不是那麼險峻的地方,三七也不能活了那麼多年不被摘走,你說是不是?”
姜臨春再一次停下了腳步,這次他沒再生氣。
“白英,你的性命也很重要。當年你的父母也是這般護下你,不懼自己的生死。
所以白英,為了你的父母,别再讓自己陷入那麼危險的境地了好麼?”
姚白英聽了姜臨春的話有些失神,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已經很久沒人和她提過自己的父母了。
姜臨春幾人再次披星戴月的趕路,又過了半個月,他們終于回到了定波城。
褚家,蘇和安一直守在門口等着姜臨春歸來,姜臨春早已傳紙蝶回來,讓他們留意哪裡有天南星售賣。
遠遠的看着姜臨春的身影,蘇和安立馬迎了上去。
“師叔,你回來了了!”
姚白英也聽見了這聲師叔,她上前去錘了蘇和安一拳,“好你個蘇和安,開始随我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