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錢就好,我需要錢來重新加入别的傭兵團,他,你們随便玩。”
本打算威脅或者直接殺人的兩個傭兵,完全沒想到甫哲是這般的開場。
微微遲疑時,甫哲又繼續往下說。
“你們不就是想玩個美人嘛,大家都給承認,南風的臉比鎮上的頭牌還好看。我不好男色,不參加,不然我為什麼大雪天獨自出來。”
甫哲不傻,他清晰感覺到。
山洞躲避冰雹的兩天時間,兩夥傭兵落在南風身上的視線。
在無人管轄的冰雪森林裡,集體玩弄漂亮的人兒,玩死了就丢到林子裡喂野獸,玩完還活着,拖回去自己養或者賣給妓院,都劃算。
不然,為什麼傭兵團體裡極少有女性?特别是長得漂亮的女性。
在沒有人類文明的森林裡,人類會露出他們最本質的野獸本質,原始到讓人作嘔。
當甫哲接過一點點錢,潇灑離開時,本來用作保護他的小玫瑰,漸漸凋落。
紅色的花瓣落在雪地上,很快被大雪覆蓋,不留下任何痕迹。
背靠凹凸不平的牆面,南風手捂雙眼,似不想再看下去,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他真的是太天真,他又不是什麼小說主角,怎麼可能出現救人一命,就得到他人以死相逼的報恩。
農夫與蛇的故事,才是最常見的。
“小美人,怎麼了?不開心,哥哥們陪你開心開心呀。”
最強壯的漢子先圍了上來,按照時間跟計劃,美人的同伴差不多已經解決。
現在,忍了兩天的他們,要好好品嘗一番,如此漂亮的人兒。
猥瑣的話語,讓南風隻覺反胃。
睜開雙眼,目光陰冷的望向試圖包圍過來的傭兵,他們滿臉都是猥瑣、邪惡,醜得連蟲族都比他們好看順眼。
“惡心的雜碎。”
瞧見南風的倔強,大漢們直接把美人的話,當做調情,哈哈大笑。
最前方的大漢,邊說話,邊伸出手,試圖去摸一摸美人的臉蛋。
“雜碎不雜碎,哥哥不知道,哥哥隻知道,一會兒小美人可别爽得哭着,叫哥哥狠狠幹。”
“老大别廢話,扒了着娘皮。”
“皮膚這麼白,一定很好摸。”
“幹到他隻會喊要。”
一道寒光閃過,匕首鋒利的劃過大漢的手掌,将半截手掌砍下。
南風速度極快,不在乎濺落在臉頰上的鮮血,往前一沖,匕首直接插入大漢的脖頸。
收回手,下一擊,匕首精準插入另一人的眼窩子。
看?這下,看你怎麼看。
“你們還不夠格。”
少年冷漠的目光看向周圍人,明明是第一次殺人,他整個人卻冷靜到可怕。
現在,他隻想把他們的眼睛挖下來,割了他們的喉管,看他們怎麼看,看他們怎麼說。
“made!按住他。”
“有個性,先打斷他的腿。”
“臭娘皮子。”
回過神的傭兵們,一湧而上。
今天他們勢必要把這匹烈馬馴服,讓那張好看的臉,在他們身下哀鳴。
南風對上一個傭兵,玫瑰席卷向四周,纏上傭兵的腿,放倒。
也有傭兵為了擺脫玫瑰,用刀刃隔斷那纖細的枝蔓。
來來回回,一心隻有殺人的南風占據上風,特别當他手中的匕首,徹底被玫瑰取代。
無數條枝蔓編織成尖銳的利劍,所到之處,鮮血便是它所盛開出最美的紅玫瑰。
血腥,慘叫,死亡,一片的赤紅與洞穴外的聖潔白雪,形成了鮮明對比。
南風騎在一個傭兵的身上,玫瑰落下拔起再落下,直至傭兵的臉龐已然看不出人樣。
支撐起不知被哪個傭兵,用嘴咬下兩塊肉的腿,南風望向僅剩的三個傭兵。
距離他最近的傭兵,喉頭滾動,此刻他的眼中,漂亮到讓他看上一眼,就覺得下半身燥熱的美人,渾身是血,宛如地獄走出的惡魔。
轉身,傭兵就想往外跑。
可惜,遲了。
距離太近,南風往前一撲,借着自身體重壓倒人,一手掐住那人的脖頸,另一手的玫瑰劍刃再度要落下。
死亡帶來的威脅,讓傭兵爆發出巨大的威力。
一個翻身拿住南風,提起那漂亮的腦袋,就往牆上撞。
一下兩下,血液順着白皙的肌膚,流淌而下。
還不過瘾,傭兵一手掐向南風的脖頸。
卻不想,南風根本不懼頭發撕扯的巨疼,往下一低,張口死死咬住傭兵的手指,用力一下,血肉充斥口腔。
這還不算完,雙手一抱,南風松開嘴,以身為重力,撞得傭兵的身軀重重砸在對面牆上。
按住傭兵的頭,南風可不是往牆面砸,他提着對方的腦袋,一下砸在突出的石頭上。
尖銳的石頭上,紅的白的黃的,染了一大片。
将嘴裡的血液吐出,南風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腦袋一陣一陣的刺痛,讓南風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去觀察敵人,控制玫瑰輔助自己。
踉跄要扶着牆起身,他能看到,存活下來的兩個傭兵沒有走,他們赤裸着上半身,正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都……都殺了。”
一次次扶着牆,南風要起身,可視線開始模糊,腦袋一陣白花花,胸腔好似要爆炸。
體力精神完全耗完,他現在連呼吸都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