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覃曉桐跟婁施然都看得明明白白,許語笙跟陳斯言之間的感情正處于一種藕斷絲連又迷離的狀态。兩人拉拉扯扯不過就是小情侶調情的手段罷了。
兩人懶得戳破,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婁施然開始直截了當地切入正題,“别說這事兒了,甯宸你知道吧?他非纏着我,讓我說服你進娛樂圈,他說是隻要你一簽約,他那邊就能夠有部小成本電影女二角色留給你。”
“不感興趣。”許語笙想都不想拒絕,她又不是沒錢花,進什麼娛樂圈。
“我說也是,娛樂圈有什麼好的,下次甯宸再纏着我,我就拿掃把把他趕走。”婁施然開始說第二件事,也就是有人盜她圖片漲粉賺錢的事兒。
“這種人真難評,偷别人的圖發在互聯網,聽到評論區贊美,對她本人生活有什麼加成嗎?誇的也不是她本人,真是搞不懂這種行為。”婁施然歎氣,“隻不過這事兒還挺嚴重的,萬一她網戀騙錢什麼的就完了。”
許語笙佛得不行,“小事,真出現這種事還有中國警察呢,我清者自清怕什麼,她愛偷圖就偷,也不影響我,别用Ai把我換臉黃片一切好說。”
覃曉桐朝着她豎大拇指,“佩服你的生活态度。”
“那我找你就沒什麼事了。”婁施然聳肩,“正好三個人難得湊在一起,待會兒一起去吃火鍋。”
許語笙沒什麼異議,自己坐在角落裡神遊,在思考剛才她們提醒她的話。
——她被鎖在陳家的這一周,實際上的自己真的是在享受嗎?
越想越困,大概是昨天晚上她就沒有睡好的原因,于是她決定在覃曉桐的辦公間裡閉眼小憩。
“我有點累,小睡一會兒,你們忙完了喊醒我。”許語笙說了這麼一句,直接窩在沙發上睡着了。
這麼一睡,她就做了個夢。
本來她本人并沒有想太多,可是在經過覃曉桐和婁施然提醒的時候,她就控制不住多想了。
所以,她就做了一個極其變态的夢。
夢中是在陳斯言和許語笙共同待了三年的卧室。
陳斯言坐在床上,身上隻穿了一件褲子,低聲問她,“你真的要離開我了?”她背對他收拾行李,頭也不回地說,“你太無聊了,我要出去找新的男人。”
她正把手中的一件小裙子疊放進行李箱,突然一個寬厚的胸膛貼近她的後背。她被直接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陳斯言從背後抱着她,腦袋埋入她的脖頸處,啞着聲說,“别離開我,笙笙。”
她微微扭頭看他,就看到了他含着淚的眼,裡面全倒映着她一個人的身影,眼神裡藏着幾分祈求的意味。
她說不要。
他立馬變了臉,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壓在床邊猛親。
許語笙被親得斷片又睜眼,看到了更加刺激的一幕——
陳斯言跪在床邊,脖子處戴着一個萌萌的小貓項圈,他扯住她的腳踝,把她往懷裡拉,而後把鎖鍊塞她手裡。
他輕聲說。
“姐姐,随便你怎麼玩我,隻要别想離開我,好不好?”
她想逃跑,但是身體欲望先行一步握緊鎖鍊,而後,她控制不住地仰頭,親了過去。
就在要更近一步時,她聽到有人喊她,硬生生把她給喊醒了。
她頓時覺得有些遺憾,睜開眼時,覃曉桐那張放大的臉出現在她實現中。
覃曉桐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睡醒去吃飯了,别做春夢了許語笙。”
許語笙一驚,有些心虛。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那樣一個夢,更不清楚覃曉桐又怎麼知道?
“我沒……”許語笙不是會對這種話題避而不談的人,畢竟她情史豐富,做個春夢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主要是……這夢有點變态。
覃曉桐:“還沒呢,你剛才一直在說夢話,喊了不知道多少遍陳斯言的名字。”
“哈哈哈哈,”婁施然一臉奸笑,“喊就喊,你還說什麼‘抱緊一點’,‘你哭大聲點’之類的台詞……”
許語笙尖叫出聲,“行了!stop!”太羞恥了!
兩個女生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夢啊?”
具體的夢自然是不能夠形容了,
她支支吾吾,想說又不敢說。
在陳斯言家被鎖在家的一周,她從來沒有多想什麼,隻想跑。
可是複盤起來,她懷疑自己是變态,其實内心深處是真的喜歡這種被強制的感覺的。
真的好有新鮮感。
陳斯言之前跟她談戀愛的時候,總是一副體貼又正經,不愛跟她說情話,也不懂什麼浪漫。
如果不是貪圖他的臉和身體,她估計都支撐不了太久就忍不住跟他分手了。
然而她也的确堅持不下去,跟他主動提了分手。
卻沒想到他在聽到她強硬說分手之後,竟然也會有如此失控的一面。
那是跟平常很不一樣的陳斯言。
他會撒嬌,吃醋得很明顯,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實際上她是爽的,她也是真的很喜歡他那脆弱可憐又上瘾的樣子。
其實現在,她有種控制不住地小期待,期待陳斯言突然出現在這裡,重新把她抓回家。
她想看到他難過又患得患失的樣子,想他強吻她,想他在她懷裡哭,然後求着她别走。
而她則一邊嘴硬反抗一邊享受。
完蛋了,原來她是這樣一個人。
許語笙有些絕望地想,自己果然是個變态,不小心覺醒了一個十分小衆的xp。
許語笙偏過頭去,不願意承認,“真的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