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籌備的學長非常納悶,紀邀有這本事,為什麼不能用啊?
紀邀掩飾了一句,自己拍戲,最近有傷。
行吧……那也就能理解了。但多少有點可惜。
紀彥行冷不丁道:“蕉蕉,過兩日初一,我便回去。”
“回去?為什麼要回去?”
紀彥行沒說話,紀邀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回去才是真的吧?”
對方依舊沒說話,紀邀當他默認了。
“行哥,這裡需要你,你也還需要我,而且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危險了,你不用擔心的。”
紀彥行知道,紀邀在這裡一日,便要受衆人矚目一分,在衆人眼皮子底下做事,當步步為營,如履薄冰。
這……太過辛苦了。
“我将消息傳到了父皇那裡,想必現在朝中,已經有人知道了我的行徑,那些暗地裡想對付我的人,得知此事,定然已經躍躍欲試。”紀彥行好一分,他們便又失了一分勝算,必定已經開始籌謀了,此時紀邀若回朝中,還能有父皇保護他一二,父皇也是這個意思。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為何。”
“我要是在這兒,他們頂多是在朝中謀劃着等你回來如何冷嘲熱諷,再使點絆子,讓你失了聖心。但你要是走了,他們隻怕是要對唐川下手。你前腳剛走,後腳唐川一定會出事。”
紀彥行沉默,他不是沒想過,甚至連他們對唐川使出來的手段,他都做過幾種猜想。
隻是,他不想留紀邀在這裡受罪。
“近日寒潮來襲,唐川溫度驟降。”
“不是還有火堆嗎?凍不死我的。”
“如今乃至之後幾個月,多半是白粥果腹。”
“那還有什麼的,不就體驗生活了,我看你比我壯啊,就當給你減減脂。”
“還有……”
“哎呦,行哥,你别說了。”他知道紀彥行就是想勸退他,一氣之下,語氣不怎麼好:“你說你好好當個冷冷淡淡的七皇子多好,這麼擔心我做什麼。”
“你……幫了我許多。”他不是想說這句話的。
“……你也幫我挺多呀。”紀邀語氣弱弱地:“我剛才口氣不好,你别生氣。”四級都還得指着行哥呢,他還跟人吼來吼去的。
“沒。”
“行哥,你真的不用擔心,你别忘了,我可是比你經曆得更慘。”
的确,場面最壯烈的那一天是紀邀在,紀邀也許……不需要他的保護。
是不是把人給氣着了呀?紀邀開口道。“行哥,那個玲娜貝兒,我一直有帶着,就,謝謝你啊,我很喜歡。”
他說的是那個狐狸?
“不客氣。”
“家裡丸子也不知道長什麼樣了,”紀邀歎了口氣:“我都好久沒看見它了,小貓咪能吃就長得快,這幾天應該已經變成大丸子了。”
紀邀回想了一下,他走的那天,丸子蹲在門口看他的模樣。
紀彥行真的想說,你回家不就能看到他了,但估計紀邀肯定沒什麼好的反應,何必惹他生氣。
“那貓跟我不親,向來不往我跟前湊。”
“那是,你肯定是對他兇巴巴的……不對,你對誰都那樣,貓咪很有靈性的,知道一樣的殼子裡住的不是一樣的人。”
“是嗎。”他很兇嗎?他也不是對誰都那樣,比如對紀邀:“近日,鄒以誠還有沒有找你?”
“那天算是吵了一架吧,他就沒有再來過了。”
“吵了一架?”
紀邀言簡意赅地說了說後,吐槽道:“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有自戀妄想症?”
那當然了,你是當局者迷,但紀彥行旁觀者清啊:“現在發現了,不就好了。”這下鄒以誠是斷斷不會和紀邀有什麼關聯了,紀彥行心情很好。
“說到這個,你看我不回去,有不回去的好處,”紀邀語氣有些得意:“你現在在唐川這邊賺足了民心,你父皇又是那麼一個愛顯擺的人,想必戚城裡你的事迹早都傳得哪哪兒都是。那不得,又是一批大姑娘小媳婦兒想嫁給你?我不回去,幫你擋了多少桃花!”完全忘了自己之前還在府裡捏造了一個男寵的事兒。
大張旗鼓地說戚帝愛顯擺的,也就是紀邀一個人敢了。
紀邀繼續道:“啊,對,還不止大姑娘小媳婦兒,還有好多貌美小公子,我說行哥,你這麼催着我回去,不會是怕我擋了你的桃花路吧。”他自然不是這樣以為的,紀彥行是真的擔心他。
“那若真是擋了我的桃花路,你當如何?”
“啊?我就随便這麼一說,行哥,你不是這麼膚淺的人呀。”
紀彥行像是自顧自說:“若真是擋了我的桃花路,那你得陪我一個媳婦才是。”
這話題跳得有點兒快呀。
既然紀彥行說到這兒了,紀邀便順着他的話頭兒說:“那你總得說,你喜歡啥樣的?”
“聰明,善良,樂觀,孝順,勇敢,有情有義識大體,笑起來要好看,身高要與我相差不多,父母雙全,上有長姐,”他勾唇一笑:“最好還會跳舞的。”
紀邀聽他說這些都驚呆了,這要求也太具體了。
“怎麼了?不說話。”
“沒事兒……就是在想這麼好的人,我要是找到了,我也喜歡……就可能應該不會留給你吧……”
紀彥行清朗的嗓音笑了半天,紀邀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隻想着聽他笑,倒是挺難得的。
“笑什麼呀?”
“你若喜歡,那便留着。”
“這麼大方?!”
“嗯。”
紀邀想要什麼都可以給他,隻要把自己留給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