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一直,一直都很善良大度的人啊,怎麼會真的看着這些妖孽為禍人間呢?小A,你這麼玩,說吧,你這是就沒把我當一家人呗?”
【叮咚——根據系統檢測宿主對視袖手旁觀的幾率雖然還不到20%,但就在剛剛,宿主擺爛式處理問題的的幾率以上升至90%。】
依舊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小A這個人工智障居然會回答,程諾表示震驚。
但舍身取義是仙道至尊又是什麼鬼?他這到底是在做任務還是在玩Cosplay的啊?怎麼還有人設這東西?
但好在眼前這些還好打,蕭瑾安手裡沒用劍,赤手空拳但好歹能護住身後的少年,程諾暫且擊退了那些東西然後跳回一段距離。
擡手,掐決,“塵起,星落,萬劍訣!”
“嗬嗬嗬——”
霎時間落華飛至半空化作無數光點朝着不遠處的那些怪物襲去。
萬劍訣,北黎山的獨門密技,範圍性殺傷,所以需要消耗的靈力也高,上一個會使出這招的還是程星遙的師尊,他的師祖,蕭瑾安拜師三年,今日也是頭回得見。
程星遙隻身在前,周身瞬間爆發纏繞着金光,好美。
怪物的屍身一個個倒下,蕭瑾安看呆了,直到柳如絮一句,“前輩,好厲害。”
于是瞬間黑了臉上前,“别亂跑,當心我護不住你。”
“啊?”柳如絮懵逼,然後被蕭瑾安一下拽走,再見對方似有若無的警惕,“哦。”原來是個面冷心熱的師兄。
半柱香後書房。
一路上幾個人總算是完全理清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幾個月前風溏城被妖魔突襲,城中防護薄弱,仙門相隔萬裡,危急時刻難以傳訊。
原本繁華的城池在一切天災人禍的變故中不堪一擊,風溏城不似七清鑰那樣的仙門,城池獨立,向來也隻有城主一家世代修行。
城主柳青冥修為最高,跟随了他十多年的管家王道林次之。
府中女眷大抵也都是凡人,小公子柳如絮尚且年幼,柳如絮姓柳名初宴,如絮是他的字,今年也才是他入道正式開始休行的第一年而已。
他八歲開始鍛體事先打下堅實的基礎,隻可惜基礎再好,後續卻沒有繼續跟随父親學習的日子了。
風溏城不敵,眼看就要城破,到時城中百姓無一幸免,于是後來的某一日柳如絮途經書房偶然探聽到父親柳青冥和管家的談話。
“城主,何必固守陳規,難道那些陳規大過這城中千千萬萬的百姓?”
柳青冥萬分苦痛的揉着太陽穴:“這我當然知道,可是老王啊,我們風溏城立城于此,祖上的規矩便是叫我們世世代代守護封印,你現在讓我去禁地?你就不是要我置先祖于無物的嗎?”
“城主!”王道林對此那是千般萬般的不贊同,雙手撐在桌上:“先祖的遺言和城中的百姓,孰輕孰重,難道活着的人還抵不過那些早已逝去的嗎?”
“我知道,可我也總覺得我們這樣做了怕是會有控制不住的後果。”
“再沒有什麼比城破更糟了!”
所以他們最終還是去禁地解開封印,獲取了一部分本該不屬于他們的力量。
擊退外敵的同時玩火總會燒身。
“那按你這麼說他們本就是一同去的,為了百姓,為何又說蠱惑?”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王叔。”明明之前的提問柳如絮還顯得冷靜從容,但說到這個問題他又突然變得激動然後變得悲傷。
是他們沒有想到,在這個故事的背後還有另外一段背景。
總而言之就是管家在和城主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便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雖然他演的很好,但是柳如絮從小是被王管家帶大,有一些細枝末節,譬如王道林再給他遞衣服的時候一般慣會将左手在上。
他的食指指節上有一道很小很小的微創,沒有怎麼留疤,但仔細辨認可以看出,但是隻有柳如絮和管家本人才知道的事情。
管家會在他很傷心的時候私下遞糖,因為修者不要那麼幼稚,少爺可以是個孩童。
“他早就不是王叔了!是有人裝成了他,還蠱惑父親去禁地,因為禁地的最後一重封印隻有我家的血脈才能解開!”
可是風溏城立城很多年了,誰還知道當年那一代的祖先究竟為何要在此處立城,還弄了個封印,叫他們世代守護?
“修仙界總是奇奇怪怪,那邊一處秘境,這邊一處洞府傳承的,誰知道?誰知道我們怎麼就倒了這樣的大黴!”
要守着那什麼破東西!不聲不響也不知道是什麼!妖魔攻城,現在好了,是等着外面的東西殺進來血洗整座城池,還是等封印裡的東西沖出去弄死他們每個人?
柳如絮說完這些就跑到書房的一角轉動了屏風之上那一顆看似裝飾物的水晶。
“轟隆隆——”
伴随着一聲巨響,書房一角有是一處暗道,内由巨石斧鑿的階梯。
都說狡兔三窟,程諾覺得人和兔子也差不了多少,看看看看,人這不也有許多窟?
“從這裡下去就到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