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
棄我去者,不可留!
不過就沖着這賠率也還是有不少人把靈石下在了蕭瑾安這邊,弟子們也想賭一把大的,即使還有至少三份之二在求穩。
沒眼光,程諾一邊觀望一邊在心底給投了蕭瑾安的那三份之一點贊,不像那剩下的一大半,後來者怎麼就不能居上了?
他們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逆境中生長的淩霄花嗎?再掏一掏家底,怎麼說都要把他小徒弟的臉面撐上去!
“可是,我覺得還是沈師兄比較好一點。”
有人猶豫,就有人讨論。
“是啊,靈石又不好存,咱們累死累活一年也就那麼多,沈師兄是蒼淩峰的大弟子,雖說這星遙師叔和夜塵師叔的實力不好比較,但,我覺得夜塵師叔更會教導弟子!”
“是了是了,看來還是把這一百靈石壓在沈師兄身上比較好!”
“蕭師兄天賦很好,可是星遙師叔……”
看起來的确不太行?程諾原本還在掏靈石,結果話題的中心居然就不知不覺轉移。
并且他本人還有一種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的錯覺!手中剛碰到袖口那個儲物袋,下一刻程星遙直徑上前就把東西拍在小桌上,“我壓我徒弟,和着先前的,再壓百萬。”
原本隻打算壓個五千,現在,呵呵,沒有人懂得一句不行對當事人的殺傷力!
現場小小的躁動了一下,在一瞬的寂靜後沸騰,這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嘴碎舞到正主面前了,還因為程諾這一擲千金的氣勢。
但這好像也不止一千金,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一個拉着另一個,就連原本認真觀看比試的弟子也忍不住偏頭向後看過來。
一些語句通過風,就飄飄蕩蕩傳到台上去,“我去,娘嘞,星遙師叔出手好大方。”
“是啊,百萬靈石,這就算把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加在一起打包賣了都不一定能值這麼多!”
“啧啧啧,好闊啊,就說這一點,星遙師叔就是那個!”
說完都忍不住比了個手勢,又有多少人滿帶豔羨的向台上的蕭瑾安投去了目光。
但這些台上的人都不能知曉,隻是隐隐約約似乎聽聞程星遙在台下,而且還為台上的某一個人舍出了一筆巨款!
莊家汗顔,擡起衣袖擦了擦鬓邊不存在的虛汗,這這這,萬一真給他赢了自己怕是要連底褲都賠出去!
但程諾壓完就三步兩步走到演武台邊上了。
台上二人有來有回,手執長劍打法就跟直接與那些個壞米不同,劍在手中,破空而來是有音爆的。
雖然點到為止,但好歹此刻也正處焦灼,沈流月的玄霄劍能引九天玄雷,雖如今還不成氣候但隻在同輩之中也算遙遙領先。
反觀蕭瑾安,程諾突然發現一個重點,徒弟的本命劍呢?哦,不對,十五歲的蕭予之還未得到淩霜。
所以反身躲閃并快速向前時背部的衣料幾乎貼着對方的劍身。
沈流月回防,後閃,攻下位,蕭瑾安躍起,瞬移,腳踩演武台邊上的石柱借力,但再多幾個回合二人自身體力都有不同幅度的下落。
額間冒出熱汗,連帶後背的衣料都濕了一片,又燥又悶還有些吃不上來勁。
蕭瑾安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聽到底下的議論,餘光一瞥,方才還在高台之上不知在何時已經抵達台下。
靜靜的站在那,于他而言不過相隔幾尺。
程星遙?賭局?一瞬間心底已經門清,但唯有一點不能确信。
這個自己挨揍也能站在樹後看熱鬧的師尊啊,程星遙一擲千金該不會投的沈流月吧?
算算誰比較容易赢,蕭瑾安心裡就越發拔涼,剛剛還跟旁人有說有笑,嘴上倒是念叨着什麼最喜歡他了!
好歹,好歹壓他一個靈石吧,程星遙總不能半個靈石都不壓在他身上?
不,他可以,他都能看着我被打。
不想知道答案了,蕭瑾安握緊手中的劍,“他都壓了那麼多,不管怎樣總要分我一個吧?他會嗎?他會的,他一定會的!”自我催眠中。
然後程諾就看到自家徒弟腳踩到台子邊看了他一眼後就迅速撤離。
不是,程諾剛準備張口脖子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扼制,所有的聲音全都憋回肚子了,他無辜的眨眨眼,徒弟是看到他了吧?他就是看到他了吧?
為什麼不理我?他這是在躲我嗎?好不容易被遺忘的問題又一次浮出水面,提問,惹徒弟生氣了要怎麼哄?在線等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