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轶将茶杯放在身前,聞聲擡眸,眼中清平淡漠,一襲雪色紅梅金絲滾邊宮服,手邊放着一柄華美映麗的精緻的長劍。
徐峫半倚在院中巨大的桃花樹下,桃花紛落一襲蝦灰色暗紋金絲滾邊魔族少主服。正用一張藏青色手帕擦着手中的劍。神色平和無波無瀾。
鐘離白素手添茶,一襲藏青色鳳紋金絲滾邊少主服,腰間挂着一枚鳳凰玉佩紋刻鐘離二字,面容白皙豔麗。鐘離白沒有佩劍,至今使用的還是木劍,不因别的隻因但凡有點靈性的劍都不會靠近鐘離白,而凡劍承受不住靈力,流孤雲鸢也不敢離鐘離白太近,就是查不出原因。
三小隻也不在慫兮兮的了,身着族服也多了幾分貴氣,現在他們七人換上了另一副面孔,與昔日在書院中的歡聲笑語不同,現在的他們是天驕,是聞名天下的十二豪門世家弟子,是孤傲清塵的淮酒公子魏淮轶,是驚豔天下的驚絕仙子鐘離白,是遊走天下,尋無蹤迹的小魔主徐峫,是散漫無性乖張兇戾的溫家少主淮卿公子溫稚。
比起人,他們更像物品供人觀賞,供人比較,溫稚用力握了一下流孤雲鸢,定了定心神,擡眸。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楚雲深身着素色中衣坐在窗邊,面容淺淡的沏着茶,擡眸看着自己的小少爺一步一步踏入兩大神宮的所設的局中。
一陣清風吹過,幾朵桃花随風落在楚雲深剛才坐的地方……
一個時辰後,雲界投影
“入帝之時,劫滅之日。”
随着身前男子的消散,楚雲深直起身子,自當年岸淵拿着溫稚玉佩找到他,他找到溫稚那日起,這世界,好像有點意思了,不似以前那般無聊。勾陳從不遠處走來,看着唇角帶笑的楚雲深,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
楚雲深五歲被邢蕭衍收為徒,卻見不了邢蕭衍幾次,自小被養在餘生座下,七歲的時候餘生告訴他,他命中有一死劫,将于一年後,降生于溫家,果然次年,溫家家主夫人降下一子姓溫名稚。
他雖然不知道妖神宮和帝神宮在幹什麼,到底想怎麼樣?但是他都來回為溫小少主死了100多次了,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點。
“勾陳,将這支花給溫少主送過去,告訴師尊,秘境我已經看過了,可以提前進行複試。”
勾陳雙手接過,離開秘境,微風拂過楚雲深的頭發,楚雲深不知何時到了一座崖頂,俯瞰整座秘境,眼中幽深一片,不知是什麼情緒。
溫稚,若你是那個死劫,那我甯願永遠都跨不過……
看着摘星衆人的服裝,微生和即墨翻了個白眼,但是也沒有說什麼,翩然落地。微生對即墨擡了一下頭,即墨一揮,一道屏障堵在比武場門口。
“過吧,想做假的人要麼現在離開,要麼,終生取消四大院選與八大宗選。”
說完兩人不顧及任何人的目光,徑直穿過屏障走了進去,徹底隔絕了,使用幻顔丹,來交流賽渾水摸魚的人。
溫稚聳了聳肩,帶着摘星衆人進入,微生又翻了個白眼,一入場溫稚便見到了楚雲深,男人一襲逆雲宗服,白底青竹,金絲滾邊,襯得男子如青竹一般堅韌屹立,百折不屈。
言帝國書院的人已經到齊了,謝舟言也來了,在旁觀席站在一名高大俊美的男子身側,面色蒼白,靈力極度不穩。男子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茶,擡眸正好對上溫稚的雙眼,溫稚唇角微彎,擡首問好,男子垂下雙眸。
風塵歎坐在男子身側,正好笑地盯着兩人的互動,溫稚對上風塵歎滿是惡趣味的雙眼,不由翻了個白眼,參與此輪比賽的宗門弟子皆無座椅,但溫稚從來不會委屈自己,麻溜的從儲物袋中取出椅子坐下,看得微生又翻了個白眼。
風塵歎低笑一聲,對身邊的男人說了什麼,直接從台上翻了下來,落到溫稚身邊,拉過多餘的椅子坐下。
“小朋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溫稚又白了風塵歎一眼,手上動作不停,為他添了一杯茶,目光在台上的男人和風塵歎之間來回擺動。
“我覺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