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耶路撒冷,卻是裡世界的起源聖地之一,
每年三月,都有無數自稱“黑手黨”各界勢力前來朝拜。
而整個意大利黑手黨世界,隻有從護衛隊時期傳承至今的“彭格列家族”擁有在這裡設立基地據點的權力,
彭格列十代上位後,立即将這座掌控了彭格列家族百分之八十戰時供需交通線路
又具有極其特殊意義的城市,劃給了他信任的長姐:安娜瑪利亞·丹妮拉·彭格列
而安娜瑪利亞·彭格列入主巴勒莫後,并未新建巴勒莫特溫斯頓宮殿,
巴勒莫擁有縱觀古今都極其輝煌的曆史文化遺産,
在這其中,就有極其著名的西西裡王國“諾曼王朝時期”的諾曼皇宮
諾曼皇宮又早在彭格列三代時期便歸屬于彭格列
如今更是順理成章的,作為特溫斯頓·彭格列一派勢力的權力中心被使用
“君镕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作為安娜瑪利亞·彭格列的左右手
維克托·佩爾西光榮地成為了巴勒莫特溫斯頓總部内,
唯一擁有外派豁免名額的守護者
除開瓦利亞·彭格列一派,本身作為首領直屬暗殺部隊的特殊性,
從二代時期開始,彭格列家族所有嫡系成員甚至首領本人的守護者們,
都被要求外派坐鎮各國彭格列分部
以提高人在意大利的首領,對全球分部的掌控力,
加強家族内部聯系,鞏固首領對内統治
而特溫斯頓·彭格列的岚之守護者君镕,
就是在去年年底,正式成為負責美國彭格列的核心幹部
“還沒有,岚守大人說大殿下根本沒到過華盛頓,”
落後維克托一個步位的助理太年輕,面上還藏不住想法,他手上那一疊印着黑牡丹的文件紙豎起來都擋不住他臉上的忿忿
“為什麼要為了那種家夥,同大殿下鬧成哪樣啊”
裡奧·修提拉,彭格列八代雨之守護者的長孫,
雖然是過來給維克托·佩爾西做助理,但到底也是跟普通助理不同的
看着迎面走來的一行人,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還未站定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維克托對此視若無睹,他禮節性的點了點頭,“榮光盡歸于彭格列”
他甚至沒帶稱謂,
身後的幾個助理有樣學樣,點了點頭“榮光盡歸于彭格列”
擋路的年輕男人棕發紅眼,好像是特意效仿那位彭格列十代做了刺猬頭的長發造型,卻始終不得其精髓,
并不讓人覺得親和,反倒有種讓人難以形容的割裂感
“早安,維克托叔叔”男人面對這種冷遇表現的彬彬有禮,他微笑着對維克托·佩爾西欠身,
卻被維克托閃身躲過,
以儒雅沉靜著稱的雨之守護者此刻面若寒冰,偏柔和的本音卻像是啐了毒一般
“屬下擔不起這一句叔叔,少爺請回吧”
“殿下的辦公區域,非守護者無诏不可入”
“少爺”在彭格列家族内部真的是一個很尴尬的稱呼,
彭格列正統的嫡系成員均被稱作“殿下”,
彭格列旁系血脈和核心幹部的子弟不論級别,隻要身帶職務便可被稱為“某某大人”,
就像裡奧,身為八代守護者家裡的子弟,
他隻是一個助理,在彭格列家族内部也是要被尊稱為“修提拉大人”的
所以在萊昂納多頓出現之前,
除了同盟家族首領的子嗣,彭格列内部還真沒有誰被稱為“少爺”“小姐”的,
畢竟大部分核心幹部子弟,一出生就能按規矩被賦個閑職,當家族給發點零花錢
被彭格列十代公開宣布拒絕賦予他“彭格列”姓氏,
且不允許其在彭格列家族内部擔任任何職務的萊昂納多·特溫斯頓一下便變了臉,
他的臉型随了父系的基因,能算上一句大氣流暢,随母系的五官分布卻過分的小氣緊湊了些,
這樣便徹底與端莊俊雅幾個字沒了緣分,做什麼表情都顯得拘束緊張,
用君镕的話說,“天生便是一副落魄相兒,沒有天潢貴胄的命”
那雙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盯着對方的脖頸,緊緊抿着的嘴唇起了點皮,好一會兒才僵硬的扯起一個笑容
“我知道了”
他的殺意簡直昭然若揭,
維克托嫌惡地皺了皺眉,沒有實力卻有殺意,“蠢貨”
他沒有可以收聲,俨然是連自己效忠的首領的面子的都不想給了,擡腿越過萊昂納多向裡邊走去
這一幕看在别人眼裡,又多了幾分不得深究的意味,身後幾個助理多是若有所思的模樣,抱着東西跟上
裡奧·修提拉仗着自己身份高,更加不把人看在眼裡,
手上一疊文件紙,五百克都沒有,卻硬是一副拿不動的模樣,拙劣得一個假摔往萊昂納多身上一撞便跑
兩個年長的助理還裝模作樣的半攙着他噓寒問暖,半點沒有在意被撞到一邊的“少爺”
多走了幾步,三個人跟上大部隊,助理團們頓時便笑作一團,
“裡奧你牛啊,還得是你,看那家夥剛才那個臉色”
裡奧左邊的男助理一下笑彎了腰,他樂的直拍大腿,一手還給裡奧比了個大拇指
“笑死我了,看他氣得,還敢擋我們路”走在最前面的男助理也是雙手叉腰大笑,他年紀最大,平常工作幾位助理以他主行事,
平日都是嚴肅正經的做派,如今一變惹得幾個小年輕笑得都更猖狂了些,
能到特溫斯頓·彭格列的二把手身邊做助理,誰家裡沒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了
他算什麼東西
“到了,該安靜了”
維克托嘴角噙着笑,對這些後輩的“得意”更是放縱,直到走近了首領的房間,才堪堪出言管束
幾位助理瞬間正顔肅色,端起守護者身前“紅人”應有的氣派,
“笑什麼呢,這麼高興”
端坐在那張鼎鼎大名的桃花芯木,路易十五時代的銅鎏金寫字台後面的,是這座城堡的主人,
她數次與那個最高的位置失之交臂,又數次與最高的位置并肩而行,在腥風血雨中與死亡短兵相接,
“彭格列長公主”變成了“彭格列夫人”,她親手鑄就了自己榮耀,她名後綴的“彭格列”不再隻代表她的母親
夫人用一種優雅又輕慢的語氣問道,她手裡撚着一隻羽毛筆,專注于寫字台上的稿紙
“有狗擋路罷了”
維克托隻躬了躬身表示自己的不滿——作為同彭格列九代嫡系長子長女們一起長大的執事,他當然有表現自己不滿的殊榮
“你應該把狗都關好,殿下”真是辛辣的挖苦,維克托抽走裡奧拿着的文件,拍到安娜瑪利亞面前
“墨西拿那位說了,此事不得再提”
印着黑牡丹的文件紙覆蓋了稿紙的位置,安娜瑪利亞蹙了蹙眉,伸手将東西撥開
“你怎麼這麼大火氣”
她半分沒有詢問“狗”的意思,将筆一擱,便好似沒事人一般的擡起頭來
“彭格列夫人”早沒了長公主時代對誰都盛氣淩人,驕縱傲慢的行事風格
她不再擺着一張名為“倨傲”的撲克臉,
而是更習慣勾起唇角,像她名義上的弟弟一般做出“天空的微笑”
即使所有人都明白,
她從來不是彭格列十代那種人——她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