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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97章 孜孜以求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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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苓璐、趙雨清和沈芝燕身上穿一件羽絨服,手上拿一件羽絨服,在門邊嚴重掉皮的二手沙發上擠擠地坐下,笑成一團。

薛苓璐扒着小窗看了眼屋内,屋内寂靜,孩子們都睡在指定的位置上。

她放心地将包在羽絨服裡地低度數酒拿出,與其他兩人嘻嘻一笑,偷偷摸摸喝起來。三人邊喝邊朝窗戶裡看,心虛得很。

高綏拔下車鑰匙,熄火,離開溫暖的車廂,走入渠陽安靜的冰天雪地中。

校園裡一片漆黑,保安亭也沒人站崗,這讓他本就憂心忡忡的情緒再度複燃。校園裡其他東西倒是一如既往的安存,他憑着記憶,借着手機的微弱燈光,摩挲到學校分配給薛苓璐的小房子。

還沒走進,就聽見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在各有特色的鼾聲中,他準确無誤地尋到了坐在左邊、離窗戶最近的薛苓璐。

三個姑娘睡得昏沉,腳下一堆酒瓶,身上一身羽絨服,腿上一件羽絨服,三人還共蓋了兩床被子。

隔壁的杜瑤和她男朋友聽到響動出來,看到是高綏才松懈下來:“高霁霖?這麼晚才來?”

高綏點頭,輕聲回答:“拍完戲放假就過來了。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杜瑤半是困倦半是清醒地否認道:“不打擾,她們喝醉了非要睡外面,我們也不放心,給她們拿了被子後就靠在屋裡門邊睡,你來了正好,我們能睡一個安穩覺了。”

說罷,杜瑤朝高綏擺擺手告别,拉着男友的衣袖進屋。短暫亮起的房屋再次陷入黑暗。

高綏看着面前依偎着的三個女人,嘴角扯了扯,無奈又覺得好笑。

他蹲在薛苓璐身邊,将蓋了她半張臉的帽子往上提,喊道:“薛苓璐。”寵溺又嚴肅。

薛苓璐本來就沒喝太多,醉了但不算大醉,加上心裡擔心孩子們夜間出事,腦子一直在轉,迷糊間也将杜瑤和高綏的話聽了個半全,如今高綏又是提帽子又是拍她臉蛋的,她很難不睜開眼。

她迷迷糊糊地起身,一把薅掉溫暖的帽子,學着高綏的節奏輕重拍高綏的臉蛋,甜笑:“你來了呀。”

高綏無奈,歎了口氣,道:“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薛苓璐拍拍胸膛,“我老公!”

“大冬天屋外喝酒還睡外面,好玩嗎?”

薛苓璐小雞啄米般點頭,生怕自己點慢了:“好玩!”她雙頰酡紅滾燙,湊到高綏面前,用自己的鼻尖摩擦他的鼻尖,這樣摩擦了好一陣子,才閉上眼睛,心滿意足道:“還浪漫。人生就需要這樣浪漫的事,雖然,有點危險。”

“還知道危險呢。”高綏将她羽絨服上的帽子重新戴好,帽子比她的臉大上很多圈,直接遮住了半邊臉。

他扶住她,詢問道:“我把你朋友先送到屋裡,然後再來接你,行嗎?”

薛苓璐使勁點頭,細心叮囑高綏:“她們都喝了好多好多,很沉,你要小心點,别摔了。”

高綏長臂一收,抱住了整個她,熱氣從兩片唇瓣中飄出:“知道。你放心。”她的身上暖意充足,讓他切實覺得活在人間。

進入房間,高綏才發現窗戶邊站了一群小不點。

其中最高大的在黑暗中睜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輕聲細語地問高綏:“你就是我們老師的男朋友嗎?”

高綏看着地上滿滿的被褥,大緻想到了薛苓璐晚上舉辦了一場聚會。

他将孩子們重新安排了位置,嚴肅道:“我帶你們老師去車裡睡,你們都給我好好睡覺!我走之後,反鎖好門,男孩子們照顧好女孩子們,男孩女孩都一起照顧兩位不懂事喝醉酒的大人。”

孩子齊聲道:“知道了。”整整齊齊,像經過訓練一樣。

薛苓璐在沙發上撥開了被子,隻搭着一件羽絨服,晃動雙腿,驕傲地向高綏炫耀:“裡面,都是我的學生!很棒吧?!”

高綏嗯地點頭,彎腰,将她公主抱起,大步沿着薛苓璐掃出來的那條道路往外走:“你把他們教得很好。”

“還有杜瑤和王老師。”

“嗯,還有杜瑤和王老師。”

“你知道王老師嗎?”

“知道。但你可以再說說。”

“那你知道杜瑤嗎?”

“知道,你也可以再說說。”

車遠遠地發出滴的一聲。

薛苓璐使勁摟着高綏的脖子,看着越來越近的車門,迷茫道:“省會有租車的,但你從哪裡租到這麼好的車?”

高綏的手背一碰,車門慢慢展開,溫馨明亮的車廂在黑夜裡很容易讓人感到幸福的具體形狀。

薛苓璐抱着座位上的熊貓大玩偶,嘻嘻兩聲,就陷入了玩偶柔軟的肚子裡,再也無法抵抗睡意地睡去。

高綏半邊身子探到駕駛艙,将車門鎖緊,并将遮光簾升起。他回到薛苓璐身邊的位置上,将兩個座椅的扶手推到座椅側面,摁下按鈕,将兩張椅子合二為一,再在啟動的後座屏幕上設置了傾斜度,座椅便緩緩地平穩躺了下去。

全程薛苓璐就像被周公蠱惑了一樣,一動不動。

高綏側躺,給她預留了充足的位置,讓她翻身、踢被子。

今夜依舊是個好日子。

二十九歲的春節,高綏回到了他們的城市,在寒意森森的夜晚給薛苓璐發去短信,告訴她他一直喜歡她并以她為傲;三十歲的春節,高綏登入薛家的門,但被薛母趕了出來;三十一歲的春節,高綏忙于事業,沒能陪着薛苓璐過;三十二歲的春節,高綏将關系最親密的親友都邀請到渠陽,和薛苓璐進行了簡單地訂婚,這場訂婚如薛苓璐所願,隻有摯誠親朋和她教的孩子們。

三十三歲,薛家高家開始準備婚禮,雖然大部分的環節都已經由高綏親自敲定。

三十三歲這年的四月,薩阿坦蒂接連失去了她的奶奶和父親,薛苓璐請假陪她去北方領回了她父親的骨灰,并同她一道回到了那個專屬于薩阿坦蒂的有雪山有草地的家鄉。

兩人将骨灰分撒在薩阿坦蒂家附近的山坡草地上,薩阿坦蒂迎着風裝作不難過,她邊看着骨灰在她手中散去邊道:“阿爸,如果你想找阿媽,自然和天神就會讓你們遇見。”自此,薩阿坦蒂失去了她所有親人。

薛苓璐知道,這對于薩阿坦蒂将會是一場無比漫長的潮濕陰雨天。

就像她一樣,在父親死後繼續活着、正常地活着,然後在某一個莫民奇妙的節點,或許是在白天,或許是在深夜,或許是在發呆,或許是在上課,可能是刷到的一個賣貨短視頻,可能是看到了學生紮頭發的一個發圈,她便瞬間被擊潰,似被神明在一秒中抽走所有力氣。

那種心如死灰,将在漫長的歲月裡反複、反複,特别是最開始的兩年。

她本也該挺不過去的,但好在啊,她有高綏。

所以,三十三歲的冬至前,她在和高綏商量完領證推遲的事宜後,辦完了收收養薩阿坦蒂的手續。

她不能保證能讓薩阿坦蒂不傷心不難過不奔潰。她唯一能保證的就是薩阿坦蒂在真正能做出理智決定的年紀前活下來。

三十四歲這年,薛苓璐将她帶的第一批孩子盡數送上了省會初中。

渠陽縣上下沸騰。渠陽縣每年都隻能送出一兩個去省會讀初中的孩子,還基本都是男生,可這一回,光一班,就上了十三個女孩。

初中報道開學的那一天,薛苓璐淚眼婆娑,她的目光跳過馬路,見到畏曉玲的舅舅和爺爺親送畏曉玲上縣裡派出的大巴。畏曉玲爺爺手中還拿着一個裝滿僞冒大牌零食的透明袋子。

不知是畏曉玲出乎意料的成績給家裡帶來了莫大榮譽,從而使頑固老人改變了想法,還是畏望秀的果斷離去、離婚以及如今的小有财富,讓頑固的老人起了貪念,有所謀算。

三十四歲的9月,薛苓璐回到夢澤,在高綏設計了十四年的婚紗禮服中挑選出敬酒服、婚紗;同月,在粉圈臭名遠揚的高綏憑借一部電影《歸徒》和一部電視劇《大國軍艦》橫掃國内外大大小小五十三個知名獎項,次月,好萊塢發出正式邀請,揚言為高綏量身打造了一部科幻懸疑片。

邀請消息一出,鋪天蓋地的推送,竟然有舉國皆知的迹象。可當夜05:20,見微就代表高霁霖發布了正式的退圈聲明,其中一句“願影娛後輩明心竭力,同圈不再見,來日終相逢”徹底斬斷了高綏和影視圈的聯系。高霁霖自此淹沒在娛樂圈人才輩出的潮流中。

三十四歲的10月,高綏薛苓璐在全國私密性最好的婚禮場地舉辦了婚禮,現場的每一個細節都由高綏親自設計、核對,有些裝扮的制作過程更是持續了十年之久。

當日下午,兩人躲過領證人群,悄悄地領了證,在民政局的宣誓台上合念了宣誓詞,和普通夫妻一樣,沒有特别。

薛苓璐從空調室裡走到炎熱的夏日裡,右手貼着高綏的心髒,牽着他的手。高綏戴着黑色口罩,臂彎搭着黑色西裝外套,胸腔裡心髒鮮活地砰砰直跳。

2027年10月9日,他娶到了孜孜以求十八年的愛人。

2009年10月9日,他冷臉在人群中往前蹒跚地挪動,聽到喊薛苓璐三個字的女聲,他不痛不癢地回了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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