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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96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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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巧,女主人話音一落地,齊全就大步進來:“諸位,一切就緒,啟程吧。”

薛苓璐跟女主人道别,留了自己的電話:“之後,如果你們住到城市裡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聯系我,雖然我不能趕到你身邊,但通過電話說清楚還是可以的。”

女主人感激不已,臨時拿了很多奶皮子給薛苓璐,薛苓璐接過布袋,轉身出門的路上才交到一直在等待幫忙拿東西的高綏手上。

薛苓璐、高綏和考古隊、季益華、長桑笙徹底分别,一方向西,一方向東。

薛苓璐扒着車窗,看着如外婆的女主人的身影漸漸遠去,過去幾天的行動突然間變成了一個故事,她成為了說故事的局外人。

薛苓璐先跟高綏回到了他拍戲的地方,高綏的爸媽自己開着車,在火車站外等他們。

薛苓璐原以為會遭到高綏爸媽的說教的,畢竟在路上她已經知道了高綏來找她付出的代價,但事實與她想的不一樣。

高綏媽媽一見到他們,就眼含熱淚,第一眼照舊落在了她的寶貝兒子身上,但第一眼過後,她小跑上前,抱住了薛苓璐。

她拍着薛苓璐的後背,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柔軟厚實的胸膛,溫暖芬香的懷抱,薛苓璐想起初中時一次和媽媽吵架後、她主動道了歉、媽媽抱住了她,那日媽媽身上的氣味、給她的感覺都和今日在高綏媽媽身上感到的一樣。

隻可惜,那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媽媽主動擁抱她。

後來,在人生無數次低谷中,她都羨慕當年十四歲的自己,期待媽媽的懷抱再主動朝她身上捆住一回。

薛苓璐松開握着行李箱拖杆的手,慢慢上擡,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中年婦女背後。

中年婦女語氣真誠,在她耳邊說個不聽,稍微還帶些劫後餘生的放松意味:“也算是一次旅行,看了不一樣的風景,不過下次還是要小心點,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考古隊再有能耐,你也是沒有進過培訓的,他們要是人不好,遇到危險把你……”

高綏往常保持嚴肅的五官如今一直保持弛懈,帶着笑看着眼前一幕,站在薛苓璐斜後方,沒有出聲打擾。

臨近兩位女□□談的尾聲,高綏爸爸臂彎搭着妻子的外套,走到高綏身前,他看向兒子眉眼,這才意識到高度的差距,風塵仆仆地笑笑:“人老了都變矮了。這一趟出去,也不虧。”

高綏知道爸爸不虧的意思不僅是指他帶回了個兒媳,而且是指他終于開始參與家族企業的運營、和家族企業合作的多年夥伴繼承人搭上了線。

世界兜兜轉轉,大體上,所有的人都最終如了願。除了徐優國徐前輩。

薛苓璐在高綏的拍攝地,休息了一周,就起身返回渠陽。

高綏又一路将她送到了火車站,不得不說,當她看到高綏擠上這輛連她都忍不住反胃的農村公交時,她又再次對高綏感到驚訝。

薛苓璐站在平穩前進的公交車上,背後是男女老幼的各色人群,面前是高綏的胸膛、嘴唇、鼻梁和眼睛。是全部的高綏。

“我到了渠陽後,每天都給你打電話,”薛苓璐的手置于高綏的手掌下,大拇指一次次向上碰撞他的大拇指指腹,一字一句慢慢說,“我保證一定不會出現這次的狀況了。你好好拍戲。”

公交路過減速帶,向上颠簸了一下,高綏收緊臂彎,将人往懷裡壓,待車速回歸平穩,他一個吻落在薛苓璐的鼻梁駝峰上,算是答應。

火車徐徐駛離站台,薛苓璐的腦袋靠在車窗玻璃上,感受火車的微小颠簸,以此減輕頭暈嘔吐的感覺。

所幸,就像昔日坐爸爸開的車一樣,百試百靈。

火車上,薛苓璐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媽媽、哥哥、自己圍坐在圓桌前,爸爸系着圍巾,端着她隻吃過一次的爸爸牌煲仔飯,熱氣騰騰地從廚房走到飯桌前,高綏緊随其後,她低下頭,腳下正流淌璀璨銀河,背後是一扇巨大的透明落地窗,窗後是自傳不停的宇宙各色行星。

再醒來,已是中午,她額頭薄汗,鋪下,一人吃泡面一人吃面包一人正将鋪底的行李箱拖出來還有一人僅僅是坐在最靠窗的位置、什麼都沒做。

現在是講究禮貌和分寸感的時代,她都快要忘了下鋪誰都可以坐下吃個飯休息下的場景。

時間正在離人們遠去。

故事亦會慢慢走向結局。

唯一慶幸的,那便是,她是故事裡的主人公。她在自己的故事裡以主角的身份愛、受傷、老去、死去。

送走薛苓璐,高綏立即投入拍攝。今日要拍的場是導演拍了兩天都沒滿意的一個鏡頭。在這個鏡頭裡他是個背景闆,但每次拍攝他都必須準時準點出現。

導演苦口婆心地再次叮囑這組鏡頭的兩位主要演員,從手指細節說到字詞力度,兩位演員都說領悟了,導演才讓打闆開拍。

高綏坐在男演員身後的草堆上,身體後傾,右腿放平,左腿彎呈九十度,左腳勾起,姿态妖娆,酒壺挂在右手手背上,酒水順着嘴角流入深紫色衣領下,嘴角一抹絢爛的笑,輕狂魅惑。

“卡!”導演叫停,氣勢洶洶走來,指着兩位演員,“你們兩個的狀态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是國仇的愛人,有仇有愛,而且你們才剛剛互相猜忌試探完第五次,彼此都很……”

“真的懂了?”導演的憤怒都寫在了臉上,但還是克制自己的脾氣,語氣雖然嚴厲,但沒有發洩脾氣,她見兩位演員這次都不敢點頭,無可奈何地長歎一聲,對抓緊一切時機自然曬黑的高綏喊道,“霁霖,表現不錯啊,表現到位,而且和昨天拍的基本沒有出入,剪在一起都看不出是分開怕的。”

導演準備折返的腳步頓了頓,又回過頭指導兩位一直沒做到位的演員:“這個鏡頭,拍不好,就一直拍!不會就多向前輩請教!私下也别老是想着玩。”

兩位演員低下了頭。

導演大手一揮,大聲喊道:“休息十分鐘!”

衆人開始走動,兩位被批評的演員仿佛被施了定身術,站在指定的位置上一動不敢動。

高綏的助理将大保溫杯交到高綏手中,背着鼓鼓囊囊的書包一蹦一跳地抵達兩位演員面前,請求道:“還請兩位盡快調整下狀态,一直卡在這場戲上,每天又要拍完原定的戲份,我們公司不好給霁霖安排合作方的商務拍攝。請你們理解下。”

兩位演員連連道歉,一張臉像熟了一樣。

高綏助理剛擡步走,就聽見後面傳來哭聲,她大驚失色,刷得扭頭,男演員捂着臉疾步往他助理身邊走,留下女演員和她大眼對小眼。

高綏助理很尴尬,抱着鼓鼓的包,對高綏道:“我不知道會這樣。”

高綏搖搖頭,安慰助理:“月半,沒事,都會有這麼一遭。你隻是在履職,他崩潰了不是你的幾句話造成的。”

半個小時後,再次開拍。

高綏将上一場的表演一比一複刻,冰涼的泉水滑過脖子、鎖骨、胸膛,而面前的兩位男女演員這一回也都進入了該有的狀态。

他們的文戲結束,男演員的刀就開始在空中飛來飛去,女演員也遵循武指的安排在空中飛躍應對,淩厲優美。

或許是物極必反,這場拍攝中,兩人的動作大了很多,也顯得更加有力氣、收放自如,這順利給正在拍戲的演員帶去了正反饋,兩位演員自行加了幾個追擊、躲避和格擋動作,加的動作和武指安排的動作銜接完美,讓這段打戲看起來更加兇猛、迅速、殺戮感重,完美符合了武指和導演的期待要求。

突然,男演員的大刀飛到了高綏面前,又幸運地在他鼻梁前一個指甲長的位置停下。

導演眼睛極速睜大,惶恐摘下耳麥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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